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我看着凌姐站在門口,很憂傷的再抽菸,她的背影十分孤獨。
這一次之後,凌姐,再也沒有什麼阿妹,也沒有什麼乾爹了,她只剩下我了。
我走過去,凌姐看着我,她說:“其實,你不必留下來的,啊姐,真的已經心死透了。”
我說:“啊姐,我們的東西,不能就這麼被白白的搶走了,我們風情街的人,不能不爭的,你曾經跟我說過,不能輕易算了,如果別人做錯了事,我們不去追究,總是算了,那麼,我們就得替那些做錯事的人承擔責任,不能算了,必須得爭,爭個頭破血流,爭個你死我活。”
凌姐摟着我,她說:“弟弟,啊姐有時候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我錯了,是不是我不應該把我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你的身上,啊姐甚至有點後悔帶你走上這條路,我看着你抱着那個女人哭的樣子,我知道有多心疼,就像是那天晚上我抱着漢生一樣,那種感覺,是一輩子的噩夢,啊姐經歷過,所以啊姐知道有多痛,啊姐很怕有一天,你會恨啊姐……”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不會的啊姐,不會的……”
凌姐很自責,她經歷的痛苦,又讓我經歷一遍,確實很痛,但是,跟她沒有關係。
餘安順走過來,跟我說:“股權質押的合同已經簽訂了,我會在明天釋放這個消息,有這麼大一筆金額進來,肯定能刺激股民,當今的股市,只要有利好消息,都會激發股民的熱情的,林先生,你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繼續尋找願意接盤的人,甚至是人爲的製造利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認識的老闆屈指可數。
現在只能靠蘇錦城了,他認識的老闆比較多。
我立馬給蘇錦城打電話,我說:“蘇老闆,現在,我需要錢,大筆的錢,你有什麼認識的老闆沒有?我想要,質押我手裡的股份,或者是,做生意,都可以,只要,有利好的消息,都可以,你能幫我嗎?”
蘇錦城說:“見面再說吧,來珠寶街,我認識幾個老闆,但是,該怎麼談,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說:“行……”
我掛了電話,我說:“去珠寶街。”
我說完就上車,我們一起去珠寶街。
我在市場入口跟蘇錦城碰面了。
見到我之後,蘇錦城有些無奈地說:“王老闆……有點麻煩啊,丟了半條命啊。”
我點了點頭,王茂才是有點慘啊,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誰能顧的上他?
蘇錦城說:“雙腿,後腦都被砍了,後半生估計都得在輪椅上躺着了,阿峰啊,你這種血雨腥風,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要是當初,你跟着我做生意,不參與什麼江湖爭鬥,也沒那麼多麻煩。”
“阿爸,你怎麼能怪阿峰呢?他也是受害者,阿峰,我支持你,永遠支持你。”
我聽到蘇舒的話,看着蘇舒從車裡下來走到我身邊,她狠狠地摟着我,她哭着說:“阿峰,我知道綺雯的事了,我知道她有多愛你,阿峰,一定要給她報仇……”
她還是那麼傲嬌,一件粉紅大布娃娃蝴蝶結連體短褲,領部、袖口與腰部都有復古浪漫的褶皺點綴,加上領口飄帶,顯甜美女人味十足,草綠色自然清爽讓夏日充滿活力,時髦連體短褲在人羣中脫穎而出。
我很喜歡蘇舒的快意恩仇,他沒有勸我要節哀,她讓我報仇,這讓我感覺到內心很感動。
我說:“說的對,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會的。”
蘇錦城搖了搖頭,他說:“你們年輕人,我管不住了,我也不管了,你想要錢,想要貨,我認識的,有那麼一個人。”
我說:“約出來見見。”
蘇錦城說:“那倒是沒什麼,行,我打電話約出來。”
蘇錦城說完就拿着手機打電話,很快他就說:“喂,朱老闆,是我,蘇錦城啊……呵呵,就是在你邊上開店的蘇錦城,對對對,我這有個朋友,想談點生意,行行行,我去您店裡。”
蘇錦城掛了電話,臉色有點難看,他說:“你是要買,還是要賣?我是沒弄明白。”
餘安順立馬說:“不管是買還是賣,都可以,只要有交易過程,有盈利估值報告,都可以視爲利好消息,都會刺激市場的。”
我聽着就笑了,不管是買,還是賣,我現在都不在乎了,我買不起?那就不買,我可以搶……
只要能報仇,我已經不在乎用什麼手段了。
我摟着蘇舒跟着蘇錦城一起前往珠寶街對方的店鋪。
夜晚的珠寶街更加的繁榮,在燈光下,那些翡翠珠光寶氣的,十分美妙。
我來到一家叫秀麗翡翠珠寶公司的店鋪,跟着蘇錦城一起走進店裡。
我看着幾個人坐在店裡打麻將,看到我們來了,連頭都沒擡一下。
一個個都胖的跟豬一樣,脖子後面有紋身,帶着非常寬厚的佛牌,滿臉都是油光。
蘇錦城立馬說:“朱老闆,我們來了。”
“來了就他媽來了,叫什麼叫?我他媽這打牌呢沒看見啊?把老子的運氣都衝沒了。”
說話的人很衝,聲音很粗,說完就狠狠的將手裡的牌丟出去。
蘇錦城立馬說:“是是是,您先玩。”
蘇錦城說着,就要到邊上站着。
但是那個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笑了一下。
他說:“你他媽的我知道你。”
我說:“知道我?幸會。”
他不屑的笑了笑,輕蔑地說:“幸會?你他媽的要是在以前的馬幫,現在你的腦袋肯定在茅坑裡,還幸會?”
聽着話裡的意思,我感覺這個人跟我有點過節。
我說:“不好意思朱老闆,不知道那得罪你了,說出來,小弟給你道個歉。”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人,幾個人都不屑地笑了起來。
朱高振直接將麻將推到在桌子上,然後轉身看着我,他眼神帶着鄙視的意味。
他說:“你他媽的江湖味挺重的啊,以爲在騰輝風情街混了幾天,就覺得自己是江湖人了?在我們馬幫眼裡,你連個屁都不是,他媽的,要不是我們大鍋頭不想搞那麼多事,就王秘書那件事,能把你們騰輝連鍋端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王秘書那件事。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他們的麻將桌上,直接把他們桌子上的麻將全部推倒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我的動作,都氣的臉色發白。
他們剛想動,三貓跟吳灰立馬就上來了。
我立馬揮手打住。
我說:“都別動,朱老闆想要出口氣,我就給朱老闆住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