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趙琦拉住了裴少卿:“院長,放心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聽到這裴少卿長呼了一口氣。剛要邁進監護室的腳步停了下來。
緊接着就要離開。
“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御靖南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要去哪?”
“回去,既然她沒事,我就不進去了!”
御靖南眼底閃過一絲的晦暗,緊接着說道:“少卿,我不想你和我一樣錯過很多的東西!”
上個月,御年益突發腦溢血,病逝了,這麼多年的恩仇,突然在他知道他長辭世界之後,有一種愧疚。
是的,他報了仇,但是卻少了一種叫做家的溫暖。
御家沒有人了。
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報仇,那一刻快意恩仇,可是他仍舊覺得失落。
所以他想告訴他,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那種感覺並不好。
裴少卿煩躁的揮了揮手:“下次不要告訴我她什麼情況,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御靖南勾着脣笑了,這個裴少卿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裴少卿被御靖南堵得煩躁,轉頭瞪着他。
這才反應過來:“你來醫院幹什麼?是楚凝夏病了?”
御靖南微微挑了挑眉“放心,我的老婆和兒子現在也很健康!倒是你的老婆兒子,我看,好像倒現在還沒譜!”
裴少卿覺得嘴角都在抽:“我現在過得是神仙的日子,不像你,你這是過得什麼日子啊?我怎麼才三個月沒見你,你就憔悴了這麼多?”
御靖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憔悴啊,我倒是想看到你也憔悴,可是你的兒子呢?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落下,我的兒子還有幾個月就出來報道了,你的呢?”
裴少卿撇撇嘴:“嘚瑟什麼,我的兒子正在養精蓄銳,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完甩了甩膀子走進了辦公室。
不擔心溫素媛,他回來幹什麼,她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即使她有一萬個錯誤,也不會這樣不孝。
…….
裴少卿在海市呆了兩天,他嘴上說不關心溫素媛,但是,還是事無鉅細的叮囑護士,甚至自己還親自充當看護照顧溫素媛。
直到,溫素媛,一切都恢復正常體徵之後,他才得了去辦公室休息。
可是他回辦公室剛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主治醫生趙琦就來敲門。
“誰,又有什麼事?”
裴少卿一身的戾氣從從牀上跳了起來。
而推門而入的趙琦。臉上掛這不安:“院長,老婦人醒了,對不起,就在剛纔,來了一個女人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對我們的指手畫腳,非要把老婦人從這裡帶走,說我們醫術不行!”
裴少卿擰了擰眉:“誰這麼大的口氣,敢在我的醫院撒野,給我攆出去!”
趙琦摸了摸鼻子,覺得一身冷汗:“院長,她,她說她是您的未婚妻?她說誰要是不聽她的就把我們都趕走!”
裴少卿越發的驚訝:“誰?我未婚妻?”
“是,她說,她是您的未婚妻,說我們這裡的醫術不行,要帶走她,去林市的語言醫治。她要親自給她醫治!而且老婦人也跟着她離開了!”
裴少卿聽了這話,瞬間明白了,莫不是田蕊?
這女人口氣真是大。
這是得了母親的真傳了,主人公精神包爆棚啊,這不要臉真是到家了。
爲了哄自己的老媽開心,她真是不惜任何代價啊!
本想起身去把那個田蕊攆走,可是你想到有可能會跟老太太起衝突,所以,走到門口的腳步,立刻有停了下來。
溫素媛現在不能受刺激,所以,他暫且把這件事先放下。讓這個田蕊鬧吧。
不過聽到溫素媛醒了,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緊接着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裝:“讓她們鬧吧,告訴他們,我出差了,最近都不會回來!”
裴少卿說完,從安全通道直接走了。
外面下着大雨,裴少卿一個人開着車往林市走。
這兩天,因溫素媛的原因,他一直有打電話給tina,但是她一直不接電話。
給她發了很多的微信,她也不回。
裴少卿很是擔心。
回到郵電宿舍的時候,已經7點鐘了,裴少卿上次從這走的太急,並沒有帶鑰匙。
看了看錶,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
於是便坐在了臺階上,靠在了門邊上。
也許是因爲這兩天照顧溫素媛的太累了的原因,他竟然睡着了。
一直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
緊接着,就感覺到,有人扶着他的臉:“裴少卿,你怎麼回事?你在這睡了多久了?””
軟軟的手,還有那熟悉的溫度,一碰到他的臉頰,再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是tina。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裴少卿覺得渾身都痛,眼睛也發澀,不但睜不開眼睛,甚至想要擡起胳膊都很困難。
最終他還是閉着眼睛將頭挪到了她的懷裡:“tina,tina’……你終於回來了……tina,我好想你,好想你…….”
“裴少卿,少卿?你怎麼了?”tina擔心的捧着他的臉。
可是卻覺得他的頭有千金重,而且,他的臉好燙。
“少卿,你發燒了,你在外面睡了多久了…我們回屋!”
……
自從那天tina因爲酒醉,因爲尋找那個水晶吊墜,跟他在浴室裡差點擦槍走火,tina就一直懊惱的不得了。
她把這種不理智的行爲,歸咎爲是因爲喝了酒。
這酒還真是亂性,差點誤了大事。
幸虧,兩人沒發生什麼。
不過想到那天兩個人在浴室的一幕,她就一直心慌。
當天晚上裴少卿給她留了紙條,說自己的母親病重,急着回了海市。
他的離開,讓彼此的尷尬降低了一點。
但是,每每想到他的脣描繪着她的脣,描繪的這她的脖頸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總是讓她難以平靜。
第二天一早,她便接到了經理拍給她的一個出差任務,去濱海蔘加一個皮革展銷會。
她認爲,將自己深埋在繁瑣的工作下,才得以解脫。
不接聽他的電話,不回他的微信,只想將自己置入最理智的情況下。
冷靜冷靜,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