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靖南發現梅林也來到了這個島上的時候,更加的確定,自己必須要帶着安然離開。
馨馨卻在看到自己的媽咪之後,不住地跟梅林打招呼,雖然御靖南抱着她,她還是不住地朝着梅林揮手。
御靖南想,這大概就是親情。
可是孩子卻童言無忌,“daddy我們不讓媽咪上游艇,是不是因爲媽咪昨天亂髮脾氣?”
御靖南聽了這話擰眉問道:“馨馨,媽咪昨天打你了?”
馨馨搖了搖頭:“不是,媽咪沒打我,她昨天晚上吧一個暖水瓶扔在了外婆的身上,外婆受傷了!我今天一直沒看到外婆,不知道外婆怎麼樣了?”
安然聽到了這話不禁皺了眉頭:“馨馨,你外婆受傷了?嚴重嗎?”
不知道爲什麼,安然聽到梅若豔受傷的時候,心裡突然猛地跳了幾下。
雖然梅林沒有人性,多次害她,但是梅若豔給她的印象卻是那樣的大方得體,知書達理,更是一個貴族氣質的美女。
她其實很喜歡梅若豔,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那樣的溫熱,好像一個久違了親人,御靖南讓她認乾媽,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多
而御靖南也捕捉到了安然臉上的緊張。
他緊緊的抓着安然的手:“放心,我們現在就回去,不要擔心,我們回去之後馬上就送她去醫院。”
再次回到藍海山莊別墅的時候,梅若豔果然因爲傷口發炎暈倒在地。
她的臉色煞白。
御靖南和安然趕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梅林因爲沒能坐上御靖南的遊艇,只能跟着許念成一路回來。
一路上許念成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着海面上被激起的浪花,心卻如石沉大海。
梅林冷笑了一聲:“許念成,你真慫,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御靖南帶走,你卻在這裡黯然傷神!”
許念成被她的話激得惱羞成怒,他的眼底映射着狠厲,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眼神。
緊接着他冷哼一聲:“你還不是一樣?他們離開的時候,你的眼神多麼的渴望,你是有多久沒被男人呵護過了?我看你全身的汗毛都在渴望男人!”
“你!”梅林喘着粗氣,極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許念成,你還不打算給我合作嗎?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一定讓你達成希望,我一定吧安然送到你的牀上。”
許念成沉默,他的手心滾燙,微微蜷起的手,想象着觸到了安然的身上的感覺。
她的身材很好,即使她病重昏迷不醒,可是他是君子從未碰過她。
他愛她,捨不得傷她一絲一毫。
可是,還是留不住她的心。
最殘忍的是,自己還給她帶來了災難,姑母給她的藥量很大,過一段時間,如果出現戒斷反應,她該有多痛苦。
而他明明是學醫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爲這種藥物已經長達5年之久,真的難以想象,她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梅林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便氣惱的不在說話。
這些男人都是蠢材。
醫院裡,御靖南和安然將梅若豔送到了急救室。
經過醫生的檢查,梅若豔傷的不輕,她的皮膚本就脆弱,可是現在因爲燙傷又耽誤了這麼久導致胳膊感染,她的血液裡已經含有大量的細菌感染,而且胳膊的上膿液聚集的太多了,已經出現了敗血的症狀。
事情緊急。
醫生刻不容緩的進進出出的忙碌着。
御靖南和安然一直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安然心裡有種莫名的焦躁感,
而御靖南一直將她摟在懷裡,時不時輕撫這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醫生匆匆的從急救室走了出來:“你麼誰是家屬?”
兩個人同時起身走到了醫生的面前:“我們是!”
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嘆了一口氣:“我說的是直系家屬?”
御靖南擰眉,“醫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嘆了一口氣:“情況很不好,她得身體本來就不好,身上有大面積的燒傷,雖然皮膚有癒合,但是這次燙傷後,出現了潰爛,膿包等惡化的相像,她得敗血症狀很嚴重後果,她的體內對各種抗生素的反應都強烈,這大概是她之前用藥太多的原因,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鋌而走險,那就是,找到她的直系家屬,直接輸入免疫球蛋白和血清,這樣給她體內注入新的能量,會讓她能有康復的機會!”
……
御靖南的臉上面漏難色。
他轉頭看向懷裡一臉急切地女人。
她因爲梅若豔出事,一直很緊張,那張向來淡然的小臉上緊繃着。
眼底更是有着掩蓋不住的急切。
“醫生,給我們點時間好嗎?”御靖南低沉喑啞的聲音打斷了醫生的話。
醫生點了點頭;“最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時間是最合適的,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她會怎樣!”
安然不明白御靖南什麼意思,她只是急切地拿出了他的手機塞給了御靖南:“阿南,你快給梅林打電話,她一定會救她媽媽的,她即使在沒有人性,也不會在梅若豔出事的時候坐視不管的!”
御靖南卻一隻手,握着手機,一隻手,緊緊的攬着她的腰,眼神明滅的閃着:“沒有必要,她們不是親生母女!”
聽到了這話,安然一愣。
不過細想,她瞬間瞭然。
怪不得,梅林會那樣對梅若豔,試問哪個孩子會把一個暖瓶扔到父母的身上。
再細想,梅林曾經跟她討論過,身世的問題,梅林說的撲朔迷離。
那一刻,安然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做的無數個夢。
那雖然只是支離破碎的片段,可是,每每想起這些事情,她就覺得眉心突突的跳。
“阿南,梅林曾經說,我和她一起長大,她曾經說我爸爸是一個毒販,可是後來,她又將這些話全部推翻,阿南,難道我……”
她不敢想,也從來不願意去想。
可是,此時御靖南的眼神告訴她,她的擔憂,她的思緒是正確的。
此時的御靖南擡手將她碎髮夾在耳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原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因爲,梅姨她也一直隱瞞着我,我並不想告訴我這件事,她也許有什麼隱痛,或者不得已。
你知道,她一向身體不好,所以,我也不能提這件事。
當年,我只是查到了,梅林從她的身上取了骨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