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睆纖細的手指輕輕在額頭上點上一點硃砂,在微黃的鏡子中,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想她訾睆一介商業奇才,如今淪爲在青樓謀生。是她的際遇還是不幸?
這一生,跌跌撞撞。
這一生,她得到了什麼?她又失去了什麼?
看着銅鏡中嬌媚的女子,訾睆有些感嘆:等到一個女人人老珠黃的時候,身邊的人又該如何?男人,總是這樣不讓人放心。
“小姐,好了麼?”清脆的聲音傳來,訾睆頓時醒了神,現在不是感傷時事的時候,她需要先使自己名聲大振,然後,才方便去找墨含蒴。
“好了。”隨着門被打開,只見得外頭守候的小丫頭一臉的驚訝,連空氣彷彿都在那一瞬間凝滯。
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三爵釵,腰佩翠琅。
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手四海之外。
世間竟有如此絕色佳人,這個女人真的是上午那個蒙着面的神秘女子嗎?
她的周身,竟然散發出一圈仙子般的光暈。
當真只有一個詞得以形容: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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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睆不鹹不淡的用一層粉色的面紗矇住面,頓時,那傾國的容顏變減退了一半。
訾睆微移蓮步,一雙杏眼掃過那一方小舞臺下的每一個人的眼睛。
驚豔,渴望,留戀……
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可是,她卻找不到那雙看向她永遠純澈,永遠君子的紫色眸子。墨含蒴,你到底在哪裡?
“哪裡有彩虹告訴我
能不能把我的願望還給我
爲什麼天這麼安靜
所有云都跑到我這裡
有沒有口罩一個給我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
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看不見你的笑 我怎麼睡得着
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
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離開 我知道很簡單
你說依賴 是我們的阻礙
就算放開 那能不能別沒收我的愛
當作我最後才明白
有沒有口罩一個給我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
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看不見你的笑 我怎麼睡得着
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
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離開 我知道很簡單
你說依賴 是我們的阻礙
就算放開 那能不能別沒收我的愛
當作我最後才明白
看不見你的笑
要我怎麼睡得着
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會繞
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掉
是我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解藥
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你要離開 我知道很簡單
你說依賴 是我們的阻礙
就算放開 那能不能別沒收我的愛
當作我最後才明白 ”
悠揚的聲音在傾城閣迴盪,看着臺下男人們一個個讚賞驚豔的眼神,訾睆知道,傾城,已經完全佔領了他們的心。
可是,墨含蒴,我要怎麼佔領你的心?
唱的是《彩虹》,可是,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世界,就沒有彩虹。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無法睡着。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這個解藥,我要怎麼剋制“思念”這種毒藥?
正當訾睆對着下臺沉醉着的男人們盈盈一拜,即將下場時,她清楚的看見一雙炙熱的眼神,一直……一直鎖在自己的身上。誰?讓她那麼熟悉?好像以前見過。
不理會那幽幽的眼神,訾睆盈盈一笑,緩緩退進後臺。
訾睆的纖纖玉手輕巧的挑起面紗一角,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一角還未全數展露,訾睆只感覺面上一涼。霎時,一名錦衣男子已經站在她面前。
訾睆看不懂男子眼睛裡掩藏着的複雜情緒,她只知道,那像一種生死離別過後的雞凍和難以言喻的歡欣。可是,這位大叔,你雞凍就雞凍,幹啥子握住她的手?你握就握吧,本小姐知道自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知道自己萬人迷,但是……大叔,真的……好痛!
不等訾睆艱難的開口,錦衣男子有些顫抖的摸上訾睆嬌嫩的臉蛋:“心妤,真的是你?!”
訾睆很想說:大叔,我不叫心妤,而且,你這招搭訕的方式已經out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教你一些搭訕的新潮方式,看你這麼面熟,學費就打個9。9摺好了。其實也不是很貴,來個50兩銀子,大叔,我相信你一定很有錢的……
又一次不等訾睆開口,男子熱烈的脣瓣已經貼上了訾睆的朱脣。
那麼霸道,那麼蠻橫的索取着訾睆口中的空氣。一條舌頭如蛇一般長驅直入,不停的索、要着訾睆的甜美。事情頓時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月溪齡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這麼久不見,他的心妤已經如此美麗。
天知道當他看見他最愛的女人那麼憂鬱惆悵的在那方小小的天地之上,唱着那麼平淡卻透露出甜蜜思念的歌,看着那些狼一樣看着她的男人們的時候,他是有多麼心痛?
他真的真的想把那些男人的眼珠全部挖掉!
正當訾睆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的七葷八素的時候,月溪齡猛地放開訾睆:“該死,你都不知道吸氣的嗎?”
訾睆艱難的搖頭:“大叔,我認識你嗎?”
月溪齡有些氣結:“你怎麼可以忘記本宮?!本宮不管!反正你的初吻都給了本宮了,你的人也是本宮的了!從現在開始,記住這張臉!”
訾睆有些無語,第二個叫她記住自己的臉的男人!
蒼天啊,男人這麼多,她一個小腦袋怎麼記得住?
訾睆無力的擡頭,一瞬間,好像被眼前男子周身蔓延着的霸氣吸走魂魄。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刀削一般剛毅的臉,纖長濃郁的眉,一雙鷹一樣尖銳的褐瞳中顯示着不容挑戰的勸慰和獨斷。
訾睆只想到了四個字:君臨天下!
不過,再怎麼霸氣的男人,如果她不喜歡,她也沒必要搭理。
“先生,請你放手好麼?”訾睆的語氣中有些不耐,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是上臺唱了一首歌就被一個流氓非禮了。唉,偏偏是看上去這麼一個皇族的人,她訾睆就算被非禮了也不敢說啥啊啊啊!
“放手?”月溪齡犀利的眸子閃過一絲怒火,他用力的掰過訾睆的下顎,“你居然叫本宮放手?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本宮找遍了整個谷臘。爲了你,本宮差點要跟安葉塵宣戰!”
訾睆的大腦在聽到“安葉塵”這三個字時開始異常。這個名字好熟悉!
到底,是在哪裡聽過的?
她想去想,可是,一想到這個名字就頭痛。好難過,算了,不想了。
還是對付眼前這位大叔比較重要。
看着月溪齡那雙似乎要燃燒起來的眸子,訾睆微微吞口口水——雖然她很喜歡耍大牌,但是,在此等看上去像國家首領的人物面前,還是……算了吧……
訾睆瞟瞟月溪齡緊抓住自己的手的纖長的手指,囁喏道:“呃,大叔,如果你不想放,咱也不勉強你。但是……真的好痛……”
月溪齡的怒氣似乎有所削減,他小心的鬆開手,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是本宮太激動了。”
訾睆揉揉手,勉強的笑着:“沒事沒事,我皮厚,沒事……”心裡卻很邪惡的想着:大叔你終於知道是你太雞凍了啊,真懷疑你是不是從二十一世紀哪個精神病院穿越過來的……
“不。”月溪齡突然提起訾睆的手,看着那滲出血絲的一個紅印子,他劍眉微鎖,“本宮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最完美的女神,你是本宮最愛的女人,心妤,對不起。”
訾睆有些錯愣: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看他衣角那金色的蕾絲和身上不凡的佩戴和那個“本宮”的自稱,少說也是個皇子級的人物。而現在,剛纔,他對自己說了什麼?對不起?!他他他他在道歉?!
“心妤,實在是我太愛你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日思夜想,每晚的夢裡都能看見你的身影。可是,一到白天,我又要應付皇宮裡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心妤,只有你是我心底唯一的純真。心妤,安葉塵不要你,是他太傻。嫁給我好嗎?”
訾睆被月溪齡突如其來的深情嚇到:他在用“我”自稱!他說了啥?
嫁給他?!
可是,他說的是:心妤,嫁給我。
“我不是替身。”訾睆淡淡的開口,她的名字叫訾、睆,不叫心、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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