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事實都已經發生了,天熾師兄啊,我們還是要接受現實才行啊!”不單是天流,雖然在傅元和飛蒲之間並沒有什麼主觀取捨,但是其他那些長老也都是樂於看到天熾這個不速之客吃點兒苦頭的,竟然連一向跟血湮老祖一樣整天板着臉的傢伙們也拿着天熾老祖開起了玩笑。
“你們可不要太過分了!”天熾雖然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兒來,但是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名師弟已經是聞言大怒,“這怎麼知道不是你們的陰謀詭計!故意弄了這個一個陷阱來,然後又故意讓那個飛蒲輸給了傅元,否則的話以他們兩人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那個傅元怎麼可能會有半點兒勝算!”
“這麼說來你是在指責我星隕一脈之中有人循私操縱比試的結果嘍?”聽到那個炎日一脈的長老的話,一直仍然漠不作聲的血湮老祖冷冷地轉過身來,整個主臺上所有的長老都只覺得渾身一寒!“某身爲遁天魔宮煉獄殿之主,如果你所說的一切屬實本座自當將之查辦!剛剛的比試過程你也是看到了,那麼到底是誰在直接操縱,而他們又是用的什麼手段操縱的結果,你可給我細細道來!”
“呃……我……”那名長老剛纔也不過是一時激憤之語,要知道那柄無痕劍乃是上品靈器的級別,就算是他們炎日一脈每年都得到魔魂宮的大一支援,這樣的寶物也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而他們天熾師兄更是隻有一件這種上品靈器的法寶!
“說不出來嗎?”血湮老祖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是語氣卻是更寒了幾分,“這麼說就是在胡亂攀污了!如此,隨我去一趟煉獄殿吧,看看十八重煉獄你到底能闖得過幾重。”
“不,我不去,我不去!”那名長老一向在炎日一脈中跋扈彷彿此時纔想起來血湮老祖的身份還有煉獄殿的恐怖一般,臉上露出了恐懼的驚容,一個勁兒搖着頭向後面退去。
“血湮老祖,”天熾知道現在自己再不表態是不行的了,大條道理都在對方的手中,指不定血湮老祖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只怕就算是烈焰老祖親自前來也救不出他們去。“我這師弟也不會是一時激怒之語,說白了,還是起因於這一次的賭約。呵呵,既然賭得起,那就得輸得起。天流師弟說得對,雖然賭約是他提出的,但是卻是我自願參加,而且那賭注更是我自己押上去的。來,這就是無痕劍,請天流師弟收好吧!”
天熾老祖說得大方,不過人人均知他心裡也是痛到了極處,之前他還跟天流非常客氣地互稱“師兄”,現在卻是氣得直稱其爲“天流師弟”了。
“這樣啊
,”天流看了看血湮老祖的臉色,沒得到任何指示,那就算了,有便宜不拿的那是白癡,連一分的做作都不用了,直接就把那柄無痕劍接了過來,“嘿嘿,天熾師兄乃是烈焰老祖面前的大紅人,這種破銅爛鐵那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反而師弟混得很是不如意啊!現在纔不過能弄到一件稱手的法寶。呵呵,那就先多謝天熾師兄啦。”
既然得了人家的便宜,那就不能太過於吝嗇了,天流長老卻是一口一個“天熾師兄”叫得極是親熱。
天熾鐵青着臉色看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天流,良久,向着血湮老祖拱了拱手,“好了,那邊梧靈了也終於憑自己的‘真本事’打敗對手了,此間事了,在下也該回去覆命了,就此告辭!”
說着也不再等血湮老祖再有什麼表示,帶着兩名恨不得馬止離開這裡生怕血湮老祖真把他們帶去煉獄殿的師弟們御劍而走。
“那,血湮師兄,你看……”雖然天流膽大包天,但是這次也是當着執法如山的血湮老祖的面前進行的賭約,現在好在是給星隕一脈掙到了足夠的面子,現在則還有一線希望。就看血湮老祖是什麼態度了。
“看什麼看,這無痕劍本來就是你應得之物,不必看我們。”血湮老祖竟然難得地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下好啊!我們星隕一脈算是時來運轉了,這次不過是舉行了一次宗脈的比試大會,沒想到竟然發了兩筆大財!現在我倒是真想看看那個烈焰老祖現在的樣子。”
天流聞言大喜,沒想到這次自己沒有賺得成外盤賭彩的賺頭,卻陰差陽錯地弄到了這麼一件比那些靈石加起來還要寶貴得多的無痕劍!嘿嘿,既然血湮師兄都不計較自己的過失了。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有收回的。自己也可以完全放心不用擔心被秋後算帳了。
“只是看這個天熾老祖還是挺可憐的,聽說這傢伙一直都對烈焰老祖忠心耿耿,我們還一直以爲是個何等奸詐的角色,沒想到說起話來倒是一臉的忠厚老實。如果不是各爲其主,我們倒是可以做個好朋友。這下回去只怕是會被憤怒的烈焰老祖給補掉吧?”
“那倒不至於,你們也不必爲他擔心了。”血湮老祖祭出了飛劍,“烈焰那老傢伙所謀非小,現在又正值用人之際,而這個天熾老祖在他身邊多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所以他對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付天熾的。”
“老大!剛纔你可真是嚇死我了,虧得你竟然連噬靈鼠也用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剛纔要是它無法衝破那個飛蒲的劍氣的話那你直接就會被來個透心穿的!”一直到那邊大師
兄的勝負也已經分出出來,傅飛都還沒有停止努力地表達自己對於剛纔的傅元是何等的擔心。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而且還進入了決賽權了?”對於傅飛的性格沒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凡事都要把那個程度減輕一大半才能真的相信。“對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那邊也是大師兄進入到了決賽區吧?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換了別人聽到傅元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肯定會聽不明白。但是傅飛跟他是什麼默契,立即心神領會:“確實就像我昨天所料,大師兄雖然今天仍然是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在昨天的火傷未愈,我早跟你保證過了嘛,我這烈焰玉扇的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乃是衝玄紫冥之火,雖然燒的威力一般但是卻是深遠久長,當時我之所以用出這一招也是看着大師兄他的實力高深,基礎雄厚,只怕就算一時得手也不能直接打敗他,所以打算跟他耗下去的主意。沒想到,就差那麼一下就敗了……”
“得了吧,你還不知足?”傅元點了點頭,現在他和大師兄同時受傷,這下子明天的比試也就公平了,“你那一招也是欺大師兄才第一次見過不知所以才能得手。現在你再去跟他比過試試?他不一巴掌把你拍回陰陽天極宗纔怪!”
一說起這個,傅飛再沒剛纔的勁兒頭,回頭望着主臺之上,不過那裡早已經不見了血湮老祖的蹤影,“老大,要不你去見見血湮老祖幫我問一下,他派人前往陰陽天極宗交涉的事情怎麼樣了?不管後果如何那也得給我一個準信兒吧?這都多長時間了。”
傅元無奈地道:“這又關血湮老祖什麼事情了。他可是掌管的煉獄殿,是管刑罰的地方,真等你這事兒要輪到他去管的時候,恐怕你哭都來不及!”把傅飛這小子打擊了個夠,傅元纔算是“一時心軟“地道:“這件事我已經問過暗影叔了,赤元掌教大人親自派出了使者前往陰陽天極宗跟他們進行協調,只不過裡面恐怕還有些麻煩,使者回來之後並沒有帶回來準信兒。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傅飛低着頭嘟嘟道:“這有什麼好準備的,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反正我這次也已經被淘汰了,纔是個前八名,只怕連三年後的大比都參加不了。再說了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還怪想碧妍那妮子的……”
“什麼!”傅元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他臉上,“傅飛你這貨玩我呢!纔來的時候你可是說你是爲了躲那個碧妍纔回得遁天魔宮,現在卻又想回到人家的身邊去。早知道這樣你幹嘛費這麼多事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