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情,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竇惡清匆匆回來,把歹徒的兩個頭顱丟給孫九娘之後,行色匆匆地加入大戰,沒時間安慰孫九娘。
因爲魚人族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大有可能傷筋動骨的程度。
既然做了這個族人位置,到時候還用得上魚人族,自然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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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這表現落在孫九娘眼裡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孫九娘記得非常清楚,竇惡清在她和侍女的“齊忍之福”招待下的“嘴臉”。
她此刻不免想到竇惡清如此做是因爲自己無法滿足竇惡清的好色本性,而魚人可以,所以才這樣區別對待自己。
其實,孫九娘現在完全是以自我爲中心,胡思亂想而已。
竇惡清不僅是因爲要救魚人族於水火,而且是因爲發現了救魚人族的契機。
原來,兩名煉虛境看起來是攻打魚人族的主力,真正具有號召力的卻是一名化神巔峰修士。
這名修士名叫杜似琮,散修一名,卻有一個惡名昭彰的煉虛巔峰師尊。
杜似琮藉着師尊威名糾集了一批數量不菲的散修。
他爲此成立一個名叫海賊道的團體,專門在墟海爲非作歹。
杜似琮早就盯上了魚人島的魚人族,只是顧及魚人族有兩名煉虛境強者。
而今洪獨繡召集衆多散修欲要針對魚人族,剛好與杜似琮一拍即合。
於是,杜似琮請動其師尊的一個煉虛境好友,發動了這場對魚人島的攻擊和掠奪。
竇惡清發現杜似琮這個領頭羊的時候,杜似琮的護衛被他派遣去抓其他的魚美人了。
正好他身旁沒了護衛,竇惡清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也就來不及和孫九娘解釋,閃身衝向杜似琮。
此時的杜似琮正在調戲兩個被鎮壓在旁的魚美人,他一對“狼爪”兇虐地在魚美人身上招呼。
原本全是完好的魚美人,凡是性感的部位都被抓得不完好了。
此時,竇惡清不好直接動武,只好以言語挑釁。
“這位道友,俗話說得好,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除非你那玩意實力不足,不是真男人!”
“你誰呀!活得不耐煩了!”
杜似琮不爲所動,繼續拿倆魚美人泄憤。
竇惡清確實沒有說錯,杜似琮本來性功能不是太好,之前不僅被魚美人說到了這個痛處,交手之間還傷到了他那處要害。
杜似琮之所以對竇惡清言語挑釁無動於衷,只是僞裝,心裡其實恨不得捏死竇惡清。
他是覺得,若是竇惡清只是這樣說就暴怒起來,就會顯得是他心虛,讓人知道他性無能。
“廢物!我讓你一隻手也要把你打趴下!”
竇惡清見杜似琮不爲所動,一時也沒想到更好的挑釁之詞,只好信口開河道。
“你說誰廢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廢物!”
杜似琮好似就在等竇惡清這句話,反脣相譏的同時,立即殺向竇惡清。
竇惡清一開始有意示弱,一邊抵擋一邊逃。
他的游龍步身法非常靈活,一會左一會右,每次讓杜似琮撲空。
竇惡清之所以示弱逃跑,一方面顧及到戰鬥有可能會誤傷到那兩個魚美人。
畢竟她們現在被封禁了修爲,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難以承受他們大戰餘波。
他另一方面就考慮到,若是杜似琮落入下風會把兩魚美人做擋箭牌。
當逃開千米後,竇惡清來到一處大戰已經落幕的山谷,偷偷放出玉傀儡遁地回去解救那兩名魚美人。
而本尊開始拿出白虎誅魔刀反攻了。
血霧蒸騰的山谷中,顯示之前這裡戰鬥的慘烈。
竇惡清藉着血霧遮擋視線的擋口,一招“一刀斬”襲出。
可惜,他的攻擊被杜似琮的神識捕捉到了,舉刀格擋,兩柄長刀轟然相撞。
白虎誅魔刀拖曳着凌厲刀罡撕開煙塵,與裹挾金色罡焰的巨刃硬撼出漫天星火。
杜似琮後退一步,快速施展出自己的威龍刀法,其刀勢如山崩傾覆,每記劈砍都震得八方碎石懸浮半空,刀鋒過處竟凝出巍峨山嶽虛影,赫然是觸及刀意大成的境界,加上他修爲比竇惡清着實高上一籌。
這一正面交鋒,讓杜似琮佔據了一些優勢。
不過,竇惡清虎口迸血卻獰笑驟現,驟然收刀旋身讓過開天裂地的一斬。
刀鋒擦着鼻尖劈入岩層,他趁機踏着對方刀背騰空,白虎虛影自刃尖咆哮衝出,直取杜似琮雙目。
杜似琮暴喝震散白虎殘影,刀罡化作千重金浪捲來,卻見竇惡清忽然縮骨沉肩,整個人化作遊蛇貼着刀幕縫隙切入。
兩柄神兵交擊聲陡然尖銳。
竇惡清刀走偏鋒,每招皆在對方舊力將盡時突刺關節,白虎煞氣凝成細密針滲入杜似琮的護體金光。
杜似琮怒目圓睜欲催動靈力鎮壓,卻發現經脈裡竄動着千百道刁鑽刀意,生生截斷靈力運轉。
竇惡清上次在紫薇仙府修煉噬魂咒的時候,偶然鑽研了一段時間的刀法,把刀法轉換成刀意攻擊,形成了戰鬥力。
兩人發揮各自的優勢,一時誰也沒能打敗誰。
他們就這樣戰鬥了半柱香。
突然,竇惡清的玉傀儡分身破土而出。
三道靈符凝聚的靈力鎖鏈自不同方位纏繞而上,杜似琮暴起的攻擊在鎖鏈嗡鳴中如墜泥潭。
竇惡清不知抓住時機,白虎誅魔刀先以刀背拍在杜似琮的後背,接着一腳踢飛了對方的長刀,反手又把白虎誅魔刀架在了杜似琮脖子上。
“讓你的手下的住手,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竇惡清威脅道。
他得到雙眼透露出冷酷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諒你也不敢殺我,你知道我師尊是誰嗎?他可是崑山域鼎鼎大名的惡灌老魔,半隻腳踏入合體境了,連那些自詡強大的五階勢力首腦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再說他們也不是我的手下,豈會聽我的話?他們個個都是獨來獨往的散修,行事全憑自己的意願,這才攻打魚人族不達目的不罷休,根本不會受制於任何人。”
杜似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把竇惡清的威脅當一回事。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裡透出一絲不屑,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嘲笑竇惡清沒有那個膽子,奈何不了自己。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冷漠而變得凝重,竇惡清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卻無法動搖他的狂妄。
“沒有我不敢該殺的人!天王老子的兒子我也敢殺!”
竇惡清把白虎誅魔刀往上一擡,刀鋒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杜似琮的脖子立即被割破了皮,鮮血如同紅色的細流緩緩流淌下來。
“都師叔救我!”
杜似琮仍不聽竇惡清的話,反而向施李豫裘的對手呼救。
都姓煉虛修士名叫都法僕,他與杜似琮師尊以師兄弟相稱。
他與杜似琮的關係不亞於師徒之情。
杜似琮常常跟着都法僕一起修煉,向對方諮詢自己修煉遇到的疑難問題。
在修行的道路上,都法僕總是耐心指導都杜似琮,傳授他許多珍貴的經驗和秘術,爲他修行答疑解惑。
而杜似琮則對都法僕尊敬有加,視其爲引路人。
都法僕時常在關鍵時刻給予杜似琮支持和幫助。
他們的關係不是師徒甚似師徒,情同親人。
萬米高空,都法僕一邊與施李豫裘激烈交手,劍光閃爍,法術交織,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
寒風呼嘯,雲層翻滾,彷彿也在爲這場激烈的對決助威。
都法僕的劍氣如銀蛇狂舞,施李豫裘的法術則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
每一次碰撞,都激起耀眼的光芒,彷彿要撕裂這片蒼穹。四周的空氣因強大的能量波動而扭曲,令人窒息。
“那小子,給我放了杜師侄,不然要把你挫骨揚灰。”
都法僕一邊應對着施李豫裘,一邊對竇惡清高喊,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你們帶着所有人現在就退去,我就放了他。否則,不要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竇惡清說着收回白虎誅魔刀,換成左手抓着杜似琮的脖子,手指深深嵌入對方的皮肉中,杜似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與此同時,竇惡清的右手如閃電般揮斬白虎誅魔刀,快速施展了一招“長虹貫日”,空中彷彿劃過一道熾烈的光芒。
只見白虎誅魔刀帶着武技貫穿一個化神初期修士胸膛。
那名修士連一絲驚恐的表情都沒有來得及展現,不僅肉身被毀,就連元神都來不及遁逃。
竇惡清以行動表示自己敢殺能殺,他一招,白虎誅魔刀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一雙冷眉一橫,雙眼中透露出冷酷的決心。
萬米隔空的都法僕神識捕捉到竇惡清這一幕,立即理解了竇惡清的心意。
“都師侄下令吧,咱們走。我看那小子不是一般的人,你師尊和我都嚇不住他。”
都法僕只好對杜似琮傳音勸慰。
其實,魚人族佔據魚人島不僅僅是因爲自身實力不弱,後面還有海族這座靠山。
在墟海是海族的天下,它們力量強大,擁有龐大的各種族羣。
如海中霸佔的存在海龍、兇猛的鯊妖族和神秘的海妖族。 都法僕知道,即便這次攻打魚人族,也不能把魚人族滅了。
由此,現在收手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穫,但也不會遭來更大的報復。
“都師叔,你快出手救我。他不敢真的殺我!”
杜似琮卻仍堅持竇惡清不敢殺自己。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竇惡清說完,直接把杜似琮的一條左腿從大腿給斬斷了。
“聽好了!下一次就是你的第三條腿。”
他好似竊竊私語般對杜似琮說。
杜似琮忍痛張口想要說幾句狠話,卻見竇惡清冷酷的眼神從他臉上瞄向他褲襠,沒敢把話說出口。
他只能在心裡不斷地詛咒竇惡清,以及內心發誓,一定報復回來。
竇惡清的做法被萬米高空的都法僕看在心裡,怒不可遏。
於是,高空傳來都法僕的怒喝聲:
“小子,你太過份了!”
不過,竇惡清好似就要激怒都法僕。
“不過份,比起因爲你們濫殺魚人族,我這算是輕的,沒有對他施展凌遲之刑。”
竇惡清不以爲意地說。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都法僕的神識籠罩在竇惡清兩人,自然知道竇惡清說的是什麼。
都法僕差點就要以神識攻擊竇惡清了。
可是,即便他是煉虛強者,一邊與施李豫裘交手,又隔着萬米高空,這樣的神識攻擊對竇惡清傷害有限。
弄不好把竇惡清激怒的話,都法僕怕竇惡清真把杜似琮給錯手殺了。
因此,都法僕只能把怒火強壓在心裡。
“咱們走!”
杜似琮呀牙切齒地怒吼。
立即有一大幫修士停下了戰鬥,向杜似琮這裡匯聚。
“放人!”
其中一個半隻腳踏入煉虛境強者帶頭向竇惡清交涉。
此修士名叫吳德利,是杜似琮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對杜似琮忠心耿耿。
吳德利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撓的堅定。
他常年穿着一襲黑色長袍,袍子上繡着複雜的符文,顯得神秘而威嚴。
吳德利不僅武藝高強,精通各種法術,而且心思縝密,善於察言觀色,總能在關鍵時刻爲杜似琮出謀劃策。
他的忠誠不僅體現在言語上,更體現在行動中,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危險,他總是毫不猶豫地站在杜似琮身邊,誓死效忠。
他藉着杜似琮的威名,在海賊道權力極大,更是樹立了極強的威信。
“你們先退出魚湖島,我立即放了他。當然,你們抓的魚人需要先放了。”
竇惡清以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說。
“走!”
吳德利帶着其他修士飛離了魚湖島。
剩下一下一些過來趁火打劫的散修,知道事不可爲,他們比海賊島的修士後面逃,卻跑得更快,生怕遲跑一步就遭殃了。
魚人族許多魚人還想追殺在後面復仇,卻被竇惡清舉手製止了。
敵人不一會就全部都退出了魚人島,就連洪獨繡都心不甘情不願地擺脫魚幽昧離開了。
於是,竇惡清也說話算話,把杜似琮如扔垃圾一樣,遠遠地往魚湖島外面扔去。
杜似琮如在空中劃過一道悽慘的弧線,耳邊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結果就是杜似琮感到了極度的屈辱。
不知道是這份屈辱,還是本就他心中的不甘,導致接下來的事情。
杜似琮一聲令下,海賊道的修士立即又向魚湖島殺了回來。
這些修士都亮出兵器,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態,大有毀滅一切的模樣。
“不死不休!”
杜似琮勉強飛在空中高喊着。
只不過他的憤怒導致失去了判斷。
其他過來趁火打劫的修士沒有與海賊道的修士一起攻打上魚湖島,全都在外圍靜靜的觀看事態的發展。
他們躲在暗處,目光如炬,時刻關注着戰局的變化。
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息,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廝殺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
同時,杜似琮更加沒有發覺竇惡清在他身上早做了手腳。
竇惡清到底是不知道杜似琮有個厲害的師尊,根本沒有考慮擊殺對方帶來的後果,他直接給杜似琮來了一個滅頂之災的暗手。
“既然敢出爾反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竇惡清一臉猙笑地說,立即催動了留在杜似琮身上的暗手。
“啊!你對我做什麼!”
杜似琮驚恐說着,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從空中往下跌落,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凡人被從高空扔下來。
原來,竇惡清斬斷杜似琮左腿的時候,以爲對方療傷的藉口,塞進杜似琮嘴裡一枚“丹藥”。
而這枚“丹藥”就是竇惡清提前佈置的暗手,名叫符丹,也叫毒丹符。
這枚符丹外表看似普通,但其上刻有複雜的符文,隱隱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一旦被服下,符丹會在體內慢慢融化,釋放出紊亂修士體內靈力的劇毒,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無法操控體內的靈力。
竇惡清精心喂下的這枚毒丹符,不僅毒性猛烈,而且無色無味,難以察覺,極具隱蔽性。
他沒有聽說過杜似琮,但孫九嬢卻知道杜似琮背後的師尊不可招惹。
“你對他做了什麼,快救他。”
孫九嬢來到竇惡清身邊催促道。
“無藥可救。”
竇惡清不屑一顧地說。
“你!……”
孫九嬢都不知道說竇惡清什麼了。
竇惡清的舉動確實起到了擒賊先擒王的效果。
杜似琮生死難料,導致海賊道的修士進攻魚人族的態勢立即被遏制了。
魚人族的魚人在看到敵人士氣低落、陣腳大亂後,迅速組織反擊,形勢一片大好。
這就是竇惡清想要看到的效果。
但這次測地惹怒了煉虛境的都法僕。
當都法僕快速接住杜似琮,感受到他冰冷的體溫和虛弱的氣息,眉頭緊鎖,仔細探查對方體內的情況。
隨着都法僕的神識遊走遍杜似琮的全身,最終確認杜似琮已經無力迴天。
都法僕心中的怒火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正當他準備把杜似琮的身體用寒冰術凍住,竇惡清當初扔杜似琮貼在他身體上的五級極品炎爆符被按照激活了。
因爲都法僕一心在關注杜似琮的情況,沒有注意到這張符籙的存在。
即便是他煉虛境強者,這張五級極品符籙的近身攻擊,沒有任何抵擋之下,還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隨之而來的施李豫裘的攻擊,更是讓都法僕應接不暇。
炎爆符炸開的真炎火浪尚未散盡,熾烈的火焰如同狂暴的龍捲風般席捲四周,空氣中瀰漫着灼熱的氣息,令人窒息。
烈火鳥虛影仍在空中扭曲蒸騰,其羽毛彷彿燃燒着永不熄滅的火焰,發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得整個戰場如同白晝。
施李豫裘的拿手武技攻擊襲來了,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火焰與虛影交織成一道熾烈的光幕,直逼都法僕而來。
而都法僕還要保護懷裡僅剩元神的杜似琮,應對起來有些力不從心。
於是,都法僕見事不可爲,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走!”
他一聲怒吼,帶着杜似琮快速脫離戰場。
這個時候,竇惡清沒再攔住魚人族追擊黑賊道的修士了。
魚人族三兩成羣尾追海賊道的修士殺了百里才返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