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暴露
江老四帶着秦西延回到辦公室。
把統計的小本本放下來。
和孩子們說道，“你們現在這裡走走逛逛，我去和工人們開個會。”
三個孩子乖乖巧巧的點點頭。
草芽不願意做電燈泡。
等到江老四離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就說道，“姐，我回家幫咱娘做飯啦！”
說完，不顧暖寶在後面喊她，小姑娘一溜煙就跑遠了。
暖寶和秦西延相視一笑。
小姑娘笑着說道，“我帶你去山上轉轉？”
秦西延挑眉。
“在呢！”李紅袖從廚房裡跑出來，“甜妮來了呀，四奶奶包了大包子，甜妮留下來一起吃哈！”
小青的基因真的特別強大，現在每一條小青蛇幾乎都學會了小青在太陽燦爛的日子，推着自己家的蛇蛋出來顯擺。”
而且是小花單方面的凌虐。
然後彎下腰。
想到那個場景，秦西延忽然笑了出來。
似乎灼燒到了手指指腹。
隨便找個乾淨地方躺下來。
小甜妮搖搖頭，“沒有，就告訴了四奶奶一個人！”
雖然秦西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是直覺告訴秦西延，小兩口一定是在打架。
暖寶解釋說道，“每年落葉的時候，村民們就讓家裡的孩子拿着麻袋來裝落葉，燒火用，所以每年冬天這裡面都乾乾淨淨的，不像其他的樹林裡葉子都堆積了一尺厚。”
暖寶揮了揮白嫩嫩的小手，“你把耳朵給我！”
暖寶偷偷的說道，“我喜歡你。”
再然後就是一條小花蛇趕過來。
話音還沒有徹底落下，小姑娘轉身已經跑遠了。
秦西延微微一笑。
旁邊總是會多出來一條小青蛇和一隻小蛇蛋。
小丫頭歪着小腦袋，跑到了李紅袖跟前。
小姑娘現在六七歲。
——
現在想起當時的場景好像歷歷在目似的。
一個穿着絳紅色小襖的小姑娘，尤其顯眼。
側過身對着小姑娘。
秦西延面前立刻浮現出了兩隻小蛇。
雙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臉頰，“甜妮你告訴四奶奶，這話有沒有告訴別人呀？”
秦西延：“嗯？”
他們從來沒有把小青當做一條蛇，而是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皺着小眉頭，似乎在回想什麼，“甜妮還看見暖寶姨姨和叔叔牽牽手，親親嘴兒——”
愣在原地的秦西延，下意識的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揚起頭奶聲奶氣的和李紅袖說道，“甜妮看到暖寶姐姐啦！”
暖寶吸了吸鼻子，“哥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他還記得自己離開那一年夏天。
它纖細苗條的背影在樹林中穿梭，笑聲像是百靈鳥唱歌似的動聽。
秦西延驚訝地問道，“它現在還在？”
秦西延看着面前蕭瑟的樹林。
每當這時候，身邊就會多出來一條小青蛇。
暖寶趕緊點點頭，“就是小青呀。”
江老四眼神催促兩個人提前離開。
秦西延忽然笑了。
大約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那一次回家就看到小青有點不對勁，不愛動彈，趴在我的腳邊，一動不動。
他一個人在家。
沐浴着溫暖燦爛的陽光，把書翻開，蒙在自己臉上。
李紅袖：“……”
一邊玩蛇蛋，一邊陪着秦西延。
才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工廠。
沒想到江老四那邊會還沒有開完。
耳朵燥熱。
秦西延朝着女孩走了兩步。
可小青就是屢教不改呀。
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逐漸跑了起來。
每次小青總要被小花用蛇尾甩在臉上啪啪作響。
等到我吃飯回來就發現小青已經去世了，當時真的很難過！
但是好歹小青和小花他們生了好多條小蛇，現在小蛇也長成了，小青小花那麼大，開始孕育自己的寶寶了。
暖寶帶着秦西延繼續往裡走，“你還記得小青和小花嗎？”
一隻渾身青色的，帶着暗暗的花紋，幾乎瞧不見。
遇到喜歡的人，走路哪裡夠呢？
兩個人在樹林裡你追我趕的玩了好半天。
耳朵剛好貼到小姑娘的嘴脣旁邊。
他臉上的表情由震驚，慢慢的轉化爲驚喜。
比兩個人更先回家的是李菜芽家的小女兒。
這個季節的樹林樹葉基本上全部落了。
小姑娘收斂了笑容。
用尾巴卷着自己家的小蛇蛋。
從後面拉住了暖寶的手。
她趕緊蹲下來。
“四奶奶在家嘛？”
小丫頭用力的點點頭。
只要他在林子裡看書睡覺。
李紅袖樂不可支，拍了拍小姑娘的額頭，“是嘛？”
頭髮上扎着兩個啾啾，每一個啾啾都綁了大紅色的蝴蝶結。
長得乖乖巧巧，雖然皮膚有些黑，但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配上冰鎮葡萄一般的瞳孔，好像天上下來的小天使似的。
頓了頓，小姑娘繼續說道，“我小時候也經常帶着草芽來撿葉子，每次我們兩個都能撿四麻袋回去，但是葉子不經燒，奶奶烙個餅就要燒上一袋子。”
似乎想到了秋日落葉的時候，一羣小姑娘的紛紛拿着麻袋在裡面裝樹葉。
笑着問道，“就是那個每天把自己的蛇蛋推出來顯擺，翻來覆去曬太陽的小青？”
幾乎每一次，秦西延後面都能看到小花跑過來。
他點點頭。
李紅袖趕緊牽着小丫頭去了堂屋。
有些落寞的望着天邊的晚霞，搖了搖頭，“小青很久以前就不在了，小青去世以後，小花也走了。
但是樹林裡卻是出奇的乾淨。
兩隻小蛇吐着紅色的蛇信子，你來我往。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暖寶家裡。
一隻渾身花的，各種各樣的顏色填補在細細的身體上，像是銅錢那麼大小。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工廠，走到了江老四種的一大片樹林中。
經常性的拎着一本書跑到半山腰的林子裡。
“四奶奶？”
轉過頭看着跑遠的小姑娘。
暖寶和四叔四嬸一起去了大草原接外公。
抓了一把糖果裝進了小丫頭的兜兜裡，“甜妮能不能答應四奶奶一件事情，剛纔和四奶奶說的話不要告訴其他人好不好？這是甜妮和四奶奶的秘密！”
小丫頭用力的拍拍手，“好的好的，小秘密！”
笑得兩眼彎彎。
眸子裡堆徹着天上的星星似的，流光四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