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文深深呼吸,內力在體內運轉,最近沒有和奚留香合體雙修,內功的長勁也不大,最重要的是,他這一段時間,哪裡有時間修煉內功,忙於國事每夜都是深夜才能入睡,早早起來。
當皇帝,果然不是個輕鬆的活。
奚留香在宮錦文身邊繞行,時而靠近,時而遠離,時而伸腰,時而掀起旗袍的下襬,露出大腿向宮錦文挑釁。
宮錦文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奚留香拉入懷中,橫抱在懷裡,走到龍榻之前,將奚留香扔在龍榻之上。
“朕以後就不能過來看你。”
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從宮錦文的鼻孔中流了出來,宮錦文尷尬惱火地瞪了奚留香一眼,急忙伸手拿過絲帕按住。這個小妖精,就不能消停點嗎?
他本來就有些忍不住了,小妖精還如此勾引他,是要破了他的功,讓他違背誓言嗎?
“呵呵……”
奚留香向宮錦文做了個鬼臉,她不是故意的,沒有想到宮錦文會出糗,流鼻血這種事,怎麼也不該發生在宮錦文的身上纔對。
“去把你那見鬼的妝容和打扮弄走,否則朕現在就離開,以後也不過來!”
宮錦文明晃晃地威脅着奚留香,奚留香聳聳肩,這樣他不喜歡嗎?
“等父皇忌日過了百日,你再妝扮成這樣來勾引朕吧。罰你,一天變一個花樣,否則家法侍候。”
說起家法,奚留香不由得沒有了骨氣,被大妖孽拉着滾牀單,每一次求饒的,爲什麼都是她啊?
“慾求不滿嗎?想朕要你了嗎?等着!”
宮錦文冷酷地說了一句,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爲淨吧。
問題是,已經被小妖精奚留香挑起了深沉的慾望,他痛苦並且快樂着,深受煎熬。
奚留香撇撇嘴,原來不是不喜歡,是爲了那個百日的承諾,其實她也沒有真的想勾引宮錦文滾牀單,只是想讓宮錦文看看,她的花樣和妖嬈,比那些花季年華的美人們,可不差啥。
乖乖地卸去了彩妝,恢復了素面朝天的模樣,換上了白色棉布內衣,奚留香蹭到宮錦文的懷中,手指探入宮錦文的胸襟裡面,在宮錦文的胸前畫着圈。
“想幹什麼?還沒有鬧夠嗎?”
宮錦文無奈地抓住奚留香的手,這個小妖精,就沒有安分的時候,把皇宮打造成銅牆鐵壁的任務,她完成了嗎?
嗯,看起來小妖精病好的差不多了,精神頭比以前還足,得給她再找點事兒去CAO勞才行。前幾日,她還扯着小妖孽歡樂了半天,不知道談的有多麼投機,看起來,給小妖孽定一門親事的事兒,該抓緊了。
“人家想你了。”
奚留香甜言蜜語,都說甜言蜜語扮柔弱,是打動男人的最好方式,泡哥三十六計,她先用這一條。
宮錦文脣角翹起,薄薄優美的脣,在夜色中形成一道上弦月般魅惑的弧度。這話,他愛聽。
“什麼時候學的如此甜言蜜語?是不是又惹禍了?”
“這是什麼話啊,最近幾日我可是很忙的,都是爲了你啊。”
“知道了,獎勵一個吻。”
宮錦文低頭吻上奚留香的脣,良久,二人的脣舌才分開,不敢
再動,互相依偎在一起裝睡。
宮錦文不由得暗歎,這樣下去太要命了,每一次看到她,就有要了她的衝動,每一夜,都在煎熬中勉強能睡上片刻。最近幾日,他快連處理國事的精神都沒有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得想個法子,先和這個小妖精先分開幾日,好好休息幾天才行。
“那幾個美人,調教的如何了?”
宮錦文想轉移視線,如今能轉移奚留香注意力的,也就是那幾個美人了吧?
“哼……”
果然,奚留香冷哼一聲,轉身給了宮錦文一個後背。
“怎麼?皇上心疼了嗎?捨不得了嗎?要不要臣妾給皇上打扮好美人,送到皇上的牀上去侍寢?”
“百日之後吧。”
宮錦文故意說了一句,奚留香惡狠狠地轉身,一般扯住宮錦文的衣襟:
“小子,你是姐的男人,給姐安分點。你敢去多看美人一眼,姐就出去泡幾個帥哥給你看看!”
宮錦文無辜地看着奚留香:“我不是說過百日之後嗎?這些日子朕都快累死了,你能讓朕休息一會嗎?”
奚留香憤恨地放手,這小子又瘦了,怎麼養也養不肥啊,當真皮人肉牌沙發的計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睡覺!”
她不甘心地說了一句,給了宮錦文一個後背。
輕柔的呼吸在宮錦文的耳邊響起,小妖精睡着了,問題是他慾望仍然昂揚矗立,這個夜晚,宮錦文很悲催地失眠。
就不能太寵着這個小妖精啊!
次日清晨,宮錦文頂着兩個熊貓眼出現在早朝上。
羣臣們心中感動,皇上CAO勞國事,多勤勉啊,這一定是通宵達旦,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啊。
奚寧邦和奚寧遠二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心照不宣地露出淡笑。他們可是很清楚,每夜這位皇上,是在什麼地方就寢的。
奚留香失寵,失去聖眷的消息,讓所有朝臣們蠢蠢欲動,恨不得把他們家裡最美貌的女子,都獻給宮錦文。甚至有些人,野心勃勃地盯着皇后的位置。
奚寧邦和奚寧遠很放心,這位皇上對娘娘的寵愛,更嚴重了。
“臣女,參見皇上。”
嬌柔的聲音響起,宮錦文微微怔了一下,奚留香看賊似的看着這些美人兒,怎麼會有疏漏,有美人跑了出來?
他側目看去,一個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花般,身上帶着些許清冷的氣息,跪在雪地中。微微低垂着頭,露出修長細嫩的脖頸,被寒風一吹,令人憐惜。
她的手中,拿着一件紅色的袍服,隱隱露出金色的絲線,似有鳳凰在上面飛騰。
宮錦文眼睛微微眯起,他一直在爲宮擎天戴孝,受他的影響,朝臣皇子們,宮中的奴僕們,也都是素服,身上戴孝。
這個女子,怎麼敢拿一件大紅的衣袍,正紅色,上繡金鳳。
這種顏色,是隻有太后和皇后才能穿着的顏色,金鳳更是隻有太后和皇后身上鳳袍纔能有的東西。
“你是何人?”
“臣女明玉笙,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手中
,拿的是上什麼?”
“啓稟皇上,是鳳袍,娘娘命臣女爲娘娘裁製鳳袍,臣女奉命製作。這件鳳袍尚未完工,臣女是想呈送娘娘,請娘娘看是否合意。”
明玉笙低頭恭謹地跪在地上,她今日特地前去將製作了大半的鳳袍,送過去給奚留香過目,看是否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奚留香是否滿意。
宮錦文伸手,從明玉笙的手中拿起鳳袍,他注意到,明玉笙的纖纖玉指上,有不少的針眼和被刺破的痕跡。柔美如花瓣的玉手,楚楚可憐,令人忍不住想捧在手中憐惜。
抖開,正紅的顏色,隱隱在陽光下閃動血一般的光澤。
這是最珍貴的蜀錦,最上乘的蜀錦,即便是夜色中,也會閃動淡淡的光澤,又稱之爲夜光錦。
紅色的夜光錦,只進貢給皇家,是不會流入其他渠道的。自來旦夕國皇后的鳳袍,就是用這夜光錦所製作。
紅色的夜光錦,另有一個美麗的名字,丹心!
精美的刺繡,精緻的手工,尚未繡制完成的鳳袍,精美絕倫,透出尊貴華麗,刺目的紅。
“好手藝。”
“皇上過譽,臣女愧不敢當,若是能讓皇上滿意,臣女不勝榮幸。”
宮錦文垂手,將手中的鳳袍放在明玉笙的手中。
明玉笙似有些緊張和慌亂,無意間手指碰觸到宮錦文的手中,二人的手碰觸在一起。
冰冷的溫度,從明玉笙的手指中,傳入宮錦文的手中。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明玉笙的手,憐惜地低頭看着:“卿的手,刺破了很多地方,如此冰涼。”
明玉笙臉色微紅,眼中波光盈盈,輕輕地抽手,想把手從宮錦文的手中抽出。宮錦文微微用力,握住明玉笙的手,明玉笙更是嬌羞,卻不敢再抽手,任憑宮錦文握住她的手。
“臣女忙着給娘娘送鳳袍過去,忘記了多穿件衣服,多謝皇上掛心。”
“如此嬌弱的身子,天寒地凍會着涼的。”
“謝皇上關心,臣女不勝感激。”
明玉笙微微擡頭,露出一張白蓮般清雅略帶清冷的臉龐,美的不帶煙火氣息,雪白的臉龐,如羊脂白玉般,透出楚楚動人和一抹冷傲。
“好個美人,如亭亭玉立的白蓮。”
“皇上,臣女的小名就叫蓮兒,取義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明玉笙白皙秀麗的臉龐上,帶着一抹俏麗的嫣紅,不知道是因爲天氣冷,還是因爲羞澀的緣故。
手,被宮錦文捏在手心微微揉捏,明玉笙嬌羞不勝,微微低頭略略露出不安的情緒。
宮錦文手腕微微一帶,明玉笙嬌軀從雪地上站起,腳下一個踉蹌,似沒有站穩,撲入宮錦文的懷中。
“皇上恕罪,臣女冒犯皇上……”
明玉笙小臉通紅,想從宮錦文的懷中出來。
宮錦文猿臂輕舒,摟住明玉笙的纖腰,將明玉笙困在懷中,低頭幽深的墨曈盯住明玉笙。
明玉笙嬌弱地低着頭,惶然無措,似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身上用的什麼香?味道不錯。”
宮錦文墨曈幽深無底,低頭在明玉笙的鬢髮之間深深呼吸了一口,眸色更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