你若安好,天荒地老4
“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目前我即使通過催眠還是看不到她的夢境裡的場景。”meri耐心解釋,繼續說:“但我發現,似乎有誰對她很不好。有很多傷害一直在糾纏着她,別的目前我還無從得知。”
他再度皺眉,無奈,“那現在。。。。。。”怎麼辦?懶
瞥一眼溫薏柔仍睡得很沉。
“讓她睡吧,她很累。”meri貼心的建議道。
林莫北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着她,meri很適時的退了出去。
他把手放在她柔軟的小手上,輕輕地摩挲着那隻手,表情複雜的看着她。明明相知相熟已經7年,但是她從來不主動和他說任何事,他對她可謂是知之甚少。
淚水乾涸在眼角,她的眉頭輕輕蹙着,烏黑的長髮襯着她的臉更加白皙,淡淡的哀傷縈繞在她眉心。他伸手,輕輕擦去淚漬,停留在她的眉心。
“讓我保護你好不好?”他低頭,輕聲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她聽不見,所以。。。。。。他纔會這麼說。
他收回手,雙手握住她的一隻手,抵着他的額頭。
時間在他的暗自冥想中一絲絲流逝。
躺在椅榻上的溫薏柔漸漸轉醒,看到面前的那人從未有過的脆弱一面微微一驚。
握在手裡的那隻手略微動了一下,他擡頭,正對上她看着他的眼。蟲
“醒了?感覺怎麼樣?”
“恩,還好。”她淡漠地說着,卻不願多說什麼。
她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自行站了起來。
“那我們走吧。”他輕輕拿開她按住手腕的另一隻手,接過那隻發麻的手,溫柔的幫她按了按。
“去哪兒?”他明顯的沒準備送她回去。走的路線完全不是該送她回去必經的路。她不由地開口詢問道。
“吃飯。”他隨口回答,“餓了吧?”他轉過頭來問,“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我想回去。”她說,習慣背脊挺的直直的。此刻卻顯得不夠放鬆,尤其是剛纔在躺椅上放鬆過,現在的她只渴望着早點躺在牀上。未必睡得着,就是想繼續躺着。
“吃過了之後就送你回去,恩?”他執意要看着她吃飯。
她向來不太愛吃東西,總是想起來就吃一頓,想不起來就不吃。
也不怕自己的胃傷到。
她無奈,認識他這麼久,當然知道他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堅持一定要看着她吃完飯纔算完。
她妥協,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她,而她拒絕不了這樣真心的關懷。
到達麻麻粥店的時候,她有些頭疼。人有些多,空氣有些蒙,她的心也像被堵住,不暢快。
“別擔心,我訂了包間在樓上。”他安撫,知道她不喜歡人太嘈雜的地方。
“恩。”她稍稍放寬了心,其實這樣的環境她也是熟悉的。當年懷着Exye的時候,被法國餐廳辭退,好不容易纔在家小攤上找到工作。
只是她直到如今都難以適應。太多人,太悶熱的空氣,太煩躁的氣息,令人窒息的感覺。
林莫北帶着她走上樓梯,轉角的時候斜裡刺過來一道目光,溫薏柔身子一顫,腳下一個不穩就要跌下去。腰肢上忽然多了一雙寬厚有力的手,整個人往前一帶,直直的撲進他的懷裡。她臉上發燙,不着痕跡的側了側身子,穩穩地站在旁邊。
他拉住她的手,她想掙開,聽得他溫聲說道,“不要再推開我。”語氣裡竟是有了些卑微。
她一哽,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會用這樣一種口吻說話。
她漸漸鬆了手上的力道,仍由他握着,帶着她走上去。
忽然憶起剛纔的那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她轉過頭去看,樓下一個個都是在埋頭吃着飯,沒有人看到樓梯上那驚險的一幕。
她晃了晃頭,不做多想。
樓上的包間倒是佈置的挺有味道的,清一色的竹製品器具,一道布簾便簡單當了房門,最妙的還是仔細一聞,竟還有着竹子的清香。
想來也是,林莫北這種人又怎麼會委屈了自己。
他貼心的給她盛了一碗粥,他還記得,她喜歡吃清淡的粥。
“怎麼樣?”他有些迫不及待,像是個想要得到肯定的孩子。
“挺好的,溫度,口感都正正好。”她回答,確實是不錯,喝得人心裡都是暖暖的。
送進嘴裡,她原本並不餓的,此刻倒是真的想吃點東西了。
“恩,這裡煮的粥一般都偏厚,知道你一向是喜歡薄一點的,所以特地交代過了的。”他的語氣裡帶着點激動,是真的看出來她是喜歡的之後的興奮。
她聽到他的話,淡淡的笑了笑,掃視了下桌上的食物。有一碗津津豆腐乾,一盒橄欖菜,還有碟小青菜,最後是一盅骨頭湯。未必都營養,卻是她所喜歡的。這一份情意難償。
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願在此刻多說些什麼。
不會,不會,再義無反顧的愛着這個人了,不會了。
她知恩,也知道他並非善良到任意相救的人。即使他是,他也沒道理會,如此小心的將她收藏在他的羽翼之下,免他們母子顛沛流離。他不會,她早知道的。
當時衝動的回國,是爲了母親的病情還有外公的。但仍不可否認,她是想逃避。給林莫北時間,他這樣玩慣了的人早晚會放棄。
她沒有料到的是,她自己挑選的竟然就是屬於他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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