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微眯着眼,站在原地緘默着,然後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你來啦,吶,這個是我剛纔買的,給你,算了,還是我幫你戴上吧。”語語托起上官飛的手,把手中的一根紅繩綁到了他的手腕處。另一根,便綁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聽人說,如果把月老紅繩綁到彼此的手腕處,雙方就會彼此深愛對方,一直到老。”
“你信麼?”
語語眨了眨雙眼,“信啊,當然信,不然我買這個東西幹嘛,你好好戴着啊,別弄丟了,不然小心我罵你。”
上官飛的目光從紅繩上閃過,他擡起手想把繩子解下。
“喂,你幹嘛啊。”語語驚呼,趕忙制止。
“你幹嘛要解開啊,留着好嗎?如果萬一哪天我離開了,你也可以留作紀念,睹物思人啊。”
上官飛的心裡咯噔一下,“離開”這個詞像是一道閃雷重重的劈在他的心頭。
他沉思,最終沒有解下。
“飛冰塊,我們逛逛街好嗎?”
上官飛點頭。
下午的陽光得有些黯淡,天空雖然有些灰沉,但是對於語語來說,這是個好日子。
人來人往的路上,那地面被人們那從不厭倦的雙腳反覆的走過了無數遍,歲月掙扎得有着吃力。
語語和上官飛走着,沉默了一路。他們各懷心事。
這個無聲的氛圍最終還是讓語語打破了,“喂,你怎麼不吱聲啊?在想什麼呢?”
上官飛始終擰着眉頭向前走着,不緩不慢。
“你究竟怎麼了啊?好歹也和我說一句吧,一句話都不行?”
“你爲什麼要來?”
“我想來啊,還不是怕你在這裡難堪,所以就過來陪你。”
“難堪?”
“是啊?難道不是嗎?剛纔那風卿述在公共場合那樣詆譭你的名譽,你都能忍?反正我是忍不住,他憑什麼這麼說你啊,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上官飛眼睛驀地睜大了一下。
“哈哈,你幹嘛啊,你剛纔那表情太好笑了……睜那麼大眼乾嘛,等下眼珠子都會掉出來了。”
看着語語開心的笑容,上官飛心中的愁緒頓時消去了大半,“老虎是說你自己?”
語語白了他一眼:“你才老虎呢,我可不想變成母老虎,那樣多可怕啊,等下嫁不出去了。”
“嫁人?”上官飛迷惑。
“嗯,難道還娶人啊?真是笨得跟豬頭一樣。”
上官飛:“……”
“哎呀,好了好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還要去買點東西,你也有份哦,去不去?走吧。”
還沒容上官飛來得及思考, 語語就拽着他的手臂往一家超市走去。
大概二十分鐘後,語語便提着一個精緻的包裝袋出來了。
“吶,這個是給你的。”
“這是什麼?”
“你回家再看,現在別看,免得你說我小氣。”
上官飛點了點頭。
“回去吧。”
“就回去啊?我還沒玩夠呢,再玩一會嘛。”
“很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哦,那好吧……那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