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熹沉思了一下，覺得這種事情上含糊不得，但是同時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你讓你部門的人調查一下，這種工作室直接遞律師函就行，然後……”
方熹尋思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他們能火起來肯定也沒那麼簡單，他們的技術水平怎麼樣？”
柳海當然知道方熹在問什麼，心裡過了一遍然後道：
“技術水平還行，他們那個軟件上也支持玩家自己製作皮膚的，他們軟件官方的一些皮膚老實說還不錯，另外就是他們的宣傳模式讓我很熟悉，估計也是跟着我們學的早期的口口相傳的那一套營銷。”
方熹點點頭瞭解了，直接下令道：
“不用猶豫直接起訴吧，把這個事情移交給法務部那邊，他們會很開心的。”
“然後，你可以從裡面挑挑，能用的直接招聘過來，不能用的就算了。”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決定了現在正在市場上蠶食鴻鵠平臺的軟件的命運。
另一頭柳海答應一聲，等方熹掛了電話也鬆了一口氣。
然後打開電腦，噼裡啪啦對着另一邊聊天的人發過去了一段話：
“搞定了，BOSS發話，對你們起訴的事情已經要移交給法務部，簡單來說，你呆的這個公司，現在已經快完了。”
“太好了！”聊天那頭的人就三個字，不過其中的興奮怎麼都藏不住。
“你接下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好，然後等我過去接你。”柳海叮囑了一下然後匆匆下線。
這種小事平時自然是輪不到方熹主動報告方熹的，因爲此類明顯是和鴻翼搶飯吃的都會被鴻翼的法務部一一清除，最多在做月度報告的時候出現在報告的一角，只能佔據半行的那種水平。
但是這次是因爲這個工作室裡有柳海的親戚，閒暇時候主動找上柳海的，柳海瞭解了一下就說他們公司遲早被鴻翼告上法庭，而且是肯定不能贏得那種。
年輕的孩子慌了神，找了父母求助，於是老家的各種盤根錯節的關係下來，最終是柳海的父母打過來電話讓他“幫自己人一把”。換平時柳海可能鐵面無私了，但是一方面是這個親戚家的孩子水平還行，另一方面也是不好拂了父母面子，所以最終就是看似簡單的一個附帶報告。
現在作爲老闆的方熹當然能察覺出來潛在的貓膩，所以也順水推舟算是賣柳海一個人情，至於詳細的他不會問，因爲即使現在的柳海安插進來的是一個hape，那也是自毀長城——現在朝氣蓬勃的鴻翼下面有多少人盯着主管和總監的位置呢，他們不能犯錯，也不敢犯錯。
所以雖然遠在其他城市的，這個軟件公司其中的柳海的小親戚心裡忐忑，但是對於方熹和柳海來說確實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而已，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也就短短兩天之後，永恆官網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多了一個新的選項，叫做“永恆特殊貢獻獎。”
這裡就是方熹和柳海關於限制明星擁有的特殊皮膚的舉措了，這個事情兩個人研究了一下發現並不是太好搞：如果鴻翼這邊標價太高，比如一千萬美刀什麼的，那多半明星藝人都會覺得鴻翼腦抽了在趁火打劫。到那時如果太便宜，比如一百來萬，那以後怕不是有點閒錢的人都來找鴻翼了，以後永恆的研發部門這邊別的都不用做了，建模師拉滿直接做皮膚吧。
所以方熹直接放棄了皮膚標價的心思，標高了對外界不討好，標低了對自己這邊不討好，所以方熹直接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打算。
而和柳海簡單一合計：周拓海是怎麼拿到皮膚的？直接找方老闆要的！但是對外界不能說，當時說的就是周拓海對於遊戲的宣傳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從這裡出發就簡單很多了，想拿到這種限定皮膚？來給鴻翼打白工——啊不，來義務宣傳吧！
至於具體的貢獻這些，方熹將他們推給了林榮昶，林大少接下來要推廣爭取讓九支隊伍在國內都能找到城市安家，要是有這些明星幫忙，隊伍落地之後也能獲得一波宣傳，但其中的具體方熹就不插手了。
總之就是要讓這個皮膚沒那麼好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林榮昶那邊反映說是後來聯繫他的明星很多，他光篩選就花了很久，但是……
“這種讓明星們排排站然後自己挑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我跟你說老方，你回頭也應該體驗一下，就像是KTV找公主一樣！”
方熹無語，細細讓林大少說了下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平常的宣傳都是產品借明星的光，但是這次鴻翼電競讓林大少找明星站臺，一些三四線小明星就迅速找到了切入點：對大明星來說，他們能帶動遊戲，但是對他們還沒什麼名氣的來說，就是妥妥的讓遊戲帶他們了！
就算鴻翼不想和她們合作，那撲上去能碰瓷的話碰個瓷也行啊！
這也就是林老闆說的“像KTV選公主一樣”的真相。
“你悠着點。”這是方熹的交代。
“放心，我林大少，身經百戰。”林大少志得意滿，他早就過了沉迷美色的年紀了，對他來說更爽的是驟然被娛樂圈兒捧了一把，雖然一羣都是三線小明星，但是那也是明星啊！
方熹搖搖頭只能相信林大少真的身經百戰守身如玉吧。因爲他接下來估計都沒什麼時間兼顧永恆的事情了。
因爲接下來有對鴻翼來說比較重要的兩件事情：
第一是法拉利的總裁邀請方熹去洽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同時也是參加他們法拉利贊助的F1賽事。
第二就是E3那邊經過數月的準備，終於組了一支隊伍來亞洲考察，具體洽談和鴻翼合作在亞洲舉辦一個能和E3比肩的大型展會。
兩個事情同時撞上註定方熹只能參加一個，F1在歐洲，而展會考察的是亞洲的環境。
方熹略一思索心裡就做好了打算：
“小蘭，去幫我叫一下陸婉淇和柳海。就說，我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