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聽了這話完全愣了,她的心好像忽然墜入了深淵。
而此時身後再次傳來了機務人員要求檢票的通知。閆斌看着那張蒼白的臉,有些心疼,但是,他再也做不了什麼,他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tina能給我最後一個擁抱嗎?”閆斌向她投來了祈求的眼神。
在tina再次愣怔之時,閆斌一手已經將她攬入懷裡,從未擁抱過來她。
此時,他只想記住,這個女人的溫度,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留下的溫度。
“tina照顧好自己,去看看裴少卿吧,他現在需要你!他愛你,比我愛你!”
一瞬家,在tina還未來的及反抗和害怕的時候,他已經鬆開了她,緊接着,託着自己的行李,轉身走了出去。
清冷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盡頭,而tina的耳邊,一直迴響着剛纔閆斌的話。
“去看看裴少卿吧,他現在需要你!…”
直到檢票口再也沒有人了,tina還是冷冷的站在那裡,看着那個空蕩蕩的走廊。
“Tina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是他救了你的母親!他愛你,比我愛你!”
……
想起閆斌的這句話,tina擰着眉頭,忽然轉身,幾乎是用跑得速度衝了出去。
她開着車直接去了海市的中心醫院,她要見到裴少卿,可是,她問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裴少卿的下落。
他們都說好久沒見到院長了。
Tina從醫院裡出來,直接開着車去了裴少卿在海市的那棟別墅。
她還記得,那是他在海市唯一的一所公寓,當時楚凝夏結婚的時候,他還曾借用過。
想到這,tina開着車,直奔山頂的別墅。
別墅裡,裴少卿一直是一個人住,但是,自從他失明以後,嚴琪就會經常在別墅裡照顧他,偶爾會有醫生給他來看看他的情況。
此時,嚴琪剛要準備離開。
剛剛正要推門離開,她忽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心裡一驚,院長爲什麼要封鎖消息,爲什麼要這麼將自己封鎖起來,還不是,因爲不想讓tina小姐知道?
此時,嚴琪退後了一步,直接將手裡的東西丟在了地上,轉身衝進了裴少卿的房間。
“院長,裴院長,….tina小姐,她來了,她一個人來了….”
裴少卿正坐在沙發上,握着那塊鑽石墜鏈,愣神,此時聽到了嚴琪的話,他猛地轉頭。
那張冷峻的臉上,佈滿了焦躁與不安:“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tina小姐她來了,她一個人開着車來了……”
夜色漸沉,tina將車停在了別墅樓下,站在院子裡看了看,這個別墅剛剛只有大廳裡亮着燈,可是就在剛纔,樓上別墅也突然亮了等。
難道是,裴少卿剛回來?
Tina在屋外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走進了門。
一進門,就看到,玄關處散落着好多東西,有醫療用具,還有一些餐盒。
然而,看到地上的那雙熟悉的男士皮鞋的時候,tina的眼底閃過一絲的觸動,撫着玄關的手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此時,從樓上傳來了什麼東西跌落的聲音,tina想也沒想,直接上樓去了。
熟悉的樓梯,熟悉的房間,tina一步步的走到了主臥的門口。
然而等她剛剛推開主臥的門的時候,握着把手的手,忽然像是觸了電一般,再也無法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引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硬朗的後背,此時,男人正赤着上身,弓着身子壓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耳邊不住地傳來了男人地粗喘聲,此時裴少卿將頭埋在了那個女人的脖頸間,貪婪的享受着那個女人的美好……
Tina一直站在門外,她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她卻聽得清楚那個女人的低聲呢喃着:“院長,院長…你……不要…別……”
女人嬌滴滴的欲拒還迎的聲音,在耳邊起伏着,像是一首完美的音樂,激起了男人無數情意,只是低頭無盡的索取着…
而站在門外的tina好像腳下被人灌入了鉛塊,心肺好像在呢一瞬間也完全喪失了功能,呼吸對於,她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沒用的……
Tina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轉過身,逃離出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動了汽車,知道,車子離開了別墅,上了公路,她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覺得胸腔裡好像被人灌入了冰冷的液體,下一秒她再也控制不住那種被外物入侵的感覺,猛烈地開始咳嗽……
她熟悉那個聲音,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次和裴少卿出現在醫院的那個女孩,她叫嚴琪。她認得她!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她早就該猜到,可是她爲什麼還要來找他?
看到了這一幕,難道不好嗎?
這樣可以理所當然的忘了他的。
本想跟他說謝謝,而是,現在……
她一定不想聽謝謝吧!
……
別墅裡,裴少卿聽到了那個女人急促的腳步聲,她幾乎是用跑得匆匆下樓去了,緊接着他翻轉了身體坐在了牀上。
他的臉上掛着從未有過的蒼涼,那雙幽深的眼眸裡,依舊黑的如兩個太空裡的旋渦,瞬間可以將一切吸進去。
而嚴琪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剛纔她並沒有脫衣服,而裴少卿只是把臉壓在了她的頭髮上……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那個女人看到,爲了讓那個女人誤會。
可是,何必呢,院長明明那麼愛她。
“院長,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那麼愛她,明明那麼想她,明明一直想要見到她,你爲什麼要這樣?”
“夠了,你出去!”
“院長!”
嚴琪真心看不下去了,而就在他昏迷的那幾天,院長嘴裡一直在喊着tina的名字。
院長醒來之後,知道自己失明瞭之後,就一直心情不好,就連老婦人來,他都不見。
他現在特別脆弱,特別的痛苦,每天,都把自己關在黑黑的屋子裡,像是一個害怕陽光的黴菌,整個人瘦的不像樣子。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和身材。
他的手裡一直握着一個鑽石墜鏈,嚴琪其實看過幾次那個墜鏈,是一個四葉草形狀的東西,一看就是一個女人的飾品,莫非是陳小姐的?
想到這,嚴琪的心裡絲絲的痛。
“院長……”嚴琪還準備說些什麼,可是此時裴少卿已經毫無耐心的朝着她再次怒吼了起來。
“我讓你滾,你聽到了沒有,現在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