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雪巨人的指引下，顧息接觸了幾塊堅冰。
這些了堅冰裡面都是雪巨人生前的記憶，老雪巨人已經告訴顧息，要怎麼挑選自己想要看到的。
這麼一來，顧息想細看雪巨人的生前記憶就可以細看，想回味某個片段就可以回味。
甚至還可以從其他地方查看着一些一開始沒被注意到的細節。
就好像現在這樣。
顧息從堅冰之中看到當初的畫面，正如同老雪巨人所吹牛吹的那樣，在那次封禪時，天空中真出現了一顆巨大的眼睛。
這巨大的眼睛就像是人類的眼睛單孔望遠鏡看下來一樣，眼睛是從天空中凸出來的。
站在眼睛下面，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眼睛中蘊含的情緒。
最重要的是顧息可以看見天空中的眼睛上面並不只插着老雪巨人所說的箭矢，這眼睛上面還有着一道已經收口，但卻還有一定痕跡的刀傷。
再加上這眼睛中不爽、憤怒的氣息。
顧息就明白過來，這個眼睛應該已經盡力了。
再這樣下去，這個眼睛怕是要不行了。
這也難怪眼睛會傳來那種不甘與憤怒的神情。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紅裝大佬想要統治一個世界，結果被這個世界的平民給反抗了。
而且是一連反抗了多次，紅裝都要被打到降等級了。
這種情況要是發生在顧息身上，顧息能鬱悶死了。
更不用說眼前這個大眼睛的主人了。
此時的顧息也算是明白了，這位爲什麼要和那什麼天子聯手幹掉商帝國。
再讓商帝國這樣發展下去，這位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不過顧息心中還有一些疑惑，那就是這位與商三家所說的天神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天神之間還有矛盾？
看了幾個記憶之後，顧息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大眼睛有六成的可能性是紅色裝備，而且正處於破損狀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件紅裝變得破損，但顧息明白，如果當時他在場的話，是有機會把這眼睛給搶下來的。
只是現在有些可惜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件紅裝修好沒有。
就算沒有修好，顧息估計過去也沒辦法找到這件紅裝的存在。
畢竟這件紅裝的主人吃了這麼多次的虧，早就把自己給藏起來了。
除非顧息能統一這個遊戲世界，重新挑戰上天，否則他真沒辦法把這個眼睛給逼出來。
至於封禪？
顧息就算要封禪也不會在這裡封禪，這種晉階世界的上天，有什麼可以讓顧息低頭的地方嗎？
手從堅冰上鬆開，顧息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麼樣，是不是看到那個大眼睛了？也不知道誰那麼勇，那麼大的眼睛，直接一箭就射上去了。”
“看到了，那可能是傳統吧，我還看到眼睛上除了那隻還沒有被拔下來的箭以外，還有一些刀傷。”
顧息笑着應了一句。
“啊，是嗎？我沒怎麼注意到，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感覺那個眼睛沒有之前看到的那樣強大呢。”
顧息呵呵一笑，他當然也明白雪巨人爲什麼會這麼說了。
當神流了血，那神就不再是無敵的。
而這個神要是連敗兩次，那不好意思，這位神靈直接就沒了。
眼前的這個大眼睛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明面上的傷就這兩處，但是其他地方呢。商三家的逃跑，讓他重新塑造地位的計劃出現了一個最大的破綻。
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同他天子的計劃。
他無法做到名正言順壓服所有人。
所以他後面被反抗，甚至被取代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呢。
“是啊，多看上一眼，就感覺他們也沒那麼強大。”
顧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向外飄去，似乎想到了什麼。
很快老雪巨人就看完了堅冰裡的畫面，此時他心中的想法與顧息所說的一樣。
老雪巨人一臉的興奮，他感覺自己用來下酒的吹牛材料又有新的內容了。
不過他馬上便發現顧息在那裡發呆，於是老雪巨人就走到顧息身邊拍着顧息的肩膀問道。
“我說小兄弟，你在想些什麼呢？”
“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一些敵人在那裡算計我，被我躲過去了。
但一直這樣躲着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要把他們給清理掉。”
“對嘛，就是這個道理。
有什麼東西跳出來，那就直接幹就是了。
就算是死也要把他們給啃下一塊肉來。”
顧息笑笑，反手就拍在了老雪巨人的肩上。
“好啦，不說這個了，今天我也算是長了見識，走，我們喝酒去。”
“好，喝酒去。”
老雪巨人一聽就更開心了，他和顧息大笑着就這樣走了出去。
結果才一出山洞，顧息就看見外面站着的幾位雪巨人妹子，看着她們手中拿着酒水的樣子，顧息也不由地說道。
“有沒有必要這樣啊。”
“當然有必要，我和你說，這是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些我來人口，也不要你做些什麼事，你往那裡一躺，她們是全自動的。”
“我……”
“你還是不是男人，和我你說，今天就在我們這裡住下來，明天一早，我們送你到聖湖那裡去。
你不是要血水嗎？
我們還收集了一份雪峰上面死亡冰龍的血水。
一開始我們是想要拿來改善血脈的。
這樣我來做這個主，只要你在這我們這裡呆上一夜，明天一早我就把這血給你送過來。
到時你是拿到聖湖那裡去也好，還是送到哪裡去也好，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說完老雪巨人就對着那些雪巨人妹子使了個眼色，幾個雪巨人妹子心靈神會，上前就將顧息擡起帶走。
顧息就好像被冰凍住了一樣，連動也不會動一下。
等顧息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回到了最開始的冰窟裡。
只不過在這冰窟之中已經鋪滿了各種的毛皮。
顧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扔到了毛皮裡，接着四周的光亮就迅速地暗了下去。
顧息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這種技術相當牛逼啊，是怎麼處理的，要找個人過來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