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馨感冒了!自從在葬禮上,傷心過度後,還淋了一場雨,自然病來如山倒。李依馨已經在牀上躺了一整天,燒卻還沒退,且身邊還沒有一個照顧的人。
她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媽媽不在了,爸爸不愛,越想就越覺得委屈。突然一道開門聲,讓李依馨有了一點安慰,她心想是爸爸進來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進來的那個人,竟直接把手伸進她的身體裡。如果是爸爸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一股惡寒從身體裡冒了出來,李依馨努力地轉過身去,想要看看是誰。卻被那人制止了,她明白的,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絕對是一個男人。意識到危險的李依馨,已經用盡全力地呼喊,卻沒能引來一個人。或許,她們那些人,知道是誰在做壞事,而又畏懼於那人的權力,所以不敢言……
李依馨的腦海裡,只能想到陸沛帆這個人,於是她恨極了,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她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也沒什麼意思了。
只是,她原本以爲自己會死,或者會被侵犯,卻在醒來時,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有。難道昨晚,那是一場夢嗎?不可能的,那麼真實的夢……
“李依馨,你沒事吧。”陸沛帆坐在她的牀邊,急切地問道。
“陸沛帆!你幹嘛在我的房間!”李依馨被嚇了一跳。
陸沛帆的眉頭一皺,看着一副受驚的李依馨,更覺得此事有點……
“我只是來看看,還在發燒沒,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走了。”
陸沛帆明明是關心地把手往她的額頭上一放,沒想到李依馨非常抗拒,臉蛋還一下子起了紅疹。
“不要碰我!”
李依馨突然感到了一陣噁心感,昨晚那一副場景,似乎又重現了。
“你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昨晚,你……”李依馨惡狠狠地看着陸沛帆,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麼事,難道他心裡還沒什麼數嗎?
“你……不可理喻。”
被人冤枉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至少陸沛帆覺得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
“我不可理喻!陸沛帆,你……我……”李依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了,臉紅得快要窒息,不只是臉張了紅疹,就連脖子也全是,強烈的過敏反應,讓李依馨都快不能呼吸了。
氣喘吁吁的李依馨,用力地揉着脖子,一臉痛苦的神情,讓陸沛帆也跟着着急了。可是,只要他一把手伸過去,她的情況不僅沒好,還越來越嚴重了。難道說,是昨晚的那件事,讓她對男性有了恐懼?
“昨晚,不是我。”陸沛帆只能皺着眉頭,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不要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我要離開!我要離開!”李依馨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放聲大哭,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沒有她位子的陸家。
之後的事情,就是李依馨揣着多年來的零花錢,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過。而陸沛帆在她離家後,也跟着李叔出國留學。
他們從此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直沒有機會見面,或許是上天刻意不讓他們見面吧。如果不是那個導演找上門,或許他們到現在都還是兩條線。
回到現在,陸沛帆和李依馨一起坐着車,回陸家。一路上,他們都在回憶過去的事情,那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24歲的李依馨,已經不是那個14歲的無助小女孩。現在她已經變得強壯有力,卻還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十年前,那晚的事,一定是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不然也不會到現在她還有恐男症。
那天晚上的犯人,陸沛帆知道是誰,可是他不能說。因爲那有關陸家的名聲,所以帶着一絲歉意,陸沛帆已經整整地折磨了自己十年。
陸沛帆小心翼翼地看着李依馨,兩人雖然同坐在後排,他卻很害怕自己會碰到她。剛剛在記者會上,他只是親了她一下,她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沛帆,你剛剛一聲不吭,是在想什麼?”李依馨突然冒出這句話,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我?沒想什麼。”陸沛帆板着一張臉,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真實心情。
“我到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李依馨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想起過去的事情,大概是剛剛和他的一陣打鬧。雖然小時候經常被陸沛帆欺負,但他也陪自己玩過,至少她一直都把他當成一個大哥哥。在小學時,她還一直是他的跟屁蟲。
“對不起。”
陸沛帆用很小聲地聲音說着,他想爲那晚的事情道歉,可絕對不是因爲之前對她的態度。
“啊?我的耳朵沒聽錯吧?”
李依馨驚訝地看着陸沛帆,她剛剛好像聽到了對不起這三個字。他是想爲之前對她做的所有事道歉嗎?
“嗯。你聽錯了。”
陸沛帆還是板着臉,沒有絲毫的表情。
“不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幹什麼!總之呢,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會查個清楚,不會冤枉你,也不會放過你。”
李依馨坐在人家的車裡,還敢大言不慚地恐嚇別人,膽子也是沒誰了。其實,這麼多年,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件事,憑陸沛帆當時和她的關係,他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隨便,我們只要演好這場戲,我成了當家人,你獲得了自由。我們各取所需,所以希望我們先拋開成見,精誠合作。”
陸沛帆拿出做生意的那一套,和李依馨說。
聽得李依馨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撲哧地笑出了聲:“哈哈,你現在倒真像個生意人,還記得你以前要代表學生講話,結果晚上還在背演講稿,害得我也跟你熬夜。那時我才幾歲啊。你真是造孽喲!”
“你想怎麼樣?”
她怎麼突然翻出這些小事出來說。
“沒,我只是……算了,我發現今天跟你說了太多的話,這樣不好不好。”
李依馨決定閉嘴,不再和陸沛帆說話了,她可怕自己患上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突然,一股猛烈的撞擊感襲來,陸沛帆情急之下,將李依馨給護在懷來。這時,李依馨看到一輛大貨車撞上了他們的車子。車窗破裂,玻璃渣子四濺!
被撞變形的車頂,撞上了陸沛帆的頭,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