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林一想到是豔紅,那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那麼大,吃驚程度不亞於見到鬼,豔紅不是死了嗎?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同名?可是照剛纔張恆的態度來看,應該也是個美女,難道同名又同樣擁有美貌?這麼巧?
莫紫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莫非那天與王卓同死的人不是豔紅?又或許豔紅根本就沒死?既然豔紅在這裡,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去看看便知道了,若真是同一個人,那她一定知道真相,要是她肯出來作證,那麼一切事就真相大白了。這會她倒是希望這個豔紅就是青樓的那個,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她特別喜歡她,想見到她。
可是剛纔海諾再三叮囑過自己不要亂跑,要是他回來不見自己會不會以爲自己遇到危險了呢?猶豫再三,莫紫林最後決定將蕭海諾的叮囑拋到一邊,反正不過是去看看應該不會i有什麼危險的,再說餓她這麼聰明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會迎刃而解的。
於是她四下裡看了看,空空堂堂的院子除了張恆哼着小曲的聲音,就剩下知了和不知名的蟲子在嘰嘰喳喳的叫了,鬼影子也不見個,下定決心,再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後,終於她系所摸索的鑽了出來。
看着張恆漸漸消失的身影,她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緩緩的,遠了又近,近了又遠,保持着絕對的安全距離。
真相,我就知道知道了!莫紫林得意的緊跟在張恆之後,絲毫沒覺察到周圍環境的不妥。
張恆竟然繞過了一條巷道,朝對面的一幢連着的大宅子進了去,走到門口時他還謹慎的朝後面看了看,確定無人才推開對面地門,朝裡走去。
莫紫林猶豫不決。正自個給自個做着思想工作。這裡離開知府了,不再屬於知府地府第,雖然連着卻沒有什麼燈火。跟上去?不跟上去?到底是跟上去還是不跟上去,越想莫紫林的腦子就越糊了,漿糊一般糊。
狠狠心,冒着被抓住,九死一生的危險,莫紫林尾隨其後。站在門口正盤算着如何進去時,沒想到那門輕輕一碰就自動開了,門竟然是開着的。
莫紫林又是一陣竊喜,難道連老天爺都幫我?莫紫林自然沒多想,竟然能進,那就證明離真相更進一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會不會有危險,先跟上去再說,她一進門,然後輕輕的關上門,看着那邊張恆的淡淡的身影就要隱藏於樓臺之間,她快步的跟了上去。
無意識地望了眼四周,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座府第竟然比知府那邊看上去還要大很多。而且,好像有些荒廢了的樣子,庭院中本該是綠樹紅花的地方卻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倒像是很久沒住人了的樣子。空了有這麼大的宅院卻無人居住,真是浪費啊,想現在如果是在她們那個時候,這樣一棟別墅不知道要幾百萬了,多值錢啊,莫紫林越想越覺得浪費。
只是在莫紫林胡思亂想的當兒,張恆早已不見了蹤影,雖然這座宅院沒什麼人,遠遠的一處愛有那麼一盞白色地燈籠高高的掛於房檐之下。這要找個人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莫紫林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忽又見張恆從一處拐角處拐了出來。他從那片雜草從中摘下了那唯一的一朵小野花,然後興奮的朝遠處回去。
“哈。”莫紫林簡直要笑破肚皮了。難道這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簡直不敢相信了,明明剛纔把他給走丟了的,現在他竟然再次出現,“哈哈,這可是你自己出來的,不能怪我,天意如此。”莫紫林偷笑了聲,就緊緊地跟了上去,這次她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她可不擔保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張恆會再度爲了一朵小花殺回來給她看見。
還好,這一路上除了那隻張恆一個旁人也沒見到。只是越往裡跟,裡面就越偏僻了,燈火更少了,很遠很遠一處纔有點點淡淡的燈光,莫紫林幾乎是靠着月亮來跟蹤張恆的。
張恆倒是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要是也如莫紫林一般是個路癡,多辦在這種情況下就會迷路了。他一邊走還一邊得意的哼着小曲,那興奮程度不亞於撿到絕世珍寶。
莫紫林好奇的尾隨其後,就知道他是佳人有約,只是是不是一廂情願就不知道了。
張恆在不同的廊道上轉着,來來回回,走了很久,莫紫林轉得腦子都有些暈了。終於她擦亮了雙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張恆推開一扇亮着燈光的房門進去了。
莫紫林見周圍無人,謹慎的跟了過去,白色的窗櫺紙將裡面的一切遮了個完全,淡淡地倒影印於窗紙之上。
莫紫林眼裡靈光一閃,學着平日子看武俠電視劇裡地那些人的動作,將手指在嘴裡沾了點水,指尖朝着窗紙輕輕一戳,窗紙破了一個小洞。莫紫林貼着臉,用一隻眼朝洞裡看去。
張恆摩拳擦掌地走到一處滿是花瓶的壁櫃處,將一個白底蘭花的瓶子往右邊移動了大約三圈的樣子,再回轉了三圈,只聽得吱吱呀呀幾聲,壁櫃後面竟然出現了一道敞開的石門,張恆用力將壁櫃推開,走了進去,然後再將壁櫃推回。
隔着壁櫃上的窗櫺莫紫林看見他在牆壁上拍了一下什麼石門就自動關上了。“原來這裡有暗室,這下看我不逮你個正着。”莫紫林四周看了一下,確定無人,輕腳輕手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她站在剛纔張恆站過的地方,看了看滿架子的花瓶,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剛纔張恆是轉動的哪個花瓶。
她一愣一愣的盯着那些花瓶看了好一會,咬了咬牙,不管了隨便轉一個看看,不是再說。於是她隨便挑了個看上去去順眼的花瓶就先轉了起來,她學着張恆的樣子左轉三圈。再又轉三圈。沒動靜。莫紫林預料之中,她運氣哪裡那麼好,每次都能猜中,可是正當她準備轉動第二個看上去順眼地瓶子時,壁櫃後面竟然響起了咔咔聲,壁櫃後地石門竟然又吱呀一聲開了。
莫紫林喜得目瞪口呆,原來一個人的運氣可以好到如此程度,早知道就該去買彩票了。只可惜這裡沒有。
她費了好大的力纔將壁櫃搬開到能過一個人的程度,擠進身,又費了些力氣纔將壁櫃還原。
莫紫林站在石門裡面,看着光禿禿的牆壁,別說什麼機關了,連一塊突起的石頭也沒有,平滑無比的牆面。哪有什麼東西啊。
正納悶的當兒,石門竟然自動地關上了,莫紫林又是一驚,“這,這,這怎麼出去呢?”她大力的拍了拍緊閉的石門,石門紋絲不動,她踹得越猛越用力,石門就越不動。連抖動聲都沒有一丁點,氣得她只想開一輛推土機來把這石門給推倒。
莫紫林拍過一陣後,覺得完全沒用,索性不在浪費時間在這石門上面。轉念一想,說不定此時那狗東西正在欺負豔紅呢。想想就可恨,於是謹慎的順着密道走了進去,剛進去沒幾步就是十幾級臺階,下完臺階又是一處石門。當莫紫林站在石門之前的時候,它竟然自動的開了。
石門一開,裡面燈火通明,如同白天一樣,準確點來說是光亮無比。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這裡四周的牆壁上都塗滿了磷粉。所以這般光亮就再正常不過了。
這裡看上去有點像是地下室,無論是擺設還是別地。都顯得華麗無比,該不會是地下皇宮吧,想到這裡莫紫林不由得又是一驚,想什麼呢,現在還有心情研究這些,自己是來找豔紅的。
莫紫林拋開凌亂的思緒,沿着道路一直向前,忽的她聽到了一個悽慘的呼救聲,那叫聲如此淒涼尖銳,到了讓所有聞着髮指的地步。
莫紫林料想是那張恆要輕薄豔紅姑娘了,緊走幾步衝了上去,一處簾布將裡面的視野遮掩了起來,簾布內依稀能看得見人影。
一個長髮女人背對着莫紫林正在張恆的懷裡掙扎着,她肩上的衣衫已被張恆扯爛了一半,一個白皙地粉肩露了出來。
莫紫林咬着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裡面的人更爲的張狂了,他已將豔紅壓於牀榻之上,那如狼似虎的飢餓樣子,讓人實在不忍心看下去。
那禽獸一耳光將豔紅扇翻在牀上,整個身子往前一撲,如一頭餓狼一般,他不斷撕扯着眼紅身上單薄地衣料,只是幾下,豔紅白皙的身子就剩下隱密處的幾點布料了。
豔紅痛苦的哭泣,在張恆的懷裡不斷的掙扎嚎叫着,
那慘不忍睹的求救聲不斷的傳入莫紫林的雙耳,刺激着她地神經中樞。
拳頭一捏心一橫,“禽獸。”莫紫林暗罵一聲,不顧三七二十一掀開簾布就衝了進去。
只是裡面地人讓莫紫林完全的震驚了,她傻了眼。那個有着長長頭髮地女人竟然不是豔紅,他,他竟然是那個壞到幾點的家丁,
莫紫林驚呆在原地,她現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剛纔她明明看見他出門的,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那一刻莫紫林突然明白原來自己是如此的笨,笨到連豬都爲她嘆息,什麼運氣,狗屁,不過是人家一早就安排好的陷進。自己不過是籠中之鳥而已,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莫紫林正想轉身就跑,只是她剛一轉身,張恆一臉壞笑的拍了拍手。門外,幾處石門一開,閃出剛纔出去跟蹤蕭海陽的那幾個隨從來。
莫紫林暗叫不好,這一切果真都是他們引自己入局的圈套?可是剛纔一直沒有出聲,而且四周根本就無一人,他們又怎麼發現自己的呢?
張恆笑得更爲放肆了,她上下輕蔑的打量着莫紫林的身形,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
“紫林小姐,怎樣?震驚吧!”張恆挑釁的望着莫紫林,那一臉色樣。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給他幾個耳光。
紫林?莫紫林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地名字地,明明此時自己是男兒打扮,他又是如何發現自己是女兒身的?重重疑問盤旋在莫紫林的腦海,只是現在不是解決這些提問的時候,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既然是密室恐怕就只有那一個出口,門口就在身後,可是,後面那幾個虎視眈眈的隨從。她要如何從她們身邊逃過去?
莫紫林冷笑,“呵,張公子竟然連男女都反不清了?”不防賭一賭,或許他們只是在試探自己,他們也在懷疑自己的性別,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只要身份沒被證實。一切都還有轉機。
張恆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莫姑娘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雖然他笑色囂張跋扈,但是他的笑聲中隱隱透着不確定地因素。
莫紫林撲捉到他的那意思不確定,既然你是在懷疑那好本姑娘就陪你,“裝?我爲什麼要裝,還有你這般姑娘姑娘的稱呼我堂堂一個男子漢,這可是對人的不尊重,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張恆並不以爲然。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得意的笑道,“有男人打耳洞的嗎?”他轉頭望向女人裝扮地家丁,“有嗎?”
家丁也訕訕的笑着附和着搖頭。“少爺,沒有,除非是娘娘腔。”那家丁說道娘娘腔時還故意用將眼睛看向莫紫林身上,一字一頓的說地清楚,生怕她沒聽明白。
“你……。”莫紫林氣得緊咬着下脣,竟然你要跟本姑娘辯,那本姑娘就陪你扯。
“原來張知府家的公子就是這般沒腦子的啊,只會憑表面現象斷定真僞?”莫紫林說完還故意諷刺的瞟了他一眼,大笑了起來。笑後她大聲的說道。“若是本公子告訴你。生下來多變,算命的說破相會好帶。家母就打了個耳洞算是破相。”
張恆氣得吹鼻子瞪眼,“她,她,她剛說爺我什麼?”他完全不在意莫紫林的解釋,只是滿腦子想着地是莫紫林剛纔罵他的那幾個字,“沒腦子。”竟然有人敢當着他面罵他沒腦子,氣,這口氣要如何嚥下去。
家丁本以爲張恆是沒聽見要他解釋,可是看了看他的顏色不太對,但是有恐於捱罵,只得小聲的怯怯地答道,“爺,她罵你沒腦子。”
“什麼?”張恆一腳踢在家丁的腹部,“去你媽的,你當老子是聾的,要你說。”
家丁被一腳踢得飛了出去,倒在身後的牀上,捂着腹部半天來支不起身來。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是拿來給男人玩的。”張恆氣不過就拿女人二字來說話。
“是嗎?可惜了在下是男兒身,恐怕就算是想讓張爺你玩也沒那個資本。”莫紫林說的一本正經,彷彿她真的就是男兒身,並非女子。
張恆聽到這一席話,不由得真對莫紫林的性別起了懷疑,他開始對她地面貌以及身形再次研究了起來,“也對哈,要是真是男兒身,長了這一副模樣打扮成個女人那也是個不可多得地絕色美人。”張恆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但是心裡卻越想越不對勁,他一把抓過躺在牀上支不起身來的家丁,“你,你說,他到底是男是女?”他咬着牙小聲地問道。
家丁受到剛纔的教訓這次學乖了,他不再作答,他原本以爲什麼都不說就不會惹怒張恆,只是他沒料到張恆還是一耳光扇了過來。
那一耳光清脆無比,“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整個空曠的密室。
莫紫林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替那家丁疼惜了下他的臉,這一耳光可不輕。
家丁一手捂着臉一手捂着腹部,憤憤的看着張恆,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捱打了,但是這次他卻真的怒了,俗語說狗急了也會跳牆的,更何況是人。
“看什麼,不服氣啊?”張恆說着又要動拳,家丁趕忙換了張笑臉,不顧身體的疼痛雙手捉住張恆的拳手,笑臉盈盈的樣子,“爺,小的怎麼敢,爺教訓得對。不過爺,管他是男是女,不都一樣麼?反正只要能讓爺爽那不就得了。”他一邊說還一邊擠眉弄眼的朝莫紫林的下身望去。
他那樣子十分的齷齪,看了就叫人噁心,莫紫林差點連幾天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這人的思想怎麼就那麼……。莫紫林恨得只想殺人,想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然後在剁成肉醬,揉成丸子喂狗,不對,餵魚,她要將他的屍體餵魚吃得屍骨無存。
莫紫林想想身上就是一陣發麻,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張恆一聽家丁的話,剛纔的氣全部消了,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莫紫林,腦子裡不斷幻想着她女裝的樣子,想着想着嘴角竟然流出了唾液來。
莫紫林看得一陣陣發毛,她彷彿看見了一隻飢餓很久的野狼,此時正遇上她這隻嬌小的山羊,心裡不禁一陣陣的發寒,完蛋了這次,難道就這樣栽在了這個垃圾身上?不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