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來了龔菲還有蘇舒,讓他們在病房裡陪着龍瑤,我不放心,還安排了十幾個兄弟守着。
不過其實是我小心了,在刀保民的醫院,他確實能保證他的病人安全。
我跟刀保民一起去傣家文化茶園,刀保民坐下來,叫了兩杯紅茶,抽出來一根菸,我立馬拿着打火機給他點菸。
他說:“敢在我醫院裡動手的人,我一定得給他一些教訓,要不然,我刀保民的面子還往哪裡放?”
刀保民說完就大口抽菸,臉色很凝重。
刀保民給我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他的意思就是告訴我,他要插手這件事。
我立馬說:“他的背後有金主,是潮汕人,而且,那個人跟對面當局的軍當局有聯繫,這一次,在公盤期間對我們動手,都沒事。”
刀保民說:“你放屁,什麼叫沒事?只是有人扛着罷了,哼,年輕人,別低估了對面當局維護治安跟反腐的決心,我告訴你,只要查出來,一定會有人倒黴的,你查一查那個保陳光勝的人是誰?只要查出來,我幫你滅了他。”
刀保民的話,十分霸道,我說:“你有這麼大的把握嗎?”
刀保民笑着說:“小瞧我?哼,年輕人,我刀保民在外面闖江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在緬國的人脈,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深吸一口氣,刀保民深藏不漏。
我說:“你爲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很痛恨再插手江湖嗎?”
他說:“你知道這世界上最貴的是什麼嗎?”
我說:“人情。”
他看着我,笑着說:“是,最貴的就是人情,尤其是江湖,一個人的人情,有時候比命還要貴,你這個小子,有情有義有能力,幫你渡過難關,說不定到時候,我有用的着你的時候……”
我說:“那你是便宜我了,但是你放心,但凡我林峰有用的到的地方,你隨叫隨到。”
看到我這麼堅決的表情跟語氣,他嚴肅地看着我,他說:“你這個人,雖然讓人很討厭,但是,拎得清。”
他說着,就拿着手機開始打電話,我端起來紅茶喝了一口。
我這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我確實拎得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一定要對你好,一定要幫你的,更多的是利益交換。
或者,自己承擔。
“喂,民叔,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氣場很足,對刀保民的稱呼也很親切,但是從話裡面,我聽的出來,他們已經很生疏了。
我知道刀保民是爲了幫我,纔拿起來電話,打這個很長時間都不聯繫的人。
刀保民說:“有些事想請你幫幫忙。”
“民叔,你這叫什麼話?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們這些晚輩就行了,我們肯定盡心盡力給你辦了……”
刀保民笑着說:“馬妍啊,知道最近道上有個叫林峰的人嗎?”
對方立馬笑着說:“聽說了,這個人很狂妄啊,把翡翠珠寶協會的王秘書教訓的很慘,單方面的操控翡翠玉石協會的言論,哼,差點鬧出來大事,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從朱幹事那借走了三個億的原石,連借條都不打,如果是我阿爸在位置上,他早就沒命了。”
刀保民看着我,夾着煙的手指着我,我笑了笑,沒說話。
刀保民深吸一口氣,他說:“他就在我面前呢。”
“噢,是嗎?民叔認識他?還是,他也要挾你了?你說一聲,我一定要他消失。”
這個女人很霸道,語氣非常的自信,我相信,是個女強人。
刀保民笑着說:“要挾?不至於,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心腸是軟了點,見不得別人被欺負,出來見個面吧,傣家民族文化茶餐廳。”
刀保民說完就掛了電話,他指着我,沒說話,我笑了笑,也沒說話。
我們很默契,心照不宣。
我很期待這位女士的到來。
馬幫,一個消失了的古老幫會,但是卻在商業上混的風生水起,我很期待跟他們合作。
當然,前提是,我得搞定那個對我成見很深的女強人。
雖然還沒有見面,但是我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性格了。
很快,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店鋪門口,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一件寬鬆收腰的風衣,齊肩短髮,髮膠讓她的髮型非常的有型,耳朵上兩串珍珠耳環,給我一種很老派的感覺。
但是她長的又非常的明豔動人,一雙眼睛非常的犀利,皮膚很白,白的讓人感覺像是一種病態。
他的嘴脣很薄,看上去,就像是個刻薄的人。
身材很好,腿非常的細,細到讓我覺得她像是個有自我折磨的人一樣。
但是她走起路來非常的霸氣,像是自帶氣場一樣,自信便會顯得優雅。
從整體打扮來看,這個女人沿襲着一貫的經典做派,優雅向來是風衣的專屬屬性。
無論是與衆不同的重疊式大翻領,還是規規矩矩的腰帶,都散發着一股輕熟的氣息,這個路線,讓人自然而然的覺得她是個知性的女人。
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知性,只不過是他披着的外衣。
骨子裡,她是一頭狼。
“民叔……我來了。”
她跟刀保民打了聲招呼,刀保民立馬站起來介紹說:“這位就是馬幫商業文化集團老闆的千金,馬妍,這位是……”
馬妍冷着臉說:“我知道,林峰……”
我立馬站起來跟她握手,但是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然後坐在了刀保民身邊。
我伸出去的手又拿回來,我笑了笑,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無所謂。
馬妍看着我,問我:“你請客嗎?”
我說:“對……你想喝什麼?”
馬妍說:“我不想喝什麼,我想吃東西。”
她的話,讓我覺得很意外,她給我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覺。
我說:“你隨意。”
馬妍立馬說:“給我一份榴蓮,一定要熟透的。”
我皺起了眉頭,榴蓮?對於榴蓮,我有點牴觸,很臭,那種味道,我聞着,就感覺要起雞皮疙瘩,要吐。
看到我不舒服的樣子,馬妍就說:“怎麼?不舒服啊?”
我說:“沒關係。”
馬妍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說:“就算有關係,我也不會多在乎。”
聽到他的話,我笑了一下,捏了一下下巴,這個女人,一來就給了我一個巨大的下馬威,很好。
我喜歡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