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大殿上的絲竹樂響起,殿外的太-監依舊是那般刺耳的聲音:“太后到!”訾睆漫不經心的擡眼,只見當初那尖酸刻薄的太后一身金裝,貴氣無比的走了進來。她的腳步在路過訾睆那裡時突然停頓了一下,細心的人能夠聽見她不以爲意的一聲冷哼。
訾睆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這個太后,她可不認爲她是什麼愛兒子愛媳婦愛百姓的好女人。對於這種羣衆演員,給個鏡頭就夠了,女豬腳不需要過多的注意。
見訾睆的不以爲然,太后頭一次很淡定的對着她笑了笑。不笑還好,太后那一笑,眼角紋嘩啦啦浮現一坨,臉上撲的一層白粉也掉了一坨。靠,白堊紀的生物啊!
太后剛落座,臉上的笑容在聽見殿外太 監的第二聲高喊之後不曾減弱。
“皇上,皇后娘娘到!”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月溪齡一身黃袍加身,胸口前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張牙舞爪着。一張俊顏冷冷的看不出表情。
安葉緞風舞蟠龍髻上隨意別上一支鳳凰簪子,一身金衣顯的高貴萬分。
“緞兒?”安葉塵在這個時候華麗麗的傻眼了,他從沒見過安葉緞如此打扮一番,竟也有別種風情。他的眸子上閃過一絲驚豔。
隨着安葉緞的走進,那股熟悉的香味愈發濃重。
那撲鼻的香味不由得讓訾睆皺了皺眉頭,爲什麼會有這麼濃郁的香味呢?安葉緞走到哪裡哪裡就香的要死,肯定是體香,要麼就是附在她身上或是帶在身上的香囊一類。
可是,她總覺得,這香味不簡單。
月溪齡挺直了身子,經過訾睆時也沒有多吝嗇她一個眼神。訾睆在心痛之餘卻能很清楚的看見他眼圈明顯黑了一道,她知道,這是縱-欲過度的結果。這般,不免又神傷幾分。
可是,看着月溪齡那偏灰色的眸子,訾睆總覺得不對。
猶記得,當初,月溪齡的眸子是褐色的。很漂亮,很透徹的褐色。可是如今……
訾睆皺皺眉頭,心下對於安葉緞多了幾分懷疑。
晚宴其實也很無聊,那些泛泛之輩的表演實在難以入訾睆的眼。安葉緞也沒有怎麼爲難她,一場你知我知的鴻門宴,居然就這麼安全的過去了。
晚宴之後。
“妤兒,我們去御花園看看吧?”柳葉一臉期待的樣子,訾睆點點頭,同意了。她知道這是柳葉第一次來唯緞,難免有些好奇。
扶着訾睆顫巍巍的身子,柳葉奇怪的挑挑眉:“妤兒,你怎麼會想到要來唯緞呢?宴會上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對呢。”訾睆搖搖頭,隨口道:“路上收了些風寒,不礙事。”
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因爲在失去了一個好朋友之後,又失去了一個曾經在乎過的男人的雙重打擊。
柳葉哦了一聲,便乖巧的不再說話。
訾睆扶住御花園內某處圍欄,擡頭望望天,突然覺得在塵王府過的那段日子是那般單純。雖然她也被綁架了,可是,都有安葉塵和安葉桁護着。另一邊還有相府的靠山,那種日子……呵,回不去了呢。
不知道,相府那位愛哭的孃親怎麼樣了呢。那個討厭的二夫人有沒有欺負她?好不容易找回來失散15年的女兒,如今,母女又不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腦海裡閃過在相府那一小段被某傾省略的日子,想起每一個細節,眼淚便不住的往下掉。
“妤兒,你怎麼了?”柳葉心疼的爲訾睆摸去臉頰邊的眼淚,任由訾睆把頭放在她的頸窩磨挲,“別怕……小葉子會陪着 妤兒一輩子的……一輩子……”
訾睆不說話,只覺得沉默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她覺得她很不孝,不孝到她可以想着任何人,卻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纔想起她孃親。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親情猶在。
是啊,她就是沒心沒肺,沒肝沒胃。
“皇上……討厭……”一聲嬌嗔傳入訾睆 的耳朵裡,訾睆嚇了一跳,轉頭就要走。
“誒,那不是嫂子麼?”安葉緞踏着碎步走到訾睆面前,身後的月溪齡一臉癡迷的看着安葉緞,眸子中卻找不出一絲該有的深情。
訾睆頓住了腳步,原本的慌亂突然就沒有知覺了。哼,在宴會上不找她麻煩,想不到,這女人在這個時候又不依不饒了。
“陌生人而已,緞兒何必在意呢?”月溪齡突然一句話,簡直是把訾睆的心都要給整碎了。
望天:娘,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既是陌生人,又何必多嘴?”這句話,那般犀利的針對月溪齡。月溪齡狀似瞪了訾睆一眼,卻也不再說話了。“哎呀,皇上……”安葉緞一看場面尷尬了,便裝模作樣的出來打圓場,“嫂子何必如此介意呢?雖然這個後位嫂子也曾經……”
話沒說完,安葉緞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訾睆奇怪的看了安葉緞一眼,她又沒幹嘛,這女人怎麼突然就不說了?
切,不管這些人。說白了,羣衆演員嘛,給個鏡頭就夠了。
說着說着,安葉緞和訾睆兩人就寒暄幾句,離開了。
那個夜晚,訾睆第一次感到恐慌。曾經的夫妻,居然又如此陌生。恐慌麼?或許吧。
經過昨晚,訾睆決定還是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於是她決定在第二天早晨去問個清楚。
訾睆打聽到月溪齡下了早朝後都要第一時間趕往安葉緞的風棲宮。於是,訾睆只能在羨慕嫉妒恨之餘守在途中截下月溪齡。
聽着月溪齡和宮女們一路有說有笑的,腳步聲愈來愈近,訾睆心裡竟然有些緊張。
近了。
近了。
“皇上。”訾睆突然從一邊的亭子中冒出來,月溪齡認出她是昨晚的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訾睆一番,見訾睆似乎有話要說,便屏推了所有的下人們。
“何事?”——
可能明天就會完結,嘆,筒子們不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