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風夜玄的大掌落在自己心門上。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爲了什麼，在看到楚千漓被河水徹底淹沒那一刻，心臟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瞬間刺入了一樣。
那種痛，竟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爲何會這樣！
這蠢女人！他說過，不需要她下去的！
若是被淹死在裡頭，別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的時候，心臟好像更痛了！
那隻捂住心臟的手掌，竟在微微顫抖。
她……會淹死在裡頭嗎？
河水湍急，就算是水性非常好的人，都未必能在河中停留住。
一不小心，就會被沖走。
這裡的河流，根本就是非常急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輕易將護城河堤衝破。
這女人，水性到底怎麼樣？
認識雖久，卻好像並沒有見識過她水底下的功夫。
下去……下去好像有些時候了吧？
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風夜玄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楚千漓有什麼事，他也沒必要在意纔是。
也許……也許是因爲，她現在總歸是在幫師父做事，大家是一條船上的。
所以，他纔會這麼焦急是嗎？
心臟，爲什麼越來越痛？
“死女人……”
周圍，依舊只有河水流淌的聲音，以及，風聲。
河水下頭，果然還是毫無動靜。
更別說會有人迴應他的呼喚。
“楚千漓！你若是沒本事，就給本王上來，換本王下去！別以爲你出了事，本王會救你。”
下頭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算了下時間，心臟便繃得更緊了。
已經過了正常人可以呼吸的時間了！
她縱然內力深厚，在不能透氣的情況下，也生存不了多久。
萬一，被淹得昏迷過去……
腦海裡，好像掠過這麼一幅畫面：楚千漓在水中昏迷，身體慢慢沉入河底……
心頭那陣劇痛，空前難受，就像是將他整個人都撕裂了一般。
風夜玄再顧不上自己的傲氣，猛地往河中紮了進去。
可！
萬萬沒想到！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玄王爺跳下去的時候，下頭的人竟然正在往上游。
撲通一聲之後，便是一聲悶哼，以及，一聲慘叫！
頭！頭快要裂開了！
“呼！”楚千漓好不容易回到水面上，第一時間大口呼吸，第二時間，抱着額角慘叫：“痛……”
風夜玄也上來了，兩眼冒金星，差點沒痛暈過去。
這……這該死的蠢女人！
沒事不知道早點上來？或者，晚一點也好！
偏偏就選在他下去救人的時候冒起來。
頭撞在一起了！疼得有些渾身發憷的感覺。
“你做什麼？”等頭上那股劇痛緩過來之後，楚千漓忍不住罵人了：“不是讓你等嗎？你跳下來做什麼？想要謀殺啊！”
楚千漓是真的很生氣，忽然間，所有的委屈都來了。
“從遇見你開始，我就沒有過得好過，不是被你的人折磨，就是被你欺負，今天好不容易不吵架了，你還非要來打架……喂！你這是什麼表情？”
她是被撞的那個，她都沒表現的那麼委屈，他就要惡人先告狀了？
裝成快要死翹翹的模樣，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