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明一把摟住我肩膀笑道:“你現在啥經濟狀況我知道,如果再把錢龍的股份全部兌成錢,估計真是窮的叮噹亂響,我跟他也算處了挺長一段時間,說是替你送,其實也是我自己一點心意。”
我趕忙搖搖頭拒絕:“不是國明,這禮太重了。”
“重不重花你一毛錢了?盡事兒呢!”廖國明橫了我一眼,直接拽着我就往街道深處走去,來到一家掛着霓虹燈的小店門口,廖國明指了指腦袋上的招待努嘴:“認識啥字不?”
“兄弟。”我仰頭攆出來招牌上的名字。
“別看名字惡俗,裡頭的音質和妹子都是一等一的棒。”廖國明攬住我的肩頭衝店裡面拽去。
正如他形容的那樣,室內的確別有洞天,裝潢氛圍也挺別具一格的,像極了八九十年代的那種舞廳,燈光曖昧,音樂舒緩,走廊裡、大廳裡隨處可見衣着包臀裙的漂亮姑娘。
一個穿着黑西裝,頭髮梳的跟牛犢子舔過似的小青年,熟絡的迎到我們跟前:“哎呀,廖少來了啊,快裡面請。”
廖國明明顯也不是頭一次來,很瀟灑的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老樣子,今晚上我包場,亂碼七糟的人就別往裡放了。”
“好的好的。”青年馬上卑躬屈膝的將我們帶到一間很豪華的包廂裡。
我倆屁股還沒坐穩,馬上一大羣鶯鶯燕燕的姑娘就走了進來,一個個親熱的聚攏在廖國明的旁邊撒嬌賣萌。
廖國明脫下來身上的衣服,抻手指向我道:“今晚上的主角是我兄弟,給我兄弟陪高興了,好處大大的!”
“帥哥你好啊..”
“老闆,貴姓!”
那幫“網紅臉”馬上蜜蜂似的又嗡嗡的朝我圍了過來。
我不耐煩的站起來,朝着廖國明道:“國明,就咱倆吼一會兒得了,我今天的心情不適合整這些。”
“不合口味是不?別急嘛,咱先玩着,待會我再從別的地方幫你釣一批妹子。”廖國明撥拉開坐在我旁邊的姑娘,摟住我肩膀壞笑:“何以解千愁,唯有嬌娘和美酒,放放心心玩你的,喝多了,看上哪個領哪個走,你最近太累了,再不讓自己放鬆一下,容易憋出來毛病。”
“就是嘛老闆,我敬您..”
“老闆,我陪您喝一個。”
話音落下,一大幫女孩再次朝我簇擁而來。
酒這玩意兒挺奇妙的,有時候真的是人間美味,有時候又難喝的反胃,在一羣女人嘰嘰喳喳的嘈雜聲中,我成功的將自己給灌迷糊了,不止我多了,廖國明明顯也沒少照顧自己。
不知道玩了多久,他突然“哇”的一聲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特麼不服啊,憑什麼從小到大所有好事都是我大哥的,就因爲他比我早出生兩年,我就該事事遷就..”
瞅着他的哭撇撇的模樣,我捧着酒杯,自言自語的嘟囔:“酒這東西,要麼別喝要麼就喝醉,半醉不醉的感覺太清醒,清醒實在太難受。”
說着話,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整晚上,錢龍給我打了四十多通未接電話,我都沒接,既不想也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