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小子有沒有好好聽……”
“算了,這個小子如果太長時間沒被那幫修羅找到的話,只怕會讓一些有心人起疑,畢竟就算是老一輩的傢伙們除了我們全死光了,也不代表新一輩的修羅們就沒有人才了!事不宜遲還是先行把他送回去的好評”
何狂草點頭道:“我明白了,那麼小兄弟,請隨我來,讓我給你指一條能安全回去的路吧。”
傅元長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下子自己相當於背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在身上,尤其推動了修羅山的庇護之後他根本無法逃得過遁天魔宮的追殺。但是至少他今晚是不用死了,那麼以後的事情可以以後再想,總不至於一點兒轉機都沒有。
“對了,那其他不是還有四位前輩麼?他們應該在兩千多年以前也不會是些無名之輩吧?”臨走之際,傅元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往那幾個一直默不作聲老頭兒那兒一指。
“啊,你猜得對,他們四個之前的名聲也絕不在我們之下,只不過……”何狂草無限傷感地看了他們一眼,“你以後永遠也沒有知道他們身份的必要了。”
“呃,那又是爲了什麼?”
“正像你所說的那樣啊。我們可到底是被在這裡關了兩千多年的糟老頭子啦!就算是在外面,清山秀水,最好的修行環境之下,能活這麼長時間也是一件極了不起的事情了吧?更不用說在這暗無天日的黑獄之中,兩千年都只有我們九個人而已。他們要麼是發瘋而死,要麼……呵呵,罷了,到最後能有我們五個堅持下來其實就已經是遠遠出乎於我們的意料之外了。呵呵呵呵……”
“請……”傅元很想順口忠言逆耳一句“節哀順便”之類的話,但是看着這些被關在這裡兩千年,竟然還沒有發瘋掉老……老人家,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忍的感覺。
“罷了,讓你一個年輕人來聽我們這些老頭子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也是太難爲你了。”何狂草卻是比他想象得更加堅持得多,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左右而言他地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不要再耽誤了。如果回去得太晚,就算是拿那些陰魂當藉口,也說不定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吧。”
但是傅元還是高興地太早了!
就在他失去戒備地跟着何狂草的後面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一陣警號在心中響起,但是即使以傅元的速度都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之時,便已經發覺得身後一陣疾風向着自己撲了上來到。
是那個被鐵鏈栓着的絕頂高手!
雖然傅元不知道他們這些老妖怪隨便一個的實力都足以輕易置自己於死地,但是卻讓這麼一個行動最爲不便的
人來偷襲自己的原因,但是現在顯然也不是去瞎琢磨那個原因的時候。
傅元猛地運起全身的真元回過身來,就算是閃躲不及,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給你造成一些不大不小的傷勢!
然而,就在傅元全力運着真元,等着那足以把他轟成灰燼的一擊之時,卻感覺到連那一陣疾風也已經消失不見了。更不用說有任何綿真元襲來。
傅元微微睜開了一道眼縫只見那個絕頂高手此時正站在那道禁制護屏之前一動不動,再沒有對傅元作出任何有威脅的舉動——而直到此時,傅元才突然想了起來,有了那一道鐵鏈還有那道禁制擋信,就算他的實力強,其實也是根本傷不到自己的!
換句話說……
雖然此時那個絕頂高手根本傷不到自己,但是傅元的冷汗卻是一下子刷地流了下來。
“哦~~~弄了半天,原來這位小兄弟還是由遁天魔宮派來的內奸啊!”此時,何狂草卻是換上了一副奸計得逞老奸巨骨的模樣,讓人恨得不能一拳把他那顆僅餘的大門牙給打落進肚子裡去!“真是失敬失敬,難道不論才智還是反應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啊!就算是實力在年輕一代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高手了。呵呵,呵呵呵呵……”
有這麼好笑麼!傅元被他笑得更恨了。不過沒辦法,其實此事也怪不得這些個糟蹋老頭子的。之前在他們問自己央份的時候,如果自己痛痛快快說出來,那麼無非也就是一個遁天魔宮的棄徒而已,千百年來如傅元這樣身份的人不知凡幾。
但是偏偏傅元當時的好勝心起,死活他們不說出自己的身分和意圖自己也不會說。到現在被人家揭破之後倒顯得是自己作爲一個遁天魔宮的“內應“所以纔會這麼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怕遭人懷疑。
而到了此時被他們自己驗證出了自己的出身,那麼只怕就再說自己是被人陷害逼入黑風禁域,他們也已經不會再相信了吧?
而這幾個曾經的修羅山最高層們,又會怎麼來對付一個他們“認爲”的遁天魔宮打入進來的內奸呢?
“嘿嘿,你也不用再解釋什麼了,就算解釋了我們也不會聽,與其有那個精力倒不如留着看怎麼去應付你的那些修羅上司好了。”
傅元心中一沉,果然他們是想要通過什麼手段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嗎?
“好了,不跟你鬧了。其實我們雖然以前是修羅山的高層,甚至可以說是最高層。但是那又如何呢?呵呵,我們欠那個修羅之王的傢伙的,早在那一次與九大宗派的大戰之中就已經全都還清了,而之後我們被他陷害,與修羅山之間只有數之不盡的仇恨而已,
又怎麼可能會把我們唯一的臥底的秘密去告訴那些仇人呢?”何狂草很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傅元的肩膀,“所以,不必太往心裡去,在修羅山之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也就是了。”
傅元此時連半句還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在心底裡一邊苦笑着一邊跟着他往前面走去。
“就是這裡了。”最後,何狂草指着一面竟是生滿了一中奇怪的藤狀植物的牆面那邊,淡淡地道,“這麼多年來,雖然修羅之王一直把我們關押在這裡,但是說起來也不過就是成王敗冠而已,事實上他倒還真沒想過要把我們全都殺掉。這裡這些植物就是我們兩千年來一直的食物了。”
“呃……”他用元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或者只能說是這個何狂草太想得開了,兩千年來只能吃一種食物,雖然不會餓死,但是,只怕換成是自己的話,早就已經事業心得吃不下去了吧?更不用說連鹽之類的佐料都完全沒有。
“當初修羅之王選了這種麻藤在這裡是看中了它的生長能力,知道無論我們的胃口多大,它也能滿足得了我們,這樣就不用天天派人來送飯吃,把他自己做下的那些無恥之事暴光於世——就算是在修羅山這個神秘的組織之中也絕不是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爲所欲爲的,如果讓其他的高手知道他是這麼對待功臣,那麼也再沒有人跟着他賣命了。“
“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麻藤的生長能力確是可怕,尤其是經過了兩千年之久。因爲他的禁制的關係,麻藤無法向這黑獄之內生長,所以它就拼了命地往外鑽,就連這一面的石壁都被它直接鑽透,此時已經長到了外間的地面上去了。換句話說,從這裡一直往外通,根本就沒有石頭和土地的阻擋,而只是這種麻藤而已只需要用飛劍將之斬盡一空,自然就能直接飛出去了。只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這樣開出來的洞只怕絕不圓滑。“
“呃,就,就這麼簡單?“傅元還以爲會經過多處機關什麼的,沒想到竟然直接就有現成的洞可以讓他逃走。
“當然就是這麼簡單,而且就連你來時的那道黑獄之門的機關也不可能難得住我們兄弟兩千年的。修羅之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纔會用大哥來牽制我們讓我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這兩千年來直接讓我們頭疼的從來都不是這間黑獄,而是關住我們大哥的那道禁域還有他身上的鐵鏈。“
傅元點了點頭,沒再多問,這些事情卻不是他的見識能幫得上忙的了。
知道事不宜遲傅元按照何狂草教給的法門,傅元祭出了飛劍,卻令其沒有發出半點兒光照,直向着那些麻藤射了出去,輕輕鬆鬆就把這些植物全都斬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