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嚴重了,等有衣這傢伙醒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問他到底是怎麼被種下魔種的,問他到底有沒有修煉魔功!
無衣嘆了嘆,有些懊惱。唉,他到底是隻顧自己瀟灑,對有衣是缺少關心了。
正思考着等有衣醒來要怎麼開口問,卻聽得躺着不動的人忽地掙了掙,也不知道怎麼了。
醒了?
無衣連忙湊過去。
“師……父……”
哎?叫什麼師父,師父又不在這裡。無衣搖了搖頭,原來沒醒。
不過,有衣叫師父做什麼?難道是想師父了?無衣搖頭失笑。沒想到了,真是沒想到有衣竟然比他還沒用。
出來久了,雖然他也想家了,可是還沒想到做夢都想呢。有衣平時看着不說話,對主子也是愛理不理,怎麼嫌棄怎麼來,這出一趟門倒是露出真心了。
哈,明明這麼在乎主子,主子只收你一個弟子還露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這次露餡了吧,看你下回再嫌棄主子的時候我怎麼拆你的臺。
“師父……”
這次有衣的呢喃帶上了一點哭腔,無衣笑。哦,這算是在外面受了苦受了委屈想找主子撒撒嬌?
“師父……師父……”
這次哭腔更明顯了,無衣都愣了愣。哎,不會真哭了吧。
有衣戴着面具,還真看不出有沒有哭。有衣這面具並不是真實的面具,而是靠法力維持的一種虛假屏障,他修爲沒被禁的時候還看得見,這修爲被封了,他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可以摸啊。
無衣將手伸向有衣的臉。哈,若是真哭了,日後遇到事情就有和有衣談條件的把柄了。
門哐噹一聲被用力推開,無衣回頭的一瞬間,葉知秋已經到了眼前並推開了他。
“你要幹什麼!?”葉知秋眼中帶着殺氣。
無衣:“……”所以我要怎麼回來,說想看看有衣是不是哭了?
葉知秋語氣嚴厲:“國師不經葉某同意私自闖進來是何居心?”
“……”無衣,“我就是擔心他,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我當真沒想做什麼,你這麼敵視我我壓力真的很大。
“墨竹並不需要你來擔心。”葉知秋轉身就去查探有衣的情況。
“……”無衣,“我就是想幫幫他。”他的死活我不管誰管!
葉知秋冷笑:“那你可有什麼辦法讓他醒來?”
無衣:“這……沒什麼大礙,到了時間自然就醒來了。”我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了啊。
葉知秋回頭看了眼無衣。
你那是什麼目光,我說的又沒有錯,我是真的想幫他,並不是在隨口敷衍!無衣頓時就惱了。
葉知秋:“既然國師沒有辦法,墨竹好友也沒有醒,那國師就請回吧。”
有衣不醒,我今天還就不走了!無衣湊過去:“讓我來!”
他的舉動太過突兀,葉知秋一愣後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見無衣湊過有衣耳邊大喊一聲:“再不醒就再也回不了棲鳳山了!”
葉知秋反應過來,一把拉開無衣:“葉府不歡迎國師,國師請回吧!”
你以爲我願意待在這裡啊!無衣不悅:“你這個怎麼回事,我關心他怎麼了,你憑什麼趕我,相比起來,我比你更有資格管他,你只是他的朋友,我可是——”
“師父!”
躺在牀上的有衣突然一聲驚呼後竟然醒了。
“好友。”葉知秋立即揚起了嘴角。
有衣坐着,歪了歪頭似乎有點迷茫:“知秋?”
無衣在一旁道:“還有我……哦,對了,剛纔是我把你喊醒的。”
有衣一愣,轉頭看向無衣。
無衣笑嘻嘻地揮了揮手。
有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一沉:“好友,將他趕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無衣的笑容僵在臉上:“……”
葉知秋看向無衣:“國師,請。”頓了頓補充道,“國師現在情況有異,葉某並不想趁人之危與國師動手。”
意思是我如果還賴着不走就別怪你出手嘍?無衣咬牙,看向有衣:“你封了我的修爲不算,現在還想看着別人欺負我?”
“走吧,等我休息好了會去找你的。”有衣丟下一句,又懶洋洋地躺了回去,擺明了現在不想看見他。
過河拆橋,無奈他還拿他沒辦法。無衣氣得磨牙,一甩袖子走了:“老子現在也不想看見你!”氣死了,現在到底是誰理虧啊,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而此時的明月樓,方龍秀隔着珠簾看着站在簾外的七人。那天交了萬兩黃金的有八人,到了約定的時間來了七人,就差先生一人沒來。
這是忘了約定的時間嗎?那之前那麼費力攀塔又是爲了什麼?方龍秀不緊不慢地喝着酒,臉色越來越沉。
外面七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紅袖姑娘,那人沒來恐怕是已經放棄了,我們就別再等了。”
“是啊,佳人有約都沒來,恐怕是沒辦到紅袖姑娘提的條件所以沒臉來了。”
呵,這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說話的人都做到了她提的要求,明明取得忘情果的恐怕只有先生一人。
方龍秀淡淡開了口:“既然各位都急了……這樣吧,第一個條件先放一放,趁着等人的功夫,大家都說說第二個條件完成情況。”
“邢某不才,我先說吧……紅袖姑娘,刑某千辛萬苦爬上慕天塔,在塔頂上看到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方龍秀點了點頭。還好,在不知道標準的情況下知道這樣詩意地回答。
“該我說了……紅袖姑娘,我在塔頂上看了帝都的全景。”
“哈……是不是該我說了,任某倒是沒看得這麼遠,任某隻看到一片有人守護不能靠近的果林。”
任?這聲音熟悉啊。方龍秀挑了挑眉。嘖,她倒是沒認真看,原來這幾人中還混有個任承歡任大公子。
哼,看來上次的懲罰還不夠啊。
“紅袖姑娘,不瞞你說這忘情果現在恐怕是沒人能摘得來,這第一個條件恐怕誰也沒完成,不過本公子家寶物衆多,忘情果倒還真有一顆,姑娘只說要見見忘情果,可沒說要現摘的,照這樣看來,是不是唯獨本公子一個人達到了姑娘的條件。”
“誰說沒人摘得,我這就有顆現摘的忘情果。”
熟悉的聲音響起,方龍秀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