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恆凌晨回到了惜妃所住的房間,見惜妃正睡得香甜,微微一笑,坐在了牀邊。
今天惜妃沒有離開院子,而德妃和瑾妃則早早換上衣服出去了。她們雖然在三個月前得到了陪宴的機會,這樣又可以留下多九個月。這次是個好機會,她們有了上回的教訓,既然要出去,就儘早出去,不用等了。
惜妃今天太醫看過了,可能是路上出了點狀況。但太醫說問題不大,連皮都沒有劃開!
正想離去的睿恆想看看傷情,於是他小心的撥開了惜妃左邊長。嗯,確實問題不大,只有一個紅色的小點,再過一天半天的就會什麼都看不出了。
睿恆這才放心了下來,站起後離開。
又是一天開始了,惜妃慵懶地坐了起來,房間裡除了她一個,什麼人都沒有。吱吱和如花一定玩得很開心,說不定在哪個收容點裡酩酊大醉着。
平時侍女和女官是不能喝酒的,趁着節日,還不好好喝一場。
她起來後,自己去淋浴房漱口、洗臉,換上一身尋常的衣服後出了房間。走向門口守衛那裡。
每個妃子以及官員所住的院子門口都會有當班的守衛,原本是由侍衛擔當,每四個小時換一次班。這次爲了讓皇宮裡的侍衛也能過上一二天的節日,哈迪斯和玄武徽號下的官兵也調來當守衛,所以門口站着的守衛,身高明顯不一樣了。
惜妃走了過去,站在門內,對着裹緊當班專用的藍黑色隔溫布、正坐在左邊椅子上的守衛,柔聲道:“對不起!”
兩個守衛一扭頭,立即愣住了,個頭矮小、面容清秀毫不美豔,這女人一定就是惜妃。
他們兩個也算是反應快的,幾秒鐘後回過神。站了起來:“請問有什麼事?”
要想吃飯,就必須求助門口守衛去幫忙拿飯菜來,於是惜妃道:“請幫我拿一份早餐來,就說是惜妃要的,女官就知道弄多少了。”
果然是惜妃,守衛那個激動呀:“你就是惜妃。久聞你的大名。這樣可以嗎?”說完拉起惜妃的左手,在她手背上低頭親了一口。
而另一個也趕緊拉過惜妃的左手,也不管手背上是不是留有同伴的口水,也低頭親了一下。
“我立即就去拿,不用五分鐘就回來。請惜妃到房間裡稍後,外面還冷着呢。”一個男人轉身就往供應飯菜的點跑去。
惜妃也只能報以一下苦笑,轉身進了房間。要知道剛纔出來時披上大氅。也不至於手背被連親了兩口。
飯菜果然很快的就送來了,當有人敲門,惜妃去開門,那個守衛端着飯菜,微微喘氣着:“惜妃,這是你的飯菜。”
“謝謝了!”惜妃微笑着去拿托盤,可是那守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捏着盤子的手並沒有鬆開。
她也只能提醒。又道了一聲謝:“謝謝!”
“啊,哦!”守衛總算是醒了過來,將手放開了。不好意思地道:“請慢用,吃完了出來喊一聲,我過來收。”
“好的。謝謝!”惜妃雙手端着盤子進屋,順便用腳尖勾上了門,將門給關上了。
“噢吼!”守衛高興地在緊閉的門前一番手舞足蹈,隨後咳嗽兩聲後,又道貌岸然地回到了大門口。
這次狂歡正好中籤需要值班,這想着怎麼那麼倒黴,沒想到被抽到了這個院子門口。這下回去可以有的吹噓了,那些狂歡節碰到的女人算什麼,他碰到的可是惜妃,王最爲寵愛、可以說是男人心中最想得到的女人。
到了門口,已經忍不住向同伴開始聊起來了:“哎,知道嗎,惜妃飯量確實很小。早餐就一碗豆漿,加上兩個還沒她小拳頭大的包子就夠了。”
另一個不高興地道:“就你跑得快。”
他呵呵地笑了起來:“你不是也吻過惜妃的手嗎,反正這次節日值班,可真值了。”
惜妃吃完後,感到有點微微出汗,那守衛一定是端着早餐一路小跑過來的,所以豆漿還那麼燙,兩個包子也是熱乎乎的。
她站了起來,收拾起盛豆漿的碗和放包子的碟子,隨後一手端着盤子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已經開始漸漸升溫了,門口兩個守衛也將晚上值班披的隔溫布取下。只有一品大臣才能穿披風,其他人夜行等,只能拿同樣功效的隔溫布包裹身體。
見到她出來,趕緊的站起,其中一個笑着道:“惜妃太客氣了,只要叫一聲,我過去拿就是了。”
惜妃微微笑了笑,將盤子遞給了他:“你們在門口站崗,當然是最好兩個同時在。”
守衛接過盤子,還要說什麼時,覺惜妃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惜妃也感覺到不舒服了,好似眼前有點黑,她手舉起扶着太陽穴,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搖晃了一下。
另一個守衛見狀,立即伸出手去扶,關切地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有了少許支撐,惜妃站穩了,眼前的黑色也漸漸消褪。
щщщ▪Tтkǎ n▪C 〇 她呼吸都變得粗快了許多,扶着惜妃的守衛於是問:“要不我立即叫太醫過來。”
“不用了!”惜妃站穩後,好似恢復了,嫣然笑道:“我身體弱,本身就有點低血糖,剛纔可是一時沒注意,站起來快了點。這種事經常有,但幾秒鐘就過去,沒事的,不用擔心。好了,我回去再躺一會兒。”
看到惜妃再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回到房間,兩個守衛忍不住相對而笑。怪不得傳說惜妃身體差,原來是低血糖。地球人中,確實有一部分人羣有低血糖。這個女人果然有點難養,經常聽到她不是進太醫院就是太醫去診治。
中午時,吱吱回來了,解下面具後,一臉的倦容。
靠在軟榻上的惜妃笑了起來:“看來昨晚過得相當不錯。”
“嗯!”吱吱喜上眉梢,兩邊鬍子都翹起來了:“我和如花分散了,這如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只能一個人閒逛。碰到個女人喝醉了,是個專門做按摩的,把我當做了男人按摩,把我捏得那個舒服呀!隨後我在西區的廣場上,碰到一羣比賽滾酒桶的,需要男女一起參加。”
這有意思,惜妃好奇地問:“怎麼比?”
吱吱咧着嘴,吃吃地笑了起來:“要女人抱着或者擡着酒桶,而男人則要抱着女人,要求女人無論那支手腳都不能接觸地面,誰先抵達終點,誰就贏。那時有個女人長着兩條尾巴,那尾巴又粗又壯,又不算手腳,大家都以爲他們這組會贏。”
“結果。。。”吱吱小手捂着嘴直樂:“我去找了件金屬馬甲穿上,四腳朝天的抱着酒桶。還在馬甲上抹上一些油,男人用力一推,就度極快的划過去了。”
“呵呵,你就贏了?”惜妃吃驚地上下看了看吱吱。
“是呀!”吱吱從脖子里拉出一條掛着個小酒瓶的繩子來,雖然是昨晚得到的,依舊高興地差點沒跳起來:“我贏了,這是我得到的獎勵。當時大家玩得不知道有多開心。於是我和另一個勝利的男人,被他們灌酒,醉到剛纔才醒過來。”
惜妃也跟着笑了起來,確實很有意思。能看到吱吱也玩得那麼開心,真是件好事情。
笑着笑着,好似覺得眼前有面模糊。。。
“嗯,不錯!”惜妃笑容漸止,隨後語氣變得淡漠了許多:“這樣就好,對了,幫我去拿晚飯來吧。吃完了後,你想休息就休息一下,想繼續玩就出去吧。”
也差不多供應晚飯了,也許惜妃是有點累了,於是吱吱出去拿晚飯了。
吱吱伺候好惜妃,端上空碗盤也就出去了。
惜妃好似感覺很累,好似從來沒那麼累過。也該睡了,於是先去洗澡。
洗完了澡,她將浴巾包裹在身上,走到衣櫃那裡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臉色有點蒼白,都睡了兩天了,怎麼氣色反而沒有在皇宮裡的好?
大約是外面的氣氛太熱烈了,導致心裡隱藏渴望吧。她自嘲的笑了笑後,伸手打開了衣櫃。。。
門口兩個剛換班的守衛,將藍黑色隔溫布披上了,已經漸漸降溫。今天是狂歡的第二天,應該是最瘋的時候。因爲明晚狂歡最後一天將會放人工焰火,到時摟着中意的女人看焰火,就需要稍微保持一些清醒。而今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大不了醉到明天下午,酒也差不多醒了。
還有三個多小時需要打,於是兩個守衛裹着布、坐在椅子上聊天起來:“哎,知道不,惜妃住在這個院子裡。”
另一個悠悠道:“知道,那四個人,早就見人就說了。等到狂歡結束,我們就等着聽他們至少半年的吹噓吧。”
已經半夜了,惜妃應該睡了,不可能出來要夜宵吧?有點泄氣:“如果能象他們那麼運氣好,是白天的班就好了!”
此時,一個穿着大氅、臉上帶着面具,並且將大氅帽子遮蓋在頭上、遮住大半個頭的女人,從裡面匆匆走了出來,出了門口,大步往一處走去。
兩個守衛都瞪着個眼,當女人的身影消失後,其中一個纔不相信自己眼睛的喃喃道:“剛纔是惜妃嗎?”
“應該是吧?”另一個也不相信,畢竟每人都象去年一樣了縮小、增高藥水各一支。說不定是那個女人喝下縮小藥水出去,冒充惜妃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