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穿着睡衣,頭髮上還沾着水珠,肌膚嫩滑,身材凹凸有致,猶如出水芙蓉,令人浮想聯翩。她氣呼呼地看着林子凡:“臭流氓,這件事情你不許說出去!”
林子凡求之不得,表面上卻勉爲其難地道:“不說出去就不說出去唄,多大點事。”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就當你夢遊了!”說完顧蘭扭着翹臀,朝客房走去。
……
林子凡一大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半了,客廳餐桌上擺了豆漿油條,還有一張字條:老公,我先去上班了,麼麼噠!林子凡莞爾一笑,緊接着他一拍腦袋,好像忘記什麼事了。
他打開微信,果然,肥鮎魚的頭像後面有着鮮紅的“48”兩個數字。
“凡哥,我已經到了,你在機場哪裡?”
“凡哥,我找你半天了,兄弟我很傷心啊!”
“機場這麼大,凡哥你在何方?”
“凡哥,你總得給我個地址吧,你不來接我我過去找你啊!”
林子凡一拍腦袋,昨天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把接張鵬的事情都給忘了。他給張鵬發去了視頻通話。
對面接通。
一個帶着鴨舌帽、太陽鏡的胖子映入眼簾,他此刻竟有些“老淚縱橫”:凡哥,你終於想起我了,嗚嗚嗚……
“得了,我昨天喝酒喝多了,剛醒。”林子凡揉着略帶浮腫的眼睛道。
他此刻頭髮蓬鬆,眼袋凸起,眼球邊緣佈滿清晰可見的血絲,除了沒有黑眼圈,怎麼看都像一個被私企老闆強制加班到晚上十點的員工。
“凡哥,發個定位唄,我過去找你。”
“算了,還是我去機場接你吧!”
朋友遠道而歸,林子凡總不濟讓別人來找他吧,這樣也太沒禮貌了。儘管現在遲到了也很禮貌,但他相信胖子肯定不會介意的。
他起牀簡單洗漱了一下,洗了個頭,吹風機呼了兩下,對着鏡子撓了撓,穿上新買的路易威登,出了家門。
機場在郊區,距離小區六十公里,他喊了個網約車,一個多小時之後趕到了機場。
機場外觀有點像鳥巢,採用目前最先進的大跨度鋼根結構、點式玻璃幕牆,呈現出自然流暢的緩弧形整體造型。蓉城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旅遊經濟佔了全市總GDP的40%,機場前來自全世界的旅客絡繹不絕。
林子凡左右扭頭看了一下,人羣熙熙攘攘,找人簡直難如登天。
紀明雪今年22歲,是正兒八經哈佛大學金融管理專業畢業的大學生。本來保送研究生的,但她老爹說家裡出事了,讓她趕緊回家。沒辦法,她只能暫時放棄了哈佛的保研,訂了回國的機票。
走出機場後,她的高跟鞋居然一下陷進了下水道的縫隙裡面,她使勁擺腳,卻無濟於事。心高氣傲的她從不接受別人的幫忙,硬是跟鋼筋較上勁了,左擺兩下,又擺兩下,誰知道不擺不要緊,一擺連後腳踝都撐進去了,劇烈的疼痛頓時讓她小臉煞白。
“美女,你沒事吧?”林子凡見前邊一美女正跟下水道較着勁,好奇地走上前去。
美女帶着一頂鵝黃色的遮陽帽,穿着緊身牛仔褲。小巧的瓜子臉帶着薄薄的紅暈,烏黑的大眼澄澈無暇,潔白的臉蛋精緻可愛,她粉色的脣微微張開,額頭上掛着一絲倔犟的波紋。
“沒事。”紀明雪瞥了林子凡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她天生性格冷淡,不愛接受別人的幫助。
“哦。”林子凡急着找張鵬,也就沒搭理這個美女,徑直離開了。誰知道他剛走了兩步,身後的美女就咬着牙說道:“等等!”
林子凡回頭:“有事嗎?”
紀明雪實在沒辦法了,她腳被卡在縫隙中,稍微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痛,如果打報警電話的話還不知道等多久,百般無奈,她只能向林子凡求救了。
“那個,我的腳被卡縫隙裡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紀明雪支支吾吾的說完,然後從LV的包包裡掏出小巧的女式錢包,掏出一張一百美刀:“你放心,我會付錢的。”
林子凡皺眉道:“這裡是華國,你這錢拿了能花嗎?”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紀明雪的鄙夷,她心中暗道,美刀是這個世界上最幣種,隨便拿到哪個銀行都能換成現錢。這個文盲,居然不知道美刀是地球通用貨幣。估計都沒學過近代史,佈雷頓森林體系都不知道是什麼。
但紀明雪有求於人,只能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這裡是華國了,你放心,你幫我的忙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林子凡蹲下身子,鋼筋卡住了美女的腳踝,這種鋼筋是半軟質的,只需用手用力掰開就行了。這美女估計沒什麼社會閱歷,硬來肯定是越來越緊的。
“好沒好啊!”見林子凡蹲在身下半天沒有反應,紀明雪催促道。
“急什麼,我看看從哪個角度掰比較好,硬來的話,可能會蹭破皮,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硬來了。”
“別,你別硬來。”紀明雪倒不是怕疼,而是因爲鐵鏽劃破表皮可能引起破傷風,這是生活常識。
林子凡一邊丈量角度一邊問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蓉城本地人嗎?”
紀明雪道:“我叫什麼跟你有關係麼?趕緊幫我弄開,我付你錢。”
林子凡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起身便走:“誰稀罕你兩個臭錢。”
紀明雪心臟一跳,她還第一次遇到跟她這麼說話的,眼看林子凡快要走遠,她只能服軟了:“你回來,我叫紀明雪!本地人。”
林子凡折返回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早點告訴我不就行了,至於嘛!”
“快點啦!人家腳都疼死了。”紀明雪沒好氣道。
“好吧!”
林子凡找準角度,雙手微微用力,便將下水道縫隙掰向兩邊。紀明雪一擡腳,終於解脫了,“紀明雪,你能走的吧?”林子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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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雪向前走動一步,左腳鑽心的疼痛讓她腳下一酸,身體向左邊倒去,林子凡眼疾手快,一步上前,順勢摟住了紀明雪的腰,將她扶正,一股酥軟之感順着掌心傳來。
“啊,你別碰我!”紀明雪用LV包包砸開林子凡的手,從小到大除了老爸還沒其他男人碰過她的身體,精神潔癖的驅使下,讓她小臉剎那雪白。
“你有病吧,要不是老子扶住你,你就摔倒了好嗎?”林子凡一肚子火氣,他看着手背上的紅印,咕噥道,“什麼人啊都是,這年頭果然好人沒好報。”
“我摔倒就摔倒好了,關你什麼事。”紀明雪不近人情道。
“你!拔吊無情!”林子凡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性格有些問題。
……
過了十幾分鍾,林子凡終於在機場的大碗寬麪店鋪找到了張鵬這胖子,這傢伙正“吸溜”着80一碗的麪條,吃着正香呢!
“哎呦,凡哥,這一身有點東西啊!”張鵬做金融出身,眼睛賊毒,一眼便看出林子凡身上的這套服裝絕非凡品。
“那可不是。我說胖子,你在監獄裡勞改三年,怎麼這身材還沒走形啊,難道在裡邊天天大魚大肉?”林子凡吐槽道。
“屁個大魚大肉,天天白菜蘿蔔,嘴都淡出鳥來了,我這體重可不是隨便就能減下來的,小時候種水痘激素打多了,想減也減不下來了。”張鵬端起麪湯喝了一口說道。
“不打算先回家看看?”林子凡好奇道。
張鵬一下沉默了,過了會他才說道:“有什麼好看的,三年沒消息,他們都當我死了吧!”
“回家看看總歸好的,報個平安嘛!”林小凡勸道。
這張鵬的老爸是個汽修工人,媽媽在家裡開了個小超市,不過對生意不怎麼上心,天天打麻將,好好的超市都快胡成麻將館了。他還有個弟弟,在家裡比他受寵的多。上初中後,他爸就不怎麼管他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明確表示過,以後家裡的房產都是要留給弟弟的,讓他自己謀生。
至於張鵬的老爸爲何如此偏心,也就他媽才知道了。
“先不說這個,凡哥,這麼多錢啊,想好怎麼花了嗎?”張鵬岔開話題,神采飛揚道。
“我不會掙錢還不會花錢麼!”林子凡嘀咕一句,“管它呢,先瀟灑一段時間再說。”
“凡哥,你真是鹹魚啊,鹹魚中的大咸魚!”張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作爲“金融領域”的專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資本的力量,只有讓資本轉起來,才能產生源源不絕的“錢生錢”。
“但我是一條已經翻了身的鹹魚。”林子凡淡淡開口。
“你牛逼,晚上我帶你去金碧輝煌耍一耍。”張鵬大咧咧地道。
“金碧輝煌?呃,可能只能你一個人去了。”林子凡可惜地說道。
“怎麼了,凡哥,難不成你那個已經沒用了?”張鵬錯愕道,金碧輝煌是蓉城最大的洗浴中心,各種服務應有盡有,神仙進了都捨不得走。
林子凡嗤笑一聲,神色倨傲道:“你凡哥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張鵬驚訝了:“臥槽,凡哥,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有照片嗎,讓我看看。”
“照片沒有,晚上我喊她出來吃飯你不就能看見了嗎?”
“嘖嘖,凡哥都有女朋友了,我也不能落下啊,看來得好好物色物色了。”張鵬羨慕道。
“吃完了沒?吃完了趕緊撤。”
“最後一口,最後一口!”張鵬端起大碗寬面,喝掉最後一口麪湯,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戴上墨鏡,拿起黑色公文包,起身跟着林子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