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孤家寡人

雖有近一半的大臣抗議,東廠卻還是在皇上的支持下與錦衣衛的輔助下迅速成長壯大了起來,朝廷機制不可因爲大臣而廢,皇上日理萬機也架不住時間長久,終於在寧致遠與寧宜郡主的婚事取消後的第二日,這場拖延了半月之久的對抗迎來了最激烈的一刻。

寧宜的病很快的康復,寧王與寧王妃從幷州趕到了京城。

婚事取消雖說是因爲前任欽天監正的推算錯誤,但這畢竟還是皇上賜婚,婚事取消對一個姑娘家的名譽更是沉重打擊,皇上再三思考之後,決定封寧宜郡主爲康寧公主,以彌補這次婚事爲寧宜帶來的傷害。

寧王與皇上關係親善,雖對於寧致遠與寧宜的婚事惋惜,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夫妻兩人見過了皇上皇后謝過了封賜之後,就帶着大病初癒的寧宜離開了京城。

有錦衣衛機制建立的經驗,東廠機制的建立也出奇的神速,在短短的半月,東廠內部的機制已經完善,而東廠府衙也已經竣工。

在東廠搬進府衙的這一日,整日在大臣家中出沒聯合的陸以安帶着此次寧願被皇上的怒火燒成灰燼也堅決不退步的大臣來到了東廠外。

皇上正率領着還用一個肩膀扛起了兩份職務的大臣們在東廠外爲東廠府衙的第一次使用主持大局,陸以安這一夥人的到來,直接中斷了東廠廠衛的進入,讓僵持了半月的局面徹底凝結冰封。

寧致遠因牽扯到內閣之中,今日並未出席,躲在府中賞花讀書的他聽着從外頭源源不斷傳回來的消息,將一個個命令下達了下去,皇上要集權,大臣就會失權,皇上一人說話無人敢反對,對日後的大賀並不是一件好事,這是陸以安出發的基準點。

皇上與陸以安的關係,已經被史官載入了史冊中,亦君臣,亦知己,大臣們敢將生死與未來榮辱交到陸以安的手上,就是信任陸以安能夠爲他們帶來福音。

寧致遠也堅信,陸以安能夠爲自己帶來福音。

東廠設立,都督府的力量就會減弱,大賀進入盛世,休兵投閒置散,到時候五軍都督府的兵力更會衰弱,而那時東廠與錦衣衛就會成爲京城的主導力量,這對他與寧朝戈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寧朝戈沒有出手,因爲他的出手會招來皇上的怒火,因爲他沒有陸以安這樣的大公無私,寧致遠沒有出手,那是因爲他相信以陸以安文臣之首的身份,能夠與皇上好好談一談。

“皇上與陸首輔已經進入了東廠兩刻鐘了!”

秦淮帶來了最新的消息,在皇上與陸以安兩方僵持了片刻後,皇上退讓了一步,與陸以安走入了東廠新建成的府衙。

“朱閣可在?”寧致遠悠閒的將手裡早已經看完的詩集放下,起身拿起了毛筆練字。

“在!”

錦衣衛與東廠,如何才能達成平衡?

前有錦衣衛,爲何後來又要有東廠?皇上五軍都督府力量太大設立錦衣衛制約,怕錦衣衛力量太大設立東廠制衡,五軍都督府裡皇上有意扶植寧朝戈接替沈客,朱閣與書如海都是皇上的親信,但寧朝戈這個親兒子都會此不滿,朱閣怎會對此滿意?

當初朱閣名叫祝革之時還只是安國公的部下,安國公對他可是萬分器重與信任,不但親兵讓其率領帥印他可動用,更還有意促成朱閣與其女的婚事,安國公那一場大火已經讓十一年前的種種化爲灰燼,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朱閣再次出現,卻已經成了爲皇上執掌錦衣衛多年的一條閹狗,若說沒有賣主求榮,若說這中間沒有利益取捨他是不信的,不管朱閣做了什麼交易讓他追隨安國公到成爲了皇上的忠心爪牙,這其中,一個利字是少不了的。

能捨棄了父母所生之聲做了最低賤的人,誰能說這樣的人是清心寡慾?

書如海爲何要成爲東廠掌印太監?一把年紀了還要去做這些從未做過的事情來與錦衣衛抗衡,不也是爲了一己私慾?

這齣戲,滿意的人少,不滿的人多。

只要主導這場戲的人退步,一切都好說了。

皇上最信任的臣子裡顏柳已經離去,沈客的地位已經開始動搖,如今就是陸以安都站到了他的對立面,該如何取捨,這已經不用他去多想了。

他今日要等的,不是結果,是一個人。

“王爺,張公子來了!”

管家帶着張景而來,現在這個時候,能悠閒的在京城裡走動的人,也就只有這些樂不思蜀的年輕貴公子了,春闈會試作廢,來年開春才能補考,只有舉人身份的張景還無法走上仕途,所以這段時日也還是隨着那一羣貴公子在京城的煙花巷裡四處流連。

鎮國侯世子長子三年牢獄,讓許多人對鎮國侯的第三代更爲關注,國舅有一個做皇后的妹妹,有一個太子熱門人選的外甥,現在又接管了鎮國侯府的生意,在張留仙之子的入獄與張留仙的不作爲之外,國舅現如今超然的身份又讓很多人想起了當年鬧得很是兇猛的鎮國侯爵位繼承人一事。

張留仙只有一個兒子,本想送其走上仕途,現在卻因爲捲入舞弊案而剝奪了功名一無所有,鎮國侯府畢竟不是商賈世家,若是沒有了皇后一脈的支撐,將來必然只會繼續敗落下去,張留仙若是繼承了爵位,而後這個爵位又該交給誰?

不得不說國舅的先見之明與算無遺策,就算他當不了鎮國侯,他的兒子也能夠替他補上這個遺憾,以張景現在的身份,來日進入朝堂爲晁王分憂是必然,晁王聲勢壯大,張景的地位也長在攀升。

張景與晁王早已被人歸類到了一派,接到寧致遠的邀請,先前正在與匡小鳳一同飲酒的張景想了片刻,就隨着管家一同來了睿王府。

張景雖有紈絝公子甩不掉的惡習,但人品端正也算年少有爲,雖國舅不滿他與顏行祿的來往,但他也並沒有因此而與顏行祿等人斷絕來往而是一如既往的與他們飲酒作樂,就他這性格來看,算得是有魄力了。

流芳百世的聖人也有抹不去的污點,張景雖非顏行祿那樣的完人,但從其能力與作爲來看日後也必然是大賀一顆新星。

張景並不忌諱與晁王陣營對立的顏行祿來往,當然也不會忌諱到睿王府走一遭,現在朝堂形勢緊張,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走一趟又能如何?

“張兄!坐吧!”

寧致遠伸手請他入座,婢女立即奉上了茶。

“聞睿王殿下前幾日身體抱恙,不知現在可已經康復?”張景客氣的主動展開了話題,今日寧致遠邀請他前來的意味還不知道,當然他也知道寧致遠不會愚蠢到要拉攏他這個與晁王已經死死綁在一起的人,今日的話題,他希望儘可能的輕鬆一些。

“拖張兄的鴻福,已經無礙了!張兄近日可是大忙人啊!”

“睿王殿下何出此言?”

張景近日與好友日日飲酒作樂,閒到不能再空閒,寧致遠有此一說,當然是爲了引出下一個話題。

張景順着他這個彎拐了下去。

“聽聞皇后娘娘有意爲張兄指婚,也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

張景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寧致遠,這個消息除了寥寥幾人沒人知道,寧致遠當着他的面說出了這事,他只能想到今日的話題應該會與五城兵馬司有關了。

張景呵呵笑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屋子裡,杜依依終於將常流的死局解開走出了一條活路,高興得手舞足蹈,怎奈在棋道上浸染多年的常流乃是個中高手,只消一招就又堵死了她話費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的活路。

“菜鳥與高手過招確實是自找死路啊!”杜依依無趣的敲了敲棋盤,倒身靠上了椅背。

“王妃棋藝進步神速,假以時日必能超越我。”對於杜依依在他手下堅持了半個時辰之久的杜依依,常流不吝嗇的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杜依依轉動着手心裡那顆晶瑩剔透的白玉棋子,煩亂的思緒開始飄飛,與之上次的罷朝相比,這一次的力度更強,這件事會演變出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她之所以關心,是因爲此事已經牽扯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兩個人。

若是東廠設立,五軍都督府在京城就再無優勢,沈客要做的事情如何能達成?那座高山,近在眼前卻高聳入雲,想要攀登不易,想要剷除更是不可能。

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沈客卻已經爲之努力了十多年。

這已經成了他人生全部的意義,她曾深深喜歡過他,杜依依也曾深深愛着他,那日沈客醉酒打人,與她說了一些醉後胡話,那時的她無法理解,既然有愛,爲何要裝作無情?開始她以爲是權力,後來才知道這權力對沈客來說居然這般重要。

沈客,一直是她最關心的那個人之一。

用內閣制衡六部,分分散五軍都督府相互制衡,用錦衣衛制衡五軍都督府,用東廠制衡錦衣衛,伏虎軍變的影響,果然在皇上心裡就一直就未有消除過,如此不信任臣子,皇上這是要做孤家寡人嗎?

“若是這次陸首輔退了下來,朝廷誰能繼任內閣首輔之職位?”

前次陸以安來探病,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此次不管是功成還是敗退,他都會摘下他這頂烏紗帽。

“就目前的朝廷來說,都察院有幾位,六部裡也有幾位。”多次與寧致遠交流朝政,常流現在不但懂得如何追求女子,更懂得如何看清朝廷局勢。

“顏柳辭官,陸首輔也辭官,到了晚年,卻成了孤家寡人。”杜依依訕笑將棋子放回了棋盒。

“伏虎軍變後,我爲皇上把過一次脈!”常流知道杜依依眼裡嘴角的笑意笑的是什麼,皇上老了,疑心越來越重了,昔日信臣接連辭官,高高在上的皇上還有誰能琢磨心思觸碰到他的衣袂?“皇上確實已經開始老了,人越是老,膽子就越小,患得患失,優柔寡斷,所以皇上纔會如此謹慎小心生怕會再有叛亂出現,雖有天底下最好的藥材食材滋補,他的身體狀況還是抑制不住的下滑,離着倒下,不遠了!”

常流聽過杜依依大逆不道的言語纔敢在她面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在他們來看,高高在上的皇上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人。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所以他纔會如此緊張小心,生怕自己一倒下大賀的權柄就會落到別人的手裡,他培植寧朝戈,打壓五軍都督府都是爲了這些。

“皇上的人選是晁王?”

常流點頭:“但他也已經夠強大,皇上一直在防止他與沈將軍聯手,現在更怕。”

杜依依憂心忡忡的咬了咬舌尖,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談笑生風的兩人。

“事不從人願!有些事,要做起來與想起來是不同的,這場好戲沒有落幕,永遠不會落幕啊!”常流嘆氣起身,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慢慢撿回各自的棋盒中。

除了老去一輩的那些老臣,有幾個大臣走上仕途不是爲了揚眉吐氣榮華富貴,早已被利益腐蝕得千瘡百孔的朝堂,利益各自牽扯,皇上一力要破壞已經均衡的利益,就只會引來他們的反撲,這一次皇上對待罷朝的大臣如此溫和容忍,就是因爲這股力量太危險。

這一日,皇上在東廠呆了一日,除了皇上與陸以安這兩個當事人,沒人知道這一場談話的內容,兩人走出東廠那間黑布隆冬的屋子時候,明月已經更換了豔陽。

東廠的廠衛還是進入了府衙,陸以安等人在皇上離去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這一場讓很多人以爲或許會讓大賀改天換地的變動無聲無息的就這麼過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朝,穿戴整齊的百官上朝之時,內閣首輔陸以安當朝摘下了頂戴辭官,皇上宣佈東廠東廠只負責偵緝、抓人,並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兩方的讓步,讓局勢緊張的朝堂人人鬆了一口氣,若只是抓大,東廠也不過是錦衣衛壯大,錦衣衛成立已經是既定事實,皇上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十分難得了。

陸以安辭官,內閣首輔怎能空置無人,陸以安果真是從頭到尾秉持着大公無私一心爲民的理念,在辭官之時還舉薦了內閣首輔的候選人。

他所保舉之人,乃是兵部侍郎之父趙其東,趙其東與陸以安同期在朝爲官,管至工部尚書,且爲翰林院學士,後因捲入一樁案子引咎辭職,一直在家中養老。

皇上雖對陸以安再三挽留,但卻最後還是同意了讓這個陪伴了十多年的老臣退下去,陸以安保舉之人皇上並沒有當朝定下來,而是在下朝之後命書如海去召入宮見了一面。

陸以安這個安排,對寧致遠來說可是百利,雖說趙其東也是剛正不阿大公無私之人,但同在內閣,有有他的兒子在外相助,若是趙其東爲內閣首輔,內閣無疑就還在他的掌控中了。

京城並沒有爆發動亂,皇上也沒有一意孤行吸取了朝臣的意見,五軍都督府的壓力瞬間小了數倍。

這日,沈客處理完了都督府的事務回到了府中,還是如往常一般在書房裡處理私人事務,辭了官的陸以安帶着陸夫人與陸湘雪在客房裡有說有笑,雖說沒了一個做內閣首輔的岳丈,沈客的地位並沒有因此下降,軍方不比朝堂,他多年穩紮穩打的戰功,是誰也無法奪去抹滅的。

“原來是去了涇城!”

沈客看着那信箋上書寫的幾個熟悉的名字與地名,剛剛長出來的大拇指指甲戳穿了薄薄的信箋。

涇城這個地方,是他積累下今日這一切的地方,那些老傢伙都去了戰火已經平息的涇城,結合到先前皇上的那些舉動,沈客不得不懷疑。

“朱閣都查不出來,你們能查出來?”沈客冷哼一聲,將信箋撕成了碎屑。

揉着手裡一把碎屑,看着它散成渣又凝集成團,沈客倒勾的眉心開始向着中間靠攏,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麼?本還以爲能再拖一段時日,現在看來,是要另想辦法了!

朱閣這個人,必須除去,以前他苦無對手,但現在,他有了一個最好的助手。

有些人,一飯之恩終生不忘,有些人,一生爲其奔走不爲所動,皇上的性情,註定讓他無法長久一直的去相信一個人,他最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

可他終究只是一個人,又哪裡管得了天下事?他要抓兵權,要抓百官,就必須要養一條條如同朱閣一樣的狗。

你可曾想到,你將一切都給了他,他卻還是無法信任你?

沈客低聲喃喃,冷笑將手中碎屑丟到了一旁的水盆中,濃墨薄紙,沒入水中,再不見橫撇捺的痕跡。

兩座大山同時移除,京城緊張警鐘解除,寧致遠安安心心的在府中吃了午飯,在午飯後帶着杜依依去了信同侯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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