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瑤瑤那樣又驚又喜的神情,明皓天猜出她在想什麼,不禁嘆息着道:“你別想得太天真了。涼峰山有多大你知道嗎?大大小小的山頭都不知道有幾十個?明皓軒他也不在這一塊兒。你就這樣貿然到處亂跑,當心遇到食人猛獸,那可就誰也無法救你了。”
凌瑤瑤轉過身來,不屑地冷笑:“就算是被野獸吃了,也比和你這樣的垃圾呆在一起強!”
說罷,她轉身義無反顧地走出了這個讓她蒙受了奇恥大辱的山洞。
站在洞口,凌瑤瑤首先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還好沒有看到明皓天的走狗,她趕緊飛速地順着一條小路跑遠了。
不顧一切地向前跑了一陣子,凌瑤瑤才感到明皓天說的話並非是嚇唬她。這裡真的是深山野嶺,灌木叢生,古樹滿林,看不到一點人跡。
凌瑤瑤完全沒有方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同時又飢腸轆轆口乾舌燥,她猜測她至少可能已經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雖然又累又餓,而且心中真的感到了害怕,凌瑤瑤還是勇敢地沿着荊棘密佈的小路往前面不停地走下去。
她絕不會再轉回去,受那個變態狂的凌辱。
就像她剛纔自己說的那樣,寧願被野獸吃掉,也不願意屈服在明皓天的淫威之下。
她不斷告訴自己,只要不放棄希望,總能走出去的,總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也總能見到,她最愛的軒軒。
不知道走了多久?凌瑤瑤的雙腿已經像灌了鉛似的,越來越重,身體也越來越沒有力氣。她感覺到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隨時都有可能精疲力盡地倒下去。
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倒在了這裡,那麼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不是餓死,就是真的被野獸吃掉……
不行,她還沒有見到軒軒,她還有那麼多想念的話兒要對他說,她還有那麼多美好的願望等待着他們一起去實現。
她一定要堅持,堅持走出去!堅持與她的軒軒不見不散!
不管多苦多難,她一定要走出這片大野山,回到軒軒的身邊!回到親愛的家人身邊!
凌瑤瑤一邊在心中默默地鼓勵着自己,一邊拖着疲乏不堪的身體,艱難地向前行進着。突然眼睛一亮,她發現密集的森林中,前面竟然有一處豁然開朗的平地。
哇!四肢痠痛幾近虛脫的女孩頓時一陣驚喜,有平地是不是就說明有人煙呢?是不是有獵戶在這裡居住?
只要能遇到人,那麼就有希望了,那麼她就不會死了,她就有機會盡快地回到她所熟悉的地方。
凌瑤瑤鼓足精神,加快了步伐跑過去。
剛剛跑到空地中央,不曾料到腳下一空,她駭然驚呼了一聲,整個人便直挺挺往地底墜去。
原來這裡是被人挖好的一個深深的陷阱,表面上好端端地鋪着落葉雜草,凌瑤瑤這樣沒有經驗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此處有詐。
凌瑤瑤嚇得不輕,驚慌失措地想要在身邊抓住一個東西,卻什麼也抓不到。於是硬邦邦地摔到了洞底,一張結實的大網正張開了大口在那裡等待着她。
隨着她的落入,大網立即收緊,將她網得牢牢實實的。緊接着她的整個人,便隨着那張大網被人提了起來,重重地甩到了地面。
凌瑤瑤本身就已經虛弱疲憊到了極點,此刻又一驚一嚇,加上被人用力一摔,當下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眼前金星亂冒,人幾乎要昏倒過去。
“網住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只聽到一個驚訝的聲音,隨即有一羣人奔過來圍住了她。
凌瑤瑤強撐着精神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圍着她的是一羣穿着士兵衣服的人。
顯然,他們是一批軍人。可是他們穿着的軍服,卻和她父親哥哥帶領的那些士兵不一樣,好像不是昱國的。
“這裡怎麼會有女人?”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盯着凌瑤瑤看了一眼,吩咐旁邊的一個士兵:“去喊將軍和公主過來看看,怎麼處置?”
“是。”那個士兵答應了一聲,飛快地跑走了。
將軍?公主?凌瑤瑤在心裡疑惑地想着,會是誰呢?
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他們不是昱國的人了。
因爲昱國的將軍就是她的父親和哥哥,而唯一的公主采薇此刻還在京城裡帶她的那個剛滿月的小不點呢,怎麼會到這深山野嶺裡來?
那麼,他們口中的將軍和公主是哪個國的?自己如今落到他們的手中,又該怎麼辦?能安全地回去嗎?
有一點毋庸置疑,她絕不能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頂多就說是山下一戶農家裡的女兒,進山裡尋草藥迷了路……
正在暗自思忖之間,那羣人已經讓出一條路來,隨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影並排走了過來。
凌瑤瑤擡起眼眸看過去,只見那個男人身材魁梧,臉色黝黑,一看就是個常年練武的勇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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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她看清楚那男人身邊站着的那個女人時,登時有一種狂暈吐血的衝動,恨不能找一塊布將自己臉蒙起來。
真崩潰呀!滿天神佛,你們到底長了眼睛沒有?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路,她的運氣怎麼就會“好”到這種地步?剛剛擺脫了明皓天的魔爪,卻又遇見了對她有着深仇大怨的青青?
凌瑤瑤一下子想起來,明皓軒曾經對她說過,青青的原名叫軒轅紅,本是宸國的公主。
而涼峰山正好處1;148471591054062在昱國與宸國的交界之處,看來,宸國的這些將士是來這裡狩獵的。可是,人家男人們打獵,青青你這個女人跟着跑什麼跑?現在我要怎麼辦?
凌瑤瑤捏緊了自己的雙手,心中叫苦不迭。
毫無疑問,落在了青青手中,絕對沒有她的好果子吃,不會比在明皓天那兒好多少。
那時候在王府,青青就想用合歡散害她,才被王爺趕走。那麼現在,她被他們抓到,豈不又要陷入“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可憐境地,任由青青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