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廖國明,我突然意識到那犢子應該也來了吧,隨即仰頭看向二樓的包房,剛剛蔣光宇告訴過我,樓上還有幾桌,專程用來招待“頂級嘉賓”的,估摸着廖國明應該是跟他家裡的大人在樓上就餐。
從大廳到二樓包房,真實距離不會超過五十米,可就這五十米卻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我不知道需要經過多少努力,才能向前一米。
自顧自的倒上一杯茶後,我攥着拳頭小聲喃喃:“有生之年,我肯定會做到樓上的桌旁。”
瞅着鬧哄哄的大廳,我其實特別想笑,一個個削尖了腦袋想要走進這家酒店,可真正能看到主事人的又有幾個,別說主事人了,估計連今天的正角,那個過滿月的我孩子,我們都見不到。
想到今天的壽星竟然是個滿月的孩子,我就有種說不出的嘲諷,之前蔣光宇告訴我,那塊價值二十萬的“江詩丹頓”是準備替我送給他領導家的公子,顯然公子哥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機會戴上的,那表究竟會挎到了誰的腕子上,我不得而知,最重要的是,我花了二十多萬,竟然只是買到了一張進飯店的入場券,連人都沒能見到。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傳來幾道熟悉的說話聲,我下意識的揚起腦袋,結果看到李倬禹帶着陸國康、陳易和曹木生在一個不知道是領導秘書還是家人的中年陪同下走進了飯店。
路過大廳的時候,李倬禹側脖掃視一眼,眼珠子直接定格在我身上,我同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觀望,對視了差不多五六秒鐘後,他輕蔑的轉過去腦袋,朝着身後人擺擺手:“你們就在大廳吧。”
然後他和那個中年有說有笑的踏上樓梯,邊往上走,他邊歪脖凝視我,先是指了指天,隨即又指了指地,藐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雲傑舔了舔嘴皮低哼:“擦,吃頓飯還給這逼吃出優越感來了。”
幾秒鐘後,陸國康、陳易和曹木生走到我們的桌邊,陸國康眨巴兩下眼睛朝我昂頭打招呼:“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吶,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都能碰上王老弟,老弟的身價直線提升吶。”
何佳文厭惡的吐了口煙霧:“別逼叨,跟你不熟。”
“哈哈..”陸國康無所謂的笑了笑,招呼曹木生、陳易坐到我們對面的空位上,梳着一腦袋“陳浩南”髮型的陳易和滿臉肉疙瘩的曹木生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就跟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瞪圓眼珠子。
沉寂半晌後,曹木生摸了摸臉上的粉疙瘩,衝我獰笑:“王朗,你覺得卡臉不?你費了多大勁才走進這家酒店,可我只是跟對了人,就能輕輕鬆鬆跟你同桌。”
我笑了笑,鄙夷的問:“咋地,你還準備給我高歌一曲同桌的你啊?有這閒工夫趕緊到醫院泌尿科檢查檢查臉上的痔瘡吧,本身長得就膈應人,還非要吃飯的時候冒頭,陸總、易哥,你們跟這貨坐一堆吃飯不會反胃麼?”
螻蟻得志猖如鼠小人得勢狂似虎。
這曹木生始終耿耿於懷他姐的死是姜林造成的,報復不到姜林,就各種變本加厲的往我身上撲,之前我可能還對這類選手心生忌憚,但現在就跟看笑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