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生死之戰,慘!
鑑於惡灌老魔的威名,竇惡清考慮到了己方被對方逐個擊破的情況。
因此,竇惡清利用四象陣化聖戰法把十人的煉虛戰力擰成一股繩般地聚合在一起。
四象陣化聖戰法就是借用【四象陣化聖】功法裡面的戰陣,讓她們聚合十人的靈力形成一個戰陣。
而且,剛好有煉魂邪甲和四聖劍做大陣的媒介,讓十人聚合在一起的力量攻防兼備。
戰陣所化的靈力凝聚的龍首玄武,身披煉魂邪甲,還能如修士一般操控四聖劍。
而竇惡清十一全都藏身在龍首玄武身體裡面,戰陣不破,她們就不會遭受到攻擊,這給她們對抗惡灌老魔極大的信心。
戰陣靈力凝成的玄甲巨獸昂起蒼青色龍首,蜿蜒虯角間流轉着暗金雷紋。
琥珀色豎瞳內蘊着層層金紋,顧盼間漾起水波似的靈光,彷彿能看透塵世萬千因果。
龍吻旁垂落的長鬚由星砂凝成,隨靈氣流動時散成萬千螢火,又在鼻息吞吐間重聚如銀河垂落。
龜甲紋路由幽藍符咒交織而成,每塊甲片都浮動着上古篆文,暗合周天星辰之數。
四足如玄鐵巨柱,長尾盤卷如虯龍潛淵,末梢鱗片漸次化作半透明狀,隱約可見其中奔涌的紫電雷漿。
每當龜甲看向它的目標,龍瞳便泛起漣漪般的靈韻,彷彿它就是一頭真正的龍首玄武真身。
由此,俞靛十人好似變成了一體,從地宮核心破開空間出來,直接出現在魚人島上空。
在地宮核心的時候,龍首玄武才五米長,高不到三米,寬才兩米,如今在十人的控制下,突然變成了百米的龐然大物。
因此,一現在就讓魚人島的修士發現了,沒多久惡灌老魔飛上空中與之對上了。
惡灌老魔身邊的杜似琮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大仇人竇惡清。
杜似琮在惡灌老魔的幫助下,重新奪舍了一個肉身。
他咬牙切齒地對惡灌老魔說:
“師尊,就是他們害得我要奪舍。”
惡灌老魔聞聽打擊對龍首玄武出手。
可是,身披煉魂邪甲的龍首玄武攻防兼備,似實還虛,即使被攻擊擊穿也沒有多少傷害。
因此,一開始逼得惡灌老魔無計可施,讓惡灌老魔內心感到非常窩火。
特別是竇惡清身藏陣中挑釁,惡語相向:
“老魔,你惡貫滿盈,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快把你的遺產都報出來,全都由我繼承了,不然你的妻女都要被我賣風塵樓去接客!”
當惡灌老魔停下襲擊,竇惡清她們卻又主動出擊了。
只見玄武虛影昂起覆滿煉魂邪甲的龍首,四聖劍裹挾靈力氣流化作滔天光瀑殺向杜似琮。
惡灌老魔奮力一刀斬滅這道攻擊,刀勢不減繼續斬向龍首玄武。
十道煉虛境靈力在陣眼處交融,凝成橫亙天穹的蒼青龜甲,硬撼老魔劈落的赤煞骨刃。
陣中十人在竇惡清的指揮下,踏着八卦方位輪轉,戰陣轉攻爲防,劍鋒激射的符文竟在煉魂邪甲表面灼出焦痕。
“萬年老魔竟敵不過咱稚童把戲?哈哈!“
陣眼傳來譏誚聲浪,四聖劍忽然分合聚散,朱雀虛影自玄武背甲騰空,一聲唳鳴,從朱雀虛影飛出星火激射。
激射的星火乃是涅槃之火,惡灌老魔一不小心被點燃鬢髮。
“去死吧!”
惡灌怒吼震碎百里流雲,背後浮現七重血色道輪,每轉一圈便有毒龍從虛空鑽出,啃噬大陣根基。
這些毒龍便不是真的妖龍,而是由法術所化。
與此同時,惡灌老魔施法,他的十一道靈力分身從本體中走了出來,一起發動攻擊。
趁此機會,俞靛在陣中突然劍指西南,玄武巨爪裹挾山海之力拍碎三條毒龍。
陣紋中迸發的璀璨光柱貫穿惡灌老魔胸膛,卻在轉瞬不見了,好似一切只是錯覺。。
“不過爾爾!“
嘶吼聲裡,惡灌老魔十二尊分身同時結出滅世印,漆黑雷法如狂蛟撕咬四聖劍陣。
“道心蒙塵的老魔,可識得此物?“
陣中擲出半塊銘刻麒麟紋的青銅殘片,老魔瞳孔驟縮的剎那,玄武虛影已噴吐太陰真水凍結其左臂。
十人齊捏劍訣,四聖劍化作糾纏的混沌鎖鏈,將惡灌本體牢牢釘在龜甲圖騰中央。
血色道輪猛然逆向飛旋,被縛老魔竟露出獰笑。
陣外五具分身突然膨脹如星辰,邪異能量將空間扭曲成漩渦。
伴着震碎耳膜的爆鳴,四象陣崩裂成漫天光雨,戰陣凝聚的龍首玄武化爲靈力殘渣。
雖然戰陣被破,惡灌老魔自爆分身對自己的傷害也不小。
鮮血從他的崩裂的傷口中涌出,染紅了他那破舊的法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的眼神依舊透露着嗜血,但身體卻因內傷難以壓制而微微顫抖,沒能第一時間發動攻擊。
俞靛聯合施李豫裘強忍着陣破的反噬,趁老魔真元震盪的間隙,控制四聖劍如箭矢射向對方的丹田。
然而,惡灌老魔也是一個真正的狠人,竟然再次控制自己的分身爲本尊抵擋這強力的一擊,同時也激起了他的殺性和動力。
十人聯合起來的防禦被破,接下來每個人對惡灌老魔來說都是破綻,因爲她們短時間無法再把戰陣組合起來。
惡灌老魔剛從分身自爆的影響中緩過來,立即提刀攻擊。
他一刀把一煉虛境魚人斬爲兩半。
他那鋒利的赤煞骨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帶着破開之聲,瞬間將一名煉虛境的魚人斬爲兩半。
鮮血四濺,腥臭瀰漫,魚人的身體在空中飛射。
十人藉助戰陣聯合對抗的時候,她們還不覺得惡灌老魔有多強,如今才見識到他的可怕。
爲此,多數人被惡灌老魔這一刀嚇住了,紛紛獨自四散奔逃。
赤煞骨刀散發的刀光如閃電般刺眼,帶着寒氣直逼人心,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嘔。
惡灌老魔原本就與魚人族有不小的恩怨,他對魚人族的仇恨由來已久,每一次交鋒都讓他怒火中燒。
他第二次攻擊目標仍然放在了魚人女修身上,那是一位身姿曼妙、鱗光閃爍的魚人女修,她正試圖用靈力護盾抵禦惡灌老魔的攻勢。
然而,惡灌老魔的實力遠超她的想象,他摧枯拉朽地把第二個煉虛境魚人近乎於秒殺,強大的刀法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瞬間將魚人女修的護盾撕裂,緊接着,她的身體在耀眼的光芒中化爲虛無,只留下一縷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當他還要殺向第三個魚人女修時,幸虧俞靛聯合施李豫裘和魚幽昧擋在一起出手,及時阻止了他的攻擊。
俞靛揮舞着長劍,劍光閃爍,寒氣逼人;施李豫裘則施展法術,一道道光芒從他手中射出,直擊敵人;魚幽昧則利用她靈活的身手,巧妙地在敵人之間穿梭,擾亂敵人的陣腳。
四人合力,形成了一道暫時能夠拖住惡灌老魔的防線,將那兇猛的惡灌老魔擊退。
竇惡清趁此機會趕緊穩住其他人,讓她們全都聚集在一起,並且每人發了幾張五階符籙。
這些符籙散發着各種色彩的光芒,上面刻滿了複雜的符文,彷彿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到心神緊繃。
竇惡清同時說了一番鼓動人心的話語,把大家注意力轉移到手上的五階符籙上。
這才穩住己方的陣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竇惡清身上,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WWW ¤ttKan ¤C ○
俞靛三女實力不俗,她們個個都是修煉了上萬年的強者,劍法凌厲,體內靈力深厚。
然而,當她們聯合起來與惡灌老魔交手時,仍然感到非常的吃力。
惡灌老魔身形高大,刀法狠厲,滿臉陰鷙,雙目如電,手中持着一柄瀰漫着血光的赤煞骨刀,刀鋒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慄。
他的每一刀都帶着狂暴的力量,彷彿能撕裂空氣,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儘管俞靛三女竭盡全力,施展各種精妙的招式,彼此默契配合,但仍難以抵擋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只能勉強支撐。
於是,俞靛只能傳音對竇惡清說:
“爲避免更大的傷亡,我們最好先回地宮緩一緩。”
可是,竇惡清非常清楚,出來容易,想再進去就難了。
因爲她們都突破到了煉虛境,竇惡清沒辦法把她們收進紫薇仙府,宮核心區域又限制魚人族血脈才能進,或通過與竇惡清合爲一體的方式讓他帶進去。
以目前的情況,顯然是不現實了。
他唯有讓其他六個煉虛境從旁以符籙攻擊,爲她們三人減輕壓力,而他自己則是把目光看向躲得遠遠的杜似琮。
“看來只能把你抓來才能獲得逆轉的契機了。”
於是,竇惡清繞開煉虛羣戰,身形如電,迅速向杜似琮飛去。
他這一行動,很快就引起了杜似琮的注意。
只見杜似琮先是一喜,轉瞬又顯露出一臉憂色。
竇惡清很快就要追上杜似琮,心裡已經算好該如何生擒對方的策略。
“道友,刀劍無眼,我勸你束手就擒的好。你已經奪舍了一次,再被我毀了肉身可無法再奪舍了。”
他提着自己那把白虎誅魔刀指着杜似琮說。
白虎誅魔刀閃爍着寒光,刀鋒在陽光下泛出擇人而噬的光芒,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着杜似琮。
杜似琮臉色鐵青,眉頭緊鎖,顯然被竇惡清的挑釁激怒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滿和憤怒,彷彿隨時可能爆發。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情緒而變得緊張起來,連風聲也顯得格外刺耳。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彷彿下一刻就會被這柄兇器劈開。
但他內心同樣想擊殺竇惡清,以報毀滅肉身之仇。
杜似琮腦海中不斷浮現竇惡清那蔑視自己的笑容和殘忍的眼神,彷彿能感受到那雙眼睛中透出的惡意。
奪舍重生以來,他每一次回憶起自己肉身被毀的那一刻,都能感受到那種撕裂般的痛苦和絕望。
他決心要親手將竇惡清碎屍萬段,讓他的靈魂永遠不得安寧,以此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和痛苦。
雖然重新奪舍的這具肉身修行天賦不錯,但是奪舍的弊端難以避免,對他的道途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每當他試圖運用新的身體施展曾經拿手的法術時,總會感受到無法得心應手,彷彿靈魂與肉體之間存在着無法彌合的鴻溝。
這種微妙的不適不僅影響了他的修煉進度,還讓他在面對強敵時顯得格外脆弱。
因此,他心裡對竇惡清的怨恨是無以復加的。
“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上次是我大意了,一不小心被你奸計得逞,這次我一定要打到你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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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似琮雖然嘴上說的狠,但身形卻不住的往地面落去,顯得有點逃跑的意味。 竇惡清自然也不覺得自己幾句話就可以拿下杜似琮,之所以那樣說也就是虛張聲勢,以恐嚇來讓杜似琮顯露破綻或底牌。
杜似琮落向地面讓竇惡清猜疑對方在魚人島埋伏有陣法之類,自是不能令對方如願,加快了追擊的速度。
竇惡清一張神行符貼在自己小腿上,身形如離弦之箭追向杜似琮,在距離只有三十米的位置攔在了對方前面。
他以爲對方會轉頭繼續逃跑,沒想到杜似琮轉身主動殺了過來。
“找死!”
杜似琮怒喝一聲,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同時雙手一揮,向竇惡清左右兩個方向扔出兩枚閃耀着紫色光芒的五階滅魔雷珠。
雷珠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閃電般的軌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彷彿要撕裂整個空間。
而杜似琮則毫不猶豫地施展了人刀合一的絕技,整個人與手中的長刀融爲一體,如同后羿射日一般,帶着無盡的力量和速度,直衝竇惡清而去。
竇惡清不僅沒有猜到對方會採取主動攻擊,更沒能料到會杜似琮會採用如此精妙而致命的組合攻擊。
杜似琮那一連串迅捷而精準的動作,彷彿黑煙中劃破空氣的閃電,讓竇惡清防不勝防。
目前,竇惡清正處於追擊攔截的狀態,他以極快的速度驟然停止,彷彿處於舊力耗盡而新力尚未生成的階段。
原本他可以向左右兩方稍微閃避一下,然而,兩枚五階上品滅魔雷珠的爆炸卻將他這兩個方向的退路徹底封死。
那巨大的爆炸聲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聾,熾烈的火光和雷法攻擊瞬間瀰漫開來,空氣中瀰漫着雷擊威能,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讓他感到皮膚一陣炙痛。
四周的空氣被炸得亂竄,雷電四射,彷彿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因此,竇惡清只能硬接杜似琮那迅猛如電、人刀合一的凌厲攻擊。
竇惡清先是雙手橫刀做盾,刀刃閃爍着寒光,彷彿能切割一切阻擋之物。
緊接着,他催動玄魔聖甲,那甲冑瞬間散發出烏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陽降臨,將他的全身緊緊包裹,每一處細節都顯得堅不可摧。
杜似琮的攻擊帶着白虎誅魔刀撞在竇惡清身上,竇惡清整個人被撞飛,連刀帶人往上空飛了近百米。
竇惡清感覺自己被撞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彷彿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的身體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過,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疼痛感從前胸猛烈地蔓延到後心,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痛神經。
陣陣暈眩如同身墜大海,一陣陣海量向他襲來,讓他眼前發黑,耳邊嗡鳴,沒能穩住自己的身形,剛飛上去又要玩笑墜落。
“咔嚓!”
杜似琮的長刀在激烈的戰鬥中突然斷成兩截,鋒利的刀刃四散飛濺,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他不得不迅速解除叢林刀合一狀態,雙手緊握斷裂的刀柄,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和決心。
這一結果令杜似琮非常鬱悶,沒想到竇惡清擁有一柄堪比六階的寶刀。
其實,杜似琮並不知道,白虎誅魔刀經過這麼多年的恢復,已經蛻變爲五階極品寶刀。
這把刀不僅在等級上達到了五階巔峰,其刀身原本品質更是堪比八階法寶。
因此,杜似琮精心算計的這一場反擊,不僅沒能傷到竇惡清,反而先把自己的寶刀折了。
上次與竇惡清交手,杜似琮就對白虎誅魔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曾暗自盤算,若能殺了竇惡清,這把寶刀便歸他所有。
不過,杜似琮奪舍之後,還是特意尋來了一柄五階上品寶刀做自己的兵器。
這柄寶刀刀身泛着嗜血的光芒,刀鋒銳利無比,彷彿能切割空間。
刀柄銘刻了許多繁複的銘文,握在手中,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指尖流轉。
畢竟他上次肉身都毀了,一身的財富都成了竇惡清的戰利品。
那些曾經屬於他的珍貴寶物,如今只能在記憶中追尋,而眼前的寶刀,是他重新崛起的象徵。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好不容易尋來的寶刀,在這第一戰中就損壞了。
杜似琮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新的五階寶刀,刀身黝黑,刀鋒銳利如新月,又是一柄五階寶刀。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在刀刃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回憶什麼,隨後便抓着寶刀轉身飛往地面。
雖然竇惡清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由於白虎誅魔刀和玄魔聖甲的緣故,並沒有受什麼傷。
杜似琮由此明白竇惡清擁有非同一般的防禦,不認爲自己獨自能夠解決竇惡清。
他心中暗自震驚,竇惡清不僅攻擊凌厲,防禦更是堪稱無懈可擊。
他深知僅憑自己的力量,難以撼動這銅牆鐵壁般的對手,還是得按計劃而行。
畢竟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那一次的死亡經歷讓杜似琮體會到生命的脆弱與無償,即便是修士也還是肉體凡胎,長生不死也需等成仙,成爲真正的仙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正如竇惡清所說,若是他肉身再次被毀,想要再次施展奪舍之術就難了。
奪舍之術需要一個完好無損、充滿生機的身體作爲載體,而一旦肉身毀滅,尋找合適的替代品將變得異常艱難。
每一次奪舍都是一次巨大的消耗,靈魂的力量會因此削弱,若非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嘗試。
奪舍之道本身就受到天道的排斥,因爲這種術法違背了自然規律和生命規則。
從而令奪舍之後的修道之路變得更加艱難。
第二次奪舍成功率極低,只有千分之一的成功概率。
因此,杜似琮表現的十分的謹慎。
竇惡清看到杜似琮沒有乘勝追擊,心中也是這麼認爲。
他沒有多想,立即又追了上去。
在竇惡清與杜似琮一追一逃,短暫交手的這段時間,煉虛之戰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目前,魚人族原本的四個煉虛境強者又只剩魚幽昧一人了。
而且魚幽昧身上的傷也不輕,鮮血染紅了她全身,傷口處隱隱泛着紫色的光芒,顯然是被某種劇毒所傷。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痛苦,但依然保持着堅定的意志,彷彿在告訴自己和周圍的人,她不會輕易倒下。
此戰惡灌老魔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明明發現了方虹擁有特殊的爐鼎體質,又具有國色天香的美妙,卻也被他斬殺了。
幸虧俞靛出手及時,讓方虹神魂躲進煉魂邪甲裡面,被器靈融合了,算是給對方留下了一線生機。
另外就是項姜耘也被打碎了半個身子,需要被其他人保護,反而變成了累贅。
孫九娘爲此還出了一個餿主意,讓項姜耘以自爆肉身方式偷襲惡灌老魔。
她的理由就是項姜耘自爆後可以神魂與煉魂邪甲融合,也可以讓保護她的人解放出來對戰惡灌老魔。
不過說起來,一開始的十個煉虛境當中,孫九孃的實力不說墊底,也是倒數第三,乃至倒數第二。
然而,十人已經戰死了四人,戰力彪悍的項姜耘都只剩半條命,孫九娘卻全身完好無損。
但是,誰也沒有關注到這點,沒有留意她是如何做到自保的。
孫九娘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比較惜命。
她幾乎沒怎麼出手,一直在躲避惡灌老魔,此戰顯得可有可無。
其實,她手裡的五階符籙本應該發揮極大的作用,卻一張也沒有用,更沒有顯露出來。
孫九娘自己就像是忘了竇惡清送她的極品劍符,其他人則不知道她身上有。
現在的狀況不比當初,孫九娘自己已經是煉虛境強者,催動五階極品符籙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五階符籙對煉虛境強者的傷害雖然有限,但由煉虛境強者催動,加上數量可觀的話,還是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若是同時幾張,乃至幾十張五階符籙一起攻擊惡灌老魔,他也不得不退避三舍,關鍵時刻必定能夠發揮極大的作用。
無論是進攻還是救急,她們都會多一種選擇。
其實,孫九娘不作爲並不可怕,令其他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反叛了。
大戰一開始,孫九嬢竟然心生借刀殺人的想法。
她想其人與惡灌老魔兩敗俱傷,再通過自己的佈局被殺,最後她自己成了竇惡清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後面惡灌老魔錶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孫九嬢突然就萌生了反叛投靠惡灌老魔的打算。
只不過在惡灌看來,孫九娘就是一個花瓶。
只是孫九娘說自己是東烏國的國主後,覺得她確實擁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同意了她的投降,沒有對她下重手。
在惡灌老魔的心裡,準備借東烏國結束自己的散修身份。
按照裁決定的規定,如惡灌老魔這樣的散修,不僅不能輕易干涉一家勢力的事務,也不能隨便加入任何一家勢力。
當然,萬事都有例外。
這個例外就是聯姻。
尋常散修的話,只需與勢力的嫡系修士聯姻就能夠結束散修的身份。
而惡灌老魔這樣聲名在外的強者,必須與一家勢力的權力骨幹修士聯姻才行。
因此,惡灌老魔打算在此戰過後就入贅東烏國,做孫九孃的道侶,戰鬥時處處對孫九嬢偷偷手下留情。
他自然看出了孫九娘已非完璧之身,但“入贅”也只是權宜之計。
不過,他還是暗中傳音問孫九娘,是誰奪走了她的清白之身。
當得知是竇惡清不到百年前不久才奪走孫九孃的一身純陰元陰,惡灌老魔心裡極不是滋味,好似孫九嬢反而是他惡灌老魔的道侶。
因此,在惡灌老魔心裡,竇惡清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傳音給都法僕一定要弄死竇惡清,絕不留活口。
竇惡清這是躲開了也躺槍了。
真是不負那句紅顏禍水。
儘管孫九娘選擇了反叛,但她爲自己爭取到了不用背後捅刀的條件。
一方面心理上的障礙,另外就是爲自己留下反悔的餘地。
畢竟,竇惡清給孫九嬢一種神秘莫測之感,最後的結局還不明確。
她不想把自己的路堵死,隨時爲自己留一條後路。
惡灌老魔不覺得孫九娘背後補刀能夠起多大的作用,也就沒有在意這點。
他認爲復仇親手消滅敵人才解氣,才符合他惡灌老魔的嗜殺本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