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混亂聯合
樹木憑空的斷開,其速度是越來越快,片刻的工夫,數十丈內又有幾顆樹木,都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樁。
而這時,一位身上籠罩着朦朧黑光人影,慢慢地顯出了身形。
這人影,正是剛剛消失的王寶山。
再看此刻的他,滿頭大汗,嘴角微微上翹着,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喜悅。
輕盈快速的靈器馬靴,再加上御風術的加持,竟讓王寶山的移動迅速,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似乎能讓他暫時脫離,一般人肉眼地追蹤,如同憑空隱形消失了般,端的是詭異莫測。
據他估計,若是自己全力施展馬靴,即使是修行者有着過人的眼力,也無法短時間內察覺到什麼,只能是一道淡淡的影。
即並如此,王寶山也足以有先發制人的能力,在別人沒有開啓防護法術的時候,構成巨大的威脅。
如今的他,只要心念一動,人就立刻跨越到了,數丈外的任何地方。
就算是十幾丈的距離,王寶山也能在呼吸間抵達。
當然,這種超越了身理極限的速度,他只能維持極短的片刻。
要是時間太長的話,整個人的身體會吃不消,甚至還會有損傷的危險。
而憑王寶山現在的身體,要做這種高速的運動,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不過,對他來說,這點時間足夠他做任何的事,特別是在使用針線靈器的情形下,或許會更大的威力!
王寶山低着頭,感慨萬千,覺得此物對他來說,真是太適合了。
這也讓他,信心大增,興奮地打量了一遍四周。
隨後,他並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樹林。
看方向,正是黑土谷的邊緣處,一座大山的底下。
他現在要抓緊時間,回到之前的石窟窿內,好好地休息一下。
不過,王寶山不知道的是,整個黑土谷內,在經歷了一天的殺戮後,所殘留的各類奪寶之輩,只剩下了爲數不多的二十幾位。
而各類的強者們,已經停止了獵殺遊戲,及時抵達了幽深的附近,準備着來一場守株待兔般的大清洗。
所有被強者們認爲的低弱之人,由於礙了某些人的眼,早已被恃強凌弱者們,毫不留情地清除掉了。
當然已慘死的白衣女子,粉衫女子,和歐巴達,原本修爲不弱,本該被默認爲屠戮者中的一員。
可如今,人都死了,自然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而在這時,在黑土谷深處,某個乾涸的溝嶺內,正有三名修者者,與一頭獨眼灰狼,進行着殊死地搏殺。
爲首之人,是一名身着金黃勁裝的中年人,他驅使着一把火紅大刀,擋住了灰狼的正面攻勢。
而另一名青衫老者,和一名灰色道袍的青年人,則一左一右的從側面輔助攻擊。
沒多久,這黃衣男子在硬抗了一記狼爪後,一刀斬下了此妖獸的狼首,然後收回大刀,仰天大笑了起來。
“幹兄,真是靈力高深啊!連這中階妖獸獨眼灰狼,都能一刀擊斃!不愧爲黃掛門的高徒……”
青衫老者見此情景,立即屁顛顛的跑了過來,阿諛奉承之詞,是連綿不斷,臉上還沒有絲毫紅暈。
“嘿嘿!要不是劉老哥,和藍道長在一旁協助,在下怎會如此輕易得手!”
手持大刀的黃衣中年人,倒也謙虛的很。
“幹兄何必客氣!能除此妖獸,您居功最偉,這是無可厚非的!”
另一個青年道士,雖然年紀不大,但口氣不卑不亢,實在老練之極。
黃衣中年人聞言,臉上笑意一閃,但立即又謙虛了幾句。
“說起來,其他那些傢伙,還在打打殺殺,還真傻啊!假如知道我等三個不同門派的人,竟然能齊心合力的一同除妖採藥,不知會不會把他們驚得下巴都掉了!”
黃衣男子的話題突然一轉,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可不是嗎!這可全靠劉老哥的一力促成啊!若不是老哥他給我等分析的明白透徹,恐怕我和幹兄二人,還在鬥得你死我活呢!”
青年道士聞言,也連聲點頭稱是。
“不敢,不敢!兩位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在下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大家本來就沒有必要,爲了根本不屬於我等的東西,而白白賠上了自家的性命。有那互相廝殺的時間,大家還不如將此地的珍稀藥材,全都一掃而空多好!而且大家齊心出手,對付那些妖獸還不是小菜一碟!”
劉姓老者嘿嘿一笑,油嘴滑舌的連聲推辭。
其他二人一聽此言,又是一頓熱火朝天的互相吹捧。
原來這三人,正是之前在黑土谷內,一些特別的區域中,爭相搏殺的那些人之一。
只是原先的他們,不都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嗎?
可如今看來,這三人似乎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敵視,達成了某個臨時性的結盟,變成了利益驅使下的同伴之人。
“好了,我等快點動手採摘“凝血草”吧!大家正好一人一份!”
說來說去,還是黃衣男子最先按奈不住心中所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其聲音中透露着急切的心意。
說完,他走向了獨眼灰狼屍體後,幾株紅色的小草。
劉姓老者,和青年道士一聽,大有深意地相視一笑,都滿口應允着走了過去。
而二人都未發現,前面的黃衣男子,突然露出了一抹陰厲的眼神,但隨即就消逝不見了……
如此同時,在黑土谷深處的另一個方向,有一座近千丈的溶洞。
其內有一男一女兩名白衣人,正在某處不大的地方,各自用着一把寒光粼粼的寶劍,不停地刺戳着一片黑褐色的泥地,好像是在尋覓着什麼。
可是,半天之後,他們二人仍毫無所獲。
“這賤人,倒底藏那兒去了!卻被我找到了,定要將她的眼珠子挖出來!”
那名女子本長的千嬌百媚,貌美如花,但是一張嘴,卻是陰狠毒辣之極的話語,讓她身邊的男子聽後,不禁背後直冒涼氣。
“師妹,還是算了吧!離師姐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要遲了!”
男子有些懦弱的說道,看其神情似乎很害怕他的這位師妹。
“哼!都怪你這個廢物,連個元丹境中階的小丫頭都看不住,竟讓她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若傳了師門弟子們的耳中,以後我有何顏面……真是的,師門怎麼會讓你這窩囊廢,當我的伴侶?真搞不懂那些老傢伙是咋想的?”
女子不聽男子的話還好,一聽了之後,立即滿面怒氣,指着那男子的鼻子,好好地訓斥了一頓。
她直說得那男子滿臉通紅,但又無可奈何。
不過說歸說,女子擡頭看了看這時灰暗的天空色,還是不敢真的再尋找下去,畢竟耽誤了師姐的大事,即使她身份特殊,靠'山再大,也是吃罪不起的事情。
可是讓她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在幾經躊躇後,她一咬銀牙,取出了一張白色的符籙。
看着這張符籙,她陰笑了一下,猛然把符籙往身後一拋,然後人就竄了出去,直到了數十丈遠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而那名男子見此,暗暗叫苦不迭,也絲毫不敢怠慢,緊跟在了其後。
不時,那張古怪的符籙,已化爲了一片數十丈大小的白雲,將此地的天空遮掩的嚴嚴實實。
緊接着,附近的天氣,驟然下降,變得奇寒無比了起來。
沒過多久,從白雲中,由緩到急,落下了無數根亮晶晶的冰錐,猶如萬箭齊發,宣泄而下。
頃刻之間,並將此地的大片位置,給插得是密密麻麻,形如倒刺鋪地……
直到一盞茶的工夫後,白雲才漸漸地散去。
這時,整個黑褐色的泥沙之地,已是晶瑩一片,全是倒扎的冰錐。
那名女子睜大了眼睛,掃視了幾眼,已經無立足之地的泥地後,卻絲毫異樣都沒發現。
她恨恨的臉色一沉,沒有好氣的吆喝了那名男子一聲,就悻悻地帶頭離開了此地。
而她所謂的伴侶,自然也緊跟而去。
但是,白衣女子二人走後,沒過多時,在泥地某處隱蔽的角落裡,忽然滲透出了,一絲殷紅色的液體,只是太過暗淡,所以逃過了別人的眼睛。
半刻鐘後,當那殷紅的液體,有了擴大地趨勢時,其附近的黑褐色泥地,忽然鼓起了一圓形的小土包。
一陣山風吹過,這小土包,並越來越高大,越來越明顯。
到最後,土包一陣地猛烈翻騰,竟從裡面滾出了一名青衫女子,其肩頭還插着一枚細長的冰錐,鮮血直流,已塗滿了半邊的身子。
慢慢爬起身來的青衫女子,看了看肩頭的傷處,秀眉緊鎖。
她擡起一隻手,輕抓起了冰錐的後半部分,銀牙一咬,竟將冰錐給拔了出來。
頓時,痛得她嬌'哼了一聲,一雙秀目裡,還流下了疼痛的淚水。
再看那傷口處,鮮血淋漓,正在咕嚕嚕地往外直冒。
青衫女子見此情景,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痕,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她在一陣手忙腳亂後,從儲物袋中掏出了支小瓷瓶,倒出了些粉紅色的藥粉,撒在了傷口處。
那粉紅色的藥粉,不知爲何物,竟然使得那傷口處的鮮血,立即停止了涌出,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在快速地癒合傷口,真是神奇異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