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煙擡頭向着林香怡消失的方向看了眼,一雙眼裡全是憤怒。
馬拉拉從橋上跑下去,把那件舞蹈服夠了上來,可是早就面目全非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她簡直要氣炸了,咬着牙,憤恨着,“林香怡,林香怡……”
她很心疼自己親手設計,親手製作的舞蹈服,而且蘇慕煙現在馬上要比賽了,沒有舞蹈服該怎麼去參賽?
她急匆匆的跑過來,問:“蘇慕煙,你快點去找沐少,讓他給嚴社長打一個電話,把你的比賽往後調一下,我再去給你想辦法,重新弄一套舞蹈服。”
蘇慕煙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比賽啊,她的整顆心都在嚴雪恬身上,也沒有理會馬拉拉,只是問着寧雙,“你是誰?你到底懂不懂得急救,爲什麼她的血還一直流着止不住啊?”
寧雙擡頭看了蘇慕煙一眼,“她得的是一種血液病,極其嚴重,根本身上是不能流血的,如果一旦流血,很可能就會止不住,然後失血過多,而身亡。”
聽到‘身亡’兩個字,蘇慕煙簡直要嚇死了,她伸手握住嚴雪恬的肩膀,“雪恬,你不要睡着,你千萬不要睡着啊,你醒來呀。”
寧雙還在給她急救着,可是因爲各種設備和醫用品不足,還有她身上許多的泥水,就算寧雙有再大的本事兒,也救不了她。
這時救護車已經來了,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從外面跑了進來,嚴雪恬被擡上擔架。
蘇慕煙也要跟着去醫院,馬拉拉拉住了她,“你要做什麼去?馬上就該你比賽了。”
“我不比賽了,我棄權,對不起,馬拉拉,因爲我的原因,讓你沒能獲得名利,實在抱歉,你看走眼了,或許你真的可以選擇林香怡,我現在不想比賽,我要去醫院看雪恬。”
蘇慕煙一根根的把馬拉拉的手指掰了開來。
馬拉拉看着她一步步的跟着擡着嚴雪恬擔架的醫生向外面走去。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突然笑了起來,她曾經多麼渴望這樣的友誼,她曾經那樣的付出,可是卻沒有得到,沒想到,如今卻在別人身上看到了。
其實那些什麼名呀,利呀的,她也不是那麼在乎,她這一次回來,只是想向林香怡討一個公道,還有就是幫着蘇慕煙成就未來,畢竟當初是蘇慕煙放了她一條生路,是蘇慕煙讓她有了今天。
她也不再生蘇慕煙的氣,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笑了一下,心裡卻希冀着,有朝一日或許她能跟蘇慕煙成爲朋友,或許她也能得到那樣的對待吧。
蘇慕煙跟着嚴雪恬的擔架剛要上救護車,嚴雪恬卻朦朦朧朧的醒了過來。
她看到蘇慕煙向她伸了伸手,“小煙。”
蘇慕煙忙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雪恬,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嚴雪恬緊緊的握着她手,聲音微微顫抖着說:“去比賽,去比賽,拿個冠軍回來。”
蘇慕煙卻流着淚,拼命的搖頭,“我不比賽了,我不需要什麼冠軍,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