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他們到達德國後,直接去了德國邊防軍第九反恐怖大隊的基地,由於中情局有了充分的說詞,他們在會晤兩小時後,達成了聯盟意向。
第九反恐怖大隊的指揮官,在他們要走時說了句。“你們兩個很配。”
楊光一愣後極力崩着臉,已免失態。
靳成銳挑了下眉毛,淡然而又嚴肅的講:“我想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配她。”
楊光被長官這句話咂得更盪漾了,直到離開第九反恐怖大隊還沒平靜下來。
而對她的極大反應,靳成銳似自己什麼沒說過,進了附近的酒樓要了個包間,就給朗睿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朗睿纔剛剛睡下。
他兩點多才回來休息,現指揮室由周斌在盯着。
眼兩酸澀的朗睿摸到牀頭的手機,看到是靳成銳的立即坐了起來。“成銳,你那邊怎麼樣?”
“我這邊一切順利。”靳成銳回答他的問題,便問基地的情況。
朗睿揉着睛明穴,遲疑了下,還是決定把事件告訴他。“成銳,韓冬他們去阿富汗了。”
“嗯,讓他小心點。”阿富汗一直是軍人的惡夢之地,那裡被分爲兩類人,一類是覺得能被派往那裡,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他們渴望去爲自己的祖國盡一份力,第二類人則是希望快他媽的離開那裡。想離開的人不是孬種,那裡的堅苦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那時靳成銳和喬都有離開那裡的想法,但最後他們都挺下來了。
這次韓冬他們前去哪裡,算是在他們當兵生涯中,一次最嚴酷的歷練,要麼他們犧牲,要麼慾火重生。
“我總有股不好的感覺。”朗睿對他無意義的叮囑顯得很困擾。“那裡的恐怖分子襲擊了美方的基地,而據最新消息顯示,那裡有個叫康妮的恐怖頭目,將會在今天下午的三點與一夥人接橋。”“成銳,那個頭目先擾亂了美軍的注意力,讓他們把武力和精力都放在修復基地上,好對他們疏以監控,可以猜測這次的交易一定非常重要。”
“嗯,我知道了。”靳成銳依然沒有說什麼。現在他能說的就是完成好任務,可他又不是跟韓冬通話。
朗睿也是太過擔心了,現在他得到靳成銳寡言的答案才稍稍放下這件事。“成銳,你們現在進行到哪個國家了?”
“俄方。”
“希望楊光她會喜歡那裡。”
靳成銳看向對面的女孩。“我想她一定不會。”
“你們在說我嗎?”正在看菜單的楊光聽到他的話,擡頭看他。
靳成銳掛斷電話沒有回答,看她手裡的菜單問:“挑得怎麼樣。”
“長官,我可以多叫兩個菜嗎?”
“只能不浪費,你想點多少都可以。”雖然錢都辦了婚禮,不過養活她還是沒問題的。
楊光這個把全部家當都給長官的人,自是不擔心錢的問題,她一直認爲自己是楊家千金,還差吃喝玩樂這點錢?所以直到有一天,她的卡欠費時,整個人都傻掉了。
在德國吃了午餐,楊光帶着滿足感回到機場,在看到下一個目的地時,彷彿一下從凱特的農莊到了蒂瓦。
“長官,我好睏,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走?”楊光一面對她不喜歡的東西,就會想各種辦法去抗拒它,不管別人說它有多好,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去接受它。
楊光沒有國家歧視和種族歧視,她對俄方的好感度,已經全毀在那個叫謝爾蓋·亞當的人手裡了。
靳成銳抓住她的衣領,把想逃的女孩拖回來,將她強行帶過安監。“在飛機上休息。”
可是她真不想去俄方。
看她套拉着臉,靳成銳說的殘酷。“明天去也是去,總是要去的。”
“長官,那能不能你一個人去?”她先回去,想想真是好爽好開心啊!
“你叫我一個人度蜜月嗎?”
楊光:……
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是在度蜜月,像是那天去伊格娜恩依諾村和謝爾蓋·亞當談判一樣。
靳成銳摸了摸她的頭,安慰的講:“我們去見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將,基地在首都莫斯科,是謝爾蓋·亞當勢力觸及不到的範圍。”
“長官,你有多少把握?把那個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將搞定?”
“五成。”
那就是一半一半。楊光咬牙,想他們是以假身份進的俄方,謝爾蓋那個傢伙應該沒那麼快得到消息,即使他得到消息想做點什麼,也許長官已經把事情辦好,他們已經坐飛機揚長而去了。
楊光努力往好的方面想,因爲她也只能這樣說服自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當他們到達莫斯科時,謝爾蓋·亞當正好回家,今天是他大哥的生日,儘管沒人歡迎他,他還是回來了。
在謝爾蓋·亞當回謝爾蓋家族時,楊光和靳成銳出了機場,靜站兩分鐘來好好打量這個陌生的國家。
這是座規劃優美的城市,掩映在一片綠海之中的它,有“森林中的首都”之美譽,不可否認這裡很漂亮,不知國家首相和反動派想法的市民過的很開心。所以說無知者纔是最快樂的,他們爲了每天的生計奔波,爲了工資努力工作,爲了五毛錢菜錢爭論不休,卻不知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成爲下一次災難的受害者。
想到522事件,楊光對這裡的人民又肅然起敬。522核泄漏事件並未完全平息,但這裡的人們卻沒有悲觀,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或是爲鎖事爭吵。
也對,誰會像他們時時刻刻想着這些,爲能去戰鬥而興奮的睡不着覺呢?
“長官,我們直接去找詹米少將吧?”走到路的對面,伸手攔車的楊光眨着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瞧他。
靳成銳看她滿臉希冀的期待,在攔到車坐進去後,報給司機一個酒店名。
聽到這個名字,楊光強裝的精神瞬間變成枯萎的花朵。
“在德國沒停腳,你得休息。”靳成銳揉着她臉,想讓她恢復些生氣。“這裡是莫斯科,我們見不到他。”
楊光哼唧聲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低拉着頭,像頭不開心要獨自出走的受傷花豹。
靳成銳把她拉到懷裡,讓她靠着自己。“睡一下,到了叫你。”
你不叫我,難不成還想把我丟下不成?楊光心裡是極度不爽,不過她真的累了,靠在他身上覺得眼簾有些重。
當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快要睡着時,楊光猛然想到一件事。“長官,如果我生了個女兒,她就要嫁給布朗!”
靳成銳:……
“二十八年後再說。”
也對,還要二十八年。楊光想了想,又垂下頭繼續睡。
中方和俄方的關係一直很緊張,尤其是和他的反對派,可以說是積怨已深,雖然楊光賣了女兒得到暫時的緩解,不過誰知道那個謝爾蓋·亞當會出什麼妖娥子。另一個,他之所以能在俄方佇立不倒,手肯定已經伸進國務院等政府核心區域,操控着那些位高權重者爲他做事,所以楊光覺得這次的聯盟沒那麼容易。
事情也果然如她所想,打過去的電話都被一個秘書接聽,說等下回復又不見結果。
在酒店住下的楊光坐立難安,一直想着這事。
“長官,還是那個該死的秘書接的嗎?”楊光見靳成銳掛了電話,焦急的問。
看她漂亮的眉頭緊皺,一臉擔憂,靳成銳平靜的講:“不是。”
“那是誰?”
“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將。”
楊光聽到這個名字本能的欣喜,可看長官表情,更加不安起來。“他怎麼說?”
“他說不會和我們這些像老鼠一樣的中方軍部和作。”靳成銳說的淡漠,似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楊光嘴角抽搐,想說:你們才老鼠,你們全家都是老鼠。
對她隱忍的怒火和不悅,靳成銳揉了揉她的臉。“多穿件衣服,我們出去走走。”
“長官,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出去玩。”楊光愁眉苦臉。他們到這裡是第二天了,謝爾蓋·亞當肯定已經得到他們來俄方的消息,現在她只想快點搞定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將,然後快點離開這個美麗的讓人無法靜心欣賞的國家。
“你想出搞定他的辦法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出去走走,看看莫斯科的風情。”靳成銳幫她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便半強制將她帶出房間。
楊光擡頭看長官從容鎮定的神情,內心糾結。她真的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散步上,但長官主動陪她逛街,還能看到春天裡的莫斯科,她又有點心動,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她沒法拒絕長官。
在她思來想去時,靳成銳已經帶她進了電梯,出了酒店大門。
看到在春季裡稍顯蕭瑟的馬得裡街道和絡繹不絕的行人,還有喧囂的聲音,楊光的心一下開朗了許多。“長官,我們對這裡又不熟,去逛什麼?”
做爲一個特戰隊員,應該對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有一定的瞭解,他們這次是時間趕,然後楊光又整天擔驚受怕的,沒有空去研究這些東西。不過把她丟到市中心,她也能找到回酒店路的。
靳成銳邁動修長筆直的長腿,走進馬得裡的路面,輕鬆又命令式的吐出兩字。“地鐵。”
這裡哪有地鐵?楊光東張西望,也沒看到地鐵的標誌,不過長官這麼篤定的往那邊走,那十之*就是那邊了。
楊光沒有多想,快走兩步跟上他,挽住他的手。
在他們前往地鐵的時候,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將辦公室傳出冷嘲熱諷的說話聲。
“中方的人居然來找我們聯盟,他們是腦子有毛病嗎?”詹米少將掛掉電話,對貴賓室裡的人講:“謝爾蓋先生,你說是嗎?”
這個謝爾蓋不是別人,正是謝爾蓋·正當。
謝爾蓋·亞當沒在意的抽出根雪茄點上,吸了口才看對面的人。“詹米,你如果繼續這樣,我會找個更適合你這職位的人替換你。輕視敵人,是軍中禁忌。”
詹米少將略微低下頭,歉意的講:“抱歉先生,我只是覺得這個靳成銳太自以爲是了,他是個什麼東西,要談聯盟也是國務院那些人來,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們。”
靳成銳?謝爾蓋·亞當眼神略一亮。如果他來了莫斯科,那麼女孩是不是也跟着一起來了?
詹米少將見他不說話,猜測的講:“要不要屬下叫人把他做了?”
謝爾蓋·亞將一幅你是蠢貨的望着他。“現在俄方還能承受中方的打擊嗎?即使能承受,也絕不可能去挑釁一個強國。”
那你自己還不是一心想佔領中方。詹米少將沒說話,許久後他忍不住問:“先生,是因爲您那個和平條約嗎?”
“和平條約?什麼時候的事?”
詹米少將:……
522事件那個合平條約,可是經過聯合國見證的,先生你能長點心,顧及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不?
謝爾蓋·亞當當然還記得那個條約,他還因此給布朗訂了個娃娃親呢。不過他纔不會因爲這樣就放棄對中方的野心。“你準備一下,見下那個靳成銳。”
“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這次聯盟是因爲地獄天使的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謝爾蓋·亞當把雪茄按滅菸灰缸裡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開門出去。
外面是熱鬧的宴會,謝爾蓋·亞當的哥哥謝爾蓋·埃布爾的生日宴會,來的可都是些大人物,隨便拉一個人都是世界人民眼熟的。
看到他出來,身爲副總統的謝爾蓋·埃布爾,看了眼貴賓室,對走過來的弟弟講:“你給我老實點,這裡是莫斯科,不是你那個鳥不拉屎的邊境。”
謝爾蓋·亞當臉上笑着,也壓低聲音講:“大哥,我那地方鳥兒多着,怎麼會沒有鳥兒拉屎呢?”說完就呵呵笑起來。“哥哥,祝你又老一歲,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他喝完手中的香檳,瀟灑的離開宴會,謝爾蓋·埃布爾皺起了眉。他這是連任的最後第二年了,如果自己不是俄方的副總統,針對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到時他這個放蕩不羈的弟弟該怎麼辦?
離開讓人燥熱的宴會,謝爾蓋·亞當站在莫斯科的夜裡,看着頭上這片小時候常看的星空,突然想再次走走它。
他對打開車門的司機講:“你先回去吧。”
“將軍,屬下什麼時候來接您?”警衛恭敬的問。
“不用,我自己會回去。”說完他就按着記憶往前走。
他哥哥的宴會是在家裡辦的,所以這附近到處都充滿了回憶。
謝爾蓋·亞當沿着人行道一路走,在走過一家布林餅時停了下來,買了個餅。
餅還是記憶裡的味道,只是再沒有以前那種滿足感。謝爾蓋·亞當吃了一口就把餅扔進垃圾桶裡,看到旁邊的地鐵站,心血來潮的走了進去。
莫斯科的地鐵被公認爲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鐵,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地鐵系統之一,他以前家裡窮的時候,經常和哥哥來這裡玩,是他和哥哥最喜愛的玩樂場所之一。
謝爾蓋·亞當想:果然是人老了,總是想起這些往事。
看着華麗典雅、造型各異的地下建築,楊光大爲驚歎,瞅着地鐵窗外的建築眼都不眨下。
這裡的建築造型各異、華麗典雅,有的是五彩的玻璃、浮雕的雕刻和壁畫,和別緻的水晶燈光,富麗堂皇的像是座地下宮殿。
楊光感嘆的講:“怪不得他們說莫斯科的地鐵是‘地下藝術殿堂’”
靳成銳在她看得流口水時,隨着人流往外走,提醒她。“我們該下車了。”
這裡是索科利尼基線,是莫斯科最早建成的地鐵,其文化和底蘊自然更有欣賞價值。
楊光沒多想,緊緊的拽着長官衣服,怕被人擠散了。
這個站下的人比較多,上的人少,因爲這裡是身份不一般人居住的地方,他們通常有自己的車,而這些下來的人則是來這裡購物彰顯自己身份的青年男女。
走在後面一點的楊光被長官帶着走,被人撞了下肩膀也沒在意。她沒讓人家道歉,正想走時卻被人拉住衣服,好奇轉頭一看後嚇得差點暈過去。
謝爾蓋·亞當在離家最近的地鐵站下的地鐵,看了會兒裡面略有改變的建築,就準備搭乘地鐵回去,誰想在人潮擁擠的行人中撞到讓他有種莫名感覺的女孩。
看到她,他之前的低落情緒一掃而光。“寶貝兒,我們又見面了。”
楊光大驚失色,如見厲鬼。她驚恐之後立即鎮定下來,強裝平靜的講:“先生你認錯人了。”說完撥開人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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