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豪邊說邊幫南晉笙面前的杯子倒上酒,南晉笙彷彿也不介意他說的話,端起酒杯,淡然一笑。
碰杯間,楚之豪笑着低語,“就在今晚,黑玫瑰就會成爲我的人了。”
南晉笙挑了下眉,笑着說,“恭喜!”
“你可真是得償所願了。”
“那是必須的,我楚之豪別的沒有,追女人的恆心還是有的,而且,我可沒有四爺你這麼花心,休了家中的夫人,這一下又娶了一位嬌滴滴的夫人,這豔福,着實讓人羨慕呢。”
楚之豪說着,又去打量南晉笙的新夫人。
他雖然和南晉笙是死對頭,可是他和林香兒之間也總是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交情的,所以,他心裡爲被趕出南家的林香兒深深感到不值得。
南晉笙深刻的臉上始終掛着教人看不懂的笑意,那犀利的眸子雖然也染了笑意,但是卻極爲的冰冷。
“人不風流枉少年,更何況我本已不是少年了,所以,當然得及時行樂了。”
說着,他低頭一笑,看着懷裡都嬌妻,眼中彷彿充滿了無限的情意。
舞臺上的黑玫瑰謝幕了,南晉笙彷彿沒看到,他在她懷中夫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她便站了起來,笑意盈盈都跟着楚之豪打招呼道,“我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楚爺和四爺聊天了……”
楚之豪眉一挑,“好啊!”
雖然他心裡也有些着急想去後臺看看黑玫瑰,不過既然黑玫瑰從今晚開始就會是他的人了,所以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楚之豪於是坐到了南晉笙身邊,璀璨的光影將杯中的美酒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一如楚之豪此時絢爛的心思。
“四爺,我聽說你最近和日本人走得很近,可這仗眼看要打起來了,你還和日本人走得那麼近,這真的好嗎?”
楚之豪吐雲吐霧的在那問着。
南晉笙脣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眯了眯眼眸,看向楚之豪,“我那走得近只是交了一些日本的朋友,可我怎麼好像聽說你在和日本人販賣槍支彈藥?”
一聽到南晉笙這玩味的話,楚之豪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身子也隨之坐直了,忙壓低着聲音問,“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我只是聽說而已,我覺得要小心的是你吧。”
南晉笙抽着煙,慢條斯理的說。
楚之豪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臉色陰鬱的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在造我的謠,這是沒有的事情,我哪裡有那能耐會和日本人做這些生意。”
末了,他又壓低着聲音對南晉笙道,“我可還不想做漢奸!”
“可是你萬一插手了,你以後洗得白嗎?”南晉笙挑眉,問得有些意味深長。
楚之豪這下臉色徹底的變了,他看着這周圍的人,總有些莫名的感覺,覺得總有人在暗處窺視着自己。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我以前是和日本人開了銀行,但是我那只有一點點的股份,我可是清白的,不談要不要洗白。”
南晉笙緩緩吐出一長串菸圈,也沒說什麼。
一時之間,除了舞臺上的歌舞昇平,兩人的談話彷彿一下就陷入了沉默中。
“總之你小心一點吧,最近不管是哪方面的人物,被暗殺的都不少,你趟了日本人這趟渾水,還是儘早爲自己做準備吧。”
想着他和楚之豪從青春時期認識到現在基本有十五六年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像是對手又像是敵人,總之,在這個亂世,誰待誰也不必真心,不過,南晉笙還是善意的提醒了楚之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