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沌法則，終於是悟透了。”
秦牧輕嘆一聲。
對於悟透混沌法則，他並沒有太多的激動。
在一紀之前，蟲羣中的界獸王者吞吃消耗了足夠多能量，就已經突破爲混沌境。
蟲羣中還有災厄蠻象這樣的混沌境異獸，又有諸多混沌境異獸屍體，在無盡空間夾層中的混沌層也有大量蟲羣感悟。
悟透混沌法則，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分心太多，去感悟起源大陸九大至高法則以及玄奧莫測的靈魂法則，去研究血脈道路，全力感悟混沌法則的話也許早就突破。
當然，秦牧沒有急着突破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蟲羣進入起源大陸時間實在太短，絕大部分單位連神力都沒有轉換完成。
經過這5紀時間的沉澱，蟲羣已然發生蛻變。
九大本源軍團，以及最爲特殊的靈魂蟲羣軍團都初步建立，每一個軍團都有生命天龍、毀滅魔猿這一級別的頂級單位統領。
如脫胎於災厄蠻象的物質蟲羣軍團統領——巨墟神象。
這是一種和災厄蠻象一般體型龐大如山嶽的龐然大物，不同的是它是走純粹的物質本源大道方向。
在剔除了大地本源相關能力後，它和石質化皮膚、有着紫色魔雲環繞的災厄蠻象不同。
它的皮膚呈現出金屬光澤，由無數種稀有物質融合而成，堅硬無比，幾乎能夠抵禦任何同級別的物理攻擊。
四根象牙更是如開天巨刃，表面佈滿神秘的符文，能夠撕裂空間，粉碎一切物質。
象鼻靈活無比，能夠隨意延伸，末端可以分裂成無數細小的觸鬚，用於操控物質或吞噬敵人。
因爲掌握了些許物質之源，巨墟神象能夠隨意操控周圍的物質，將其分解、重組或強化。
且通過象鼻末端的觸鬚，巨墟神象能夠吞噬一切物質，並將其轉化爲自身的能量或用於強化蟲羣軍團。
相比於毀滅魔猿的攻擊性，生命天龍充沛生命力，代表物質的不朽與穩固巨墟神象，最擅長以無可匹敵的力量碾壓一切敵人。
使得物質蟲羣軍團成爲一支無堅不摧、攻守兼備的恐怖力量。
還有優化後的千劫因果蜃的因果蟲羣軍團統領等等。
這些時間，蟲羣雖然是在暗中發展，可戰爭卻從未停止。
荒野之中蟲羣和異獸的廝殺自不用多說，
只要不是去攻擊修行者城池，異獸之間的廝殺根本沒有人關心，因爲異獸之間本就互相吞吃。
便是各大城市中，和其餘修行者之間的廝殺、試探，也從未停止過。
和雲國國主合作販賣蘊靈藥劑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即便最原始版本的蘊靈藥劑只是對真神、虛空真神有用。
雖然有云國國主這位神王在前面擋着，可暗中的廝殺、爭奪卻是難以避免的。
在雲國境內，雲國國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出了雲國，多的是強大勢力。
將蘊靈藥劑販賣到其他國度時，雖然沒有神王強者出手，但永恆真神乃至混沌境這樣的存在不止一個暗中下手。
爲了震懾，毀滅魔猿、巨墟神象這樣的頂尖單位都出動過，甚至秦牧還曾凝聚過神王意志主動出擊。
“也該是時候突破了，這些年來蘊靈藥劑帶來的財富越來越多，有些人也該坐不住了。”
秦牧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
旋即，秦牧閉上了眼。
原始宇宙區域，秦牧的小型宇宙羣落。
“轟隆隆~~~”
10081個直徑1200億光年的小型宇宙，在每一個小型宇宙的宇宙本源空間，本源空間都在坍塌，內部出現混沌之力，更有混沌法則實質化顯現。
就彷彿混沌層空間。
“我的小型宇宙羣，每一個都有着獨特架構，雖然有些不如‘一元之始’完美。
但用於突破混沌境卻是沒有問題的。”
秦牧的意識注視着所有小型宇宙本源空間，在每一處宇宙本源空間內，都有着浩蕩的混沌之力。
小型宇宙的演變，剛形成時定下架構，之後就是自然成長。
若是剛開始架構較差，會讓小型宇宙體型比較小。
若是架構缺陷嚴重，甚至可能演變到某個層級，就無法再演變。
當然這是比較少見的。
能夠走法則一脈成真神的，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
以蟲羣底蘊，推演出來的小型宇宙架構更不會差到這個程度。
畢竟蟲羣搜刮三千宇宙吸收了4個神王傳承，數百混沌主宰級別傳承，甚至參考了另外一個源世界十幾個修行體系。
比起尋常真神要強太多。
“倒是走血脈道路，小型宇宙架構都是由血脈決定。
雖然省事不少，但限制也很大，優化血脈道路這一點需要完善。”
觀看着一個個小型宇宙的演變，秦牧心中也在思索着。
感悟法則的時候，他可從未放棄過血脈研究，甚至至少有一半精力放在了血脈上。
蟲羣的十大軍團，便是依託於血脈。
……
“怎麼了?”
“主宰的小型宇宙羣又發生蛻變了……”
作爲人類族羣最強者，且隨着原始宇宙漸漸進入末期，秦牧小型宇宙羣落中是有不少宇宙之主生存的。
秦牧一突破，就引起了圍觀。
某個小型宇宙中，混沌城主出現在原本疆域邊緣，看到邊緣之外，有無盡混沌在擴張形成。
“外面也出現混沌氣流了，小型宇宙在擴張，看來秦牧又突破了。”混沌城主眼眸中有着一絲喜悅。
原始宇宙毀滅在即。
秦牧此刻突破小型宇宙再度擴張，也許大部分人類族羣都可以遷移過來，不至於讓族人留在原始宇宙等待毀滅。
這一個輪迴時代是人類的黃金大世，人類族羣誕生了大量天才、強者，其數量也越來越龐大。
即便是有10081個直徑1200億光年的小型宇宙，也無法容納整個原始宇宙人類。
畢竟原始宇宙可是足足十萬億光年直徑！
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隨着秦牧突破消息傳播，人類的真神，宇宙之主們也大多趕到了蟲羣小宇宙之外。
“1200億光年直徑，能夠擴張到什麼程度?”
“哈哈，有偉大主宰在，我人類必將永恆存在。”
見識了三千宇宙海的神奇，又有諸多傳承，人類的宇宙之主們見識也是非常廣的，人類也早就在三千宇宙海內無敵。
“秦牧，這次你突破，小型宇宙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原祖、羅峰、巨斧，以及女皇、女兒秦沐汐等都出現在秦牧的小型宇宙外，仔細觀看整個小型宇宙變化。
“應該是能夠超過一萬億光年。”秦牧說道。
“10081個宇宙全部超過1萬億光年，那豈不是比原始宇宙還要大？”女兒秦沐汐驚呼出聲。
她出生時，人類已經是三千宇宙海最強族羣，足跡遍佈宇宙海深處。
可即便如此，也從未聽聞過秦牧這樣的情況。
“我與其他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秦牧微笑的看向女兒。
秦沐汐繼承了他的部分天賦，在這些年裡表現的也非常不凡，已然達到了九萬倍神體，只是她還不願意突破，想要再進一步。
“哈哈哈，這次你突破後，我人類族羣百萬宇宙之主，不少也都要突破了。
我的積累也達到極限，可惜最終也只能止步於九萬倍無限神體。”
混沌城主心情愉悅的大笑道。
以他的天賦達到九萬倍無限神體，其實還是很困難的，但架不住有個好弟子啊。
有從梧桐神王那裡，還有晉之世界人類族羣獲取的生命圖譜，他的生命層次便達到了6萬倍。
後續自己研究、感悟，秦牧也不時指點，終於突破了九萬倍。
原本還想嘗試衝擊一下羅峰那般的十萬倍，可終究還是失敗。
便是秦牧讓他一絲意識附身原始宇宙，都無法做到。
“十萬倍確實很不容易，這已經是至高規則下的極限，便是闖過輪迴後世界也沒有人達到。”
秦牧笑着道。
這些年，他在修行之餘，偶爾也會在原始宇宙召集人類族羣的天才，爲其講道，儘可能提升人類底蘊。
對於人類族羣的天才，也是非常清楚的。
能夠達到九萬倍無限神體的有一些，可十萬倍幾乎不可能，這太難了。
不是誰都能有羅峰那種天賦的。
“這次我突破後，你們想要闖輪迴的，都可以去了。待我突破後，蟲羣也要進行新一輪的擴張了。
我正缺乏大量人才。
待你們闖過輪迴，我會以最快速度找到你們。”
混沌境，便算跨入起源大陸高層行列。
畢竟古老神王數量太少，一位神王都能建立一方國度了，所以起源大陸很多關鍵事務都是混沌境們來處理。
而以蟲羣的特殊性，在極短時間內，便可以拉出一支混沌境蟲羣大軍！
像毀滅魔猿，生命天龍，巨墟神象等戰力達到混沌境巔峰，乃至混沌境超脫都只是時間問題。
混沌境超脫，可是能夠抗衡神王的存在！
蟲羣真正的擴張也要開始了。
不僅是要爲坐山客報仇，便是兩大古國，秦牧也打算和他們碰一碰！
這對於蟲羣來說，將會是一個質變！
永恆真神在神王強者面前屬於炮灰，混沌境卻能算強者。
如果蟲羣十大軍團，能夠孕育出億萬混沌境，平推整個起源大陸都不是什麼難事。
“那等你完成突破，我便開始闖輪迴了，沐汐可以再沉澱一段時間。
她繼承了你的天賦，生命層次已經達到九萬九千多倍，如果再給她一點時間，說不定能夠達到羅峰那個層次。”
女皇臉上帶着一絲微笑。
她的法則感悟，早已經達到永恆真神層次，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闖輪迴。
“同去！同去！蟲羣要擴張，肯定少不得大戰！”
巨斧創始者哈哈大笑着。
“宇宙海，確實沒有什麼意思，我現在實力提升也只能通過附身原始宇宙、感悟界獸本源。
等原始宇宙毀滅，最後感悟一次，便出發了。”
羅峰也是精神振奮。
“原祖，你應該也會一起來吧？在輪迴之後的世界，我正打算創建一個更加強大的虛擬世界，也許你能給我些意見。”
秦牧看向一旁的原祖，也是笑道。
“自然！”
……
一羣人在秦牧的小型宇宙外暢談着，同時也在觀察以恐怖速度擴張的小型宇宙羣落。
待得六年過後，小型宇宙羣的擴張才徹底停止。
已然和秦牧預料的一般無二，足足1萬2000億光年直徑。
連成一片的小型宇宙羣，比起原始宇宙都要大得多。
便是一衆人等都有心理準備，可當真正看到時，還是一個個無比驚歎。
不過此時，秦牧卻在全身心感應着自己分佈在10081個小型宇宙的“真神之心”。
伴隨着小型宇宙擴張到1萬2000億光年直徑，和小型宇宙相連的真神之心，也變得越加強大堅韌，源源不斷的混沌神力在涌入真神之心。
此刻，在每一顆真神之心內都有着混沌神力洶涌，漸漸一方空間逐漸擴展形成，最終混沌空間徹底定型。
整個過程並沒有任何意外。
只是秦牧的這10081個混沌空間，每一個都比同層次混沌境更加廣闊，也更加穩固。
“先集中神力，供應一尊毀滅魔猿完成蛻變吧。”
秦牧心念一動，大量混沌神力涌入一尊完成三次煉體的毀滅魔猿，令其神體開始蛻變。
所有頂尖單位中，毀滅魔猿依舊是最爲強大的。
畢竟，有界獸王者感悟毀滅本源法則加成。
“毀滅魔猿神體想要達到極限，即便有10081個真神之心供應神力，也需要不少時間。”
秦牧只感覺到毀滅魔猿神體彷彿乾涸的沙漠，不管多少混沌神力涌來都是瞬間吸收。
這一點，秦牧早有預料。
過去五紀時間，蟲羣即便全力汲取神力轉換，也只是完成了1000萬尊頂尖單位神體轉化，其餘的則是次一級，或者普通單位。
蟲羣中每一個小型宇宙都是，同層次小型宇宙的完美形態，吞吸轉化效率極高。
宇宙海的時間流速又是起源大陸的10081倍，每時每刻都在轉化神力。
但蟲羣頂尖單位的神體實在太過龐大了，足足360億公里的神體。
所以這已經非常驚人。
要知道，每一尊頂尖單位都是能夠媲美混沌境的存在！
這已經相當於千萬混沌境戰力。
若是火力全開，足以將整個起源大陸攪的天翻地覆。
“神力再度精純百倍！”
秦牧默默感受毀滅魔猿的軀體變化。
從永恆真神突破到混沌境，神力精純百倍體型再龐大許多，再加上境界的全方位提升。比起永恆真神要強大太多。
“如果完成《玄元煉體》混沌境層次煉體，不知道能夠達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