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陣子,電話才接聽,廖國明那邊聽起來特別嘈雜,應該是家庭聚會之類的,有大人說話,有小孩哭鬧,好半天后他才操着一口半土不洋的東北腔發出聲音:“啥事啊朗鍋?”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東北語言的入侵能力,但凡身邊有一個東北人,用不了多久,這一圈朋友估計全都能夾雜着東北腔調跟人交流,因爲王鑫龍這個癟犢子的存在,現在不光是我們這幫人,就連身邊關係不錯的朋友,或多或少說話也都帶着一股子東北味。
我鼓着腮幫子出聲:“救命的大事兒,你那邊還有海鮮沒?麻溜給我送點唄。”
“朗鍋你等等,讓我捋一捋哈。”手機那頭的廖國明楞了幾秒鐘後吧唧嘴:“今天小雅剛給我送過來六箱子海鮮,現在你讓我再給你送點回去,你意思是,送我新年禮物有點後悔了唄?”
我沒好氣的臭罵:“後悔你妹,我剛剛擱公寓門口想事兒,正好碰上樂子他媳婦,完事隨口跟她編瞎話說我訂了點海鮮,現在眼瞅着要露餡了,這不趕緊讓你幫幫忙嘛。”
“操,你早點說唄,我還以爲你後悔了呢?這會兒你擱你們公寓門口呢是吧?我馬上讓人給你送過去兩箱。”廖國明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出聲:“對了,另外我二叔給咱家老爺子弄了點虎骨酒,正兒八經的老虎顱骨泡出來的,據說可以延年益壽,我給你一塊送過去。”
WWW▪ттκan▪¢ Ο 我心滿意足的言語:“謝了啊明哥。”
“謝個雞兒,咱倆之間說這些就顯得虛僞了昂。”廖國明沒好氣的嘟囔:“你等着我吧,我安排人給我大堂姐和姐夫送回家,順道就給你過去了,今天小年夜,我就不陪着你浪了,等明天晚上,我組個局,安排幾個漂亮妹紙,咱們一塊好好熱鬧一下。”
我笑了笑說:“局兒可以有,妹紙就拉倒吧,我好不容易在家呆幾天,最近吃飯應酬什麼的肯定都會帶着小雅,本來大哥啥事都沒幹過,別再因爲你這一場酒局解釋不清楚了。”
“成,那明天電話聯繫,替我跟哥幾個碰杯酒哈。”廖國明樂淘淘的說:“小年夜快樂哈我朗鍋。”
“我替哥幾個感謝您老的誠摯慰問。”我插諢打鬥的應聲:“同樂吧我明鍋蓋。”
掛斷電話後,溫婷剛好從對面超市走過來,滿臉都掛着掩飾不在的笑意,感覺整個人走道貌似都有點飄。
等她走過來以後,我咳嗽兩聲笑問:“婷婷,你跟我說實話,最近是不是揹着我樂哥在外面咋地了?”
“你說誰呢?我嗎?”溫婷瞬間梗着脖頸,一把掐住我腮幫子嬌喝:“小王朗,你再跟姐說一遍,剛纔我沒聽清楚,你說姐怎麼了?”
“哎喲哎喲..”我疼的禁不住呻吟:“婷姐,你誤會我意思了,我是想說你就算出去儈貨,千萬記得做安全措施,我跟我樂哥是基友,我樂哥跟錢龍關係又不清不白,錢龍天天惦記蛋蛋的對象,你要是毀了,咱們這圈人不就全完了嘛。”
我腦後突兀傳來一陣無比熟悉的咒罵聲:“滾蛋!”
我條件反射的扭過去腦袋,猛然間看到一個剃着大光頭,身上套件藏青色羽絨服的傢伙雙手插兜的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