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明不方便吱聲,但我肯定不能讓自己朋友吃癟,吐了口唾沫獰笑:“你擺你馬勒戈壁的優越,剛纔在屋裡,第一個跪下的是你不?讓地痞流氓給你唬成那副屌樣,還有臉喊長幼有序?有啥指示你跟我嘮。”
廖國輝毒蛇一般的眼眸瞬間眯起,抽了抽鼻子冷聲道:“王朗,你別太囂張,那幫人不會總在山城逗留,你早晚有落單的時候,想想到那時候,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我再次朝着他吐了口唾沫,掐腰臭罵:“你快去你麻痹的吧,說的好像我不狂你就能跟我手挽手的當對好基友似的,反正我怎麼也得被你們收拾,狂不狂有差別嗎?”
陳花椒的到來,徹底將我心底那點小獸性給激發起來,同樣都是人,他可以連夜奔襲幾千裡,囂張的揪住李倬禹的脖領讓他跪下,可以指着陳易的鼻子獰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爲啥不行?
看廖國輝被我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廖國明很狡猾的靠了靠我肩膀低聲道:“朗朗,這事兒你別摻和。”
說罷話,他走到廖國輝面前,拱了拱腰身執小輩兒禮。
錢龍拽住我胳膊出聲:“走吧,咱上車裡坐會兒去。”
坐進廖國明的車內,我馬上火急火燎的問:“波波放出來沒有?”
孟勝樂吐了口濁氣說:“哪有那麼快啊,半個小時前確實有倆人跑到緝毒大隊去自首,可警方得立案偵查,剛纔國明帶着我們去跟他一個叔叔還是伯伯見了一面,對方很直接的告訴我們,即便這件事情洗乾淨了,波姐肯定也得勞教一段時間。”
我揪着眉頭髮問:“因爲啥?”
孟勝樂掰着手指頭跟我解釋:“大哥,數罪併罰你懂不?警方從咱們場子裡,除了搜出來藥,還找到一些片砍和幾桿土槍,也就是國明幫忙支的關係硬,波姐才從組織黑澀會改判成私藏槍支。”
我煩躁的搓了搓臉頰問:“意思是必須得判?”
錢龍點點頭說:“嗯,而且咱們還得找關係,最快的速度判決,遲則生變,鬼知道輝煌那幫籃子會不會又整髒招整咱。”
我恨恨的攥着拳頭咒罵:“草特麼得,今天實在是機會不合適,不然我直接給李倬禹那個狗渣給嘣了!”
車底下,廖國明和廖國輝哥倆好像發生了巨大的爭執,廖國輝滿臉漲紅,手舞足蹈的指着我們的方向朝廖國明咆哮訓斥,而廖國明則真像個弟弟似的,耷拉着腦袋一語不發。
長嘆短噓一會兒後,我點燃一支菸問:“瘋子咋樣了?”
錢龍鬱悶的說:“已經離開山城了,黑哥幫忙找的關係送他去雲南,姜林已經帶人到邊界線附近等他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仗打下來,我們損兵折將,輝煌公司那邊除了折了個無關緊要的郭長喜以外,也就李倬禹丟了人,無論如何對比,都是我們吃了大虧。
越發我越壓抑,狠狠的嘬了口菸嘴問:“咱們卡上還剩下多少錢?”
錢龍想了想後說:“不到三百個,可能連二百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