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和沈楚是仇人,即便結局勉強算的上大團圓,但也回不到最初相識的時候了。
她以爲這一生她都不可能和沈楚再有任何交集了。
誰知道,她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他。
真是出人意料。
她等了好久也沒等到溫莉的回答,不由擡頭,映入眼簾的空蕩蕩讓她一驚。
“阿莉?”
她茫然又驚慌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像一隻沒頭沒腦的蒼蠅。
她腳步踉蹌的找尋了走廊一圈,沒找到人。
“阿莉,你在哪裡?”
寧藍下了樓,想看看她是不是回車內了,可酒店的大門口一個鬼影也沒有,就連侍應生和門童也不見了。
寧藍又跑到了停車場,大喊着溫莉的名字,沒有人回答。
她又倉皇的跑了出去。
停車場外面是大一片空地,到處的黑暗和吹來的冷風讓寧藍心頭滿是茫然。
阿莉被誰抓走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吹了好半響的冷風纔想起來這個時候應該聯繫展拓找人。
她急忙擡起光腦,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飄飄灑灑的雪花落了下來。
絨毛一樣的雪花宛若蒲公英的種子,四處的飄揚,墜落。
與此同時,天空綻開一朵絢爛至極的煙火。
五光十色的光彩拼湊成花朵一樣的形狀,在漆黑的夜空綻放。
緊接着,其他的煙火也不甘落後的開始點綴這片冬日的夜空。
在溫柔落下的雪花中,她擡起頭,看着一朵接一朵升上又降落的煙花。
她攤開手心,接住幾片雪花,凝視着夜空,心口砰砰的跳動着。
好美。
煙火有很多種形象,花花草草還有動物類型,其中的香菇煙花讓寧藍忍不住的勾脣。
太可愛了。
煙火倏地完全沉下,就在她以爲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有四朵煙花突然一同升上天空。
啪啪啪啪的四聲,同時綻放。
這次是字形的煙花。
從右往左掃過去,赫然是四個用不同顏色裝點的大字。
生日快樂。
寧藍無意識的張大紅潤的脣,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對哦,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都忘了。
忽然一具溫熱的軀體靠近了她,對方的雙手堅定有力的圈住她的腰肢。
她沒有回頭,因爲從對方身上傳 WWW ☢ttκan ☢¢ O
來的熟悉氣味讓她認出了他。
“阿拓……”她目不轉睛的望着天空還停留着那四個字的煙火,呢喃了一聲。
展拓環着她嬌小的身子,語氣溫柔,“喜歡嗎?”
寧藍重重的嗯了一聲,眼神沒有移開。
展拓順着她的視線擡起了頭。
直到天空重歸黑暗,寧藍才轉身撲到了他懷裡,一拳打了過去。
她的小拳頭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像是一團輕柔的棉花。
“展拓,你真是個混蛋。”她哽咽的開口。
展拓握住她的粉拳,不但不鬆,反而頗爲下流的舔了一下她白皙的指尖。
寧藍瑟縮了下,眼裡含着淚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剛纔不是說很喜歡?”他眉眼俱是濃濃的笑意。
寧藍撅嘴,“是很喜歡沒錯,不過你能換點正常點的法子看到讓我這些,我會更喜歡。”
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子安,溫清肯定是他叫來的。
阿莉也肯定是黎白帶走的。
展拓微微一笑,眼底噙着一抹深深的笑意,“既然是驚喜,喜少不了,驚也不能少。”
寧藍冷哼,“還真是好大的一個驚喜。”
都快變成驚嚇了好嗎?
展拓笑而不語。
“那個孫倩呢?”寧藍酸溜溜的開口,“別以爲你這麼做,我就會不計較你來相親了?”
展拓一臉無辜的表情,俊容卻掩不住絲絲縷縷的笑意。
“你找找,哪來的孫倩?”早就被他打發走了。
寧藍眨眼,“你沒來相親?”
展拓低低一笑,“小藍,你現在能明白我當年的心情了嗎?”
寧藍心虛偏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展拓再次低笑,板正她的臉,眸光深遠幽幽,“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寧藍對上他情意滿滿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他今天策劃這一切的目的。
他看出了她的左右搖擺,於是用這種法子讓她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既玩了一把浪漫,又定了她的心,不得不說,展上將這一箭雙鵰的法子想的極好。
寧藍見他竟然算計她,頓時怒了,忍不住的一口咬在他的胸口。
她這一下咬的毫不留情,展拓微微悶哼一聲,“女人,你還真是狠心。”
寧藍傲嬌的哼了一聲,伸出一隻白嫩嫩的手,“生日禮物呢?”
“如果禮物不能讓我滿意,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展拓無奈搖頭,掏出一個藍色的首飾盒子。
寧藍有些失望,“不會又是什麼珠寶鑽石吧?”
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她多的是,在她眼裡,跟石頭沒多大區別。
她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那枚鑽戒,頓時咬了咬脣,嘟囔了一句。
“希望是它。”
她唯一看重並且珍愛的貴重物品也就那枚鑽戒了。
展拓眸光微閃,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隨之落下。
怎麼可能是它。
那是他對寧藍愛情的結晶,在他心目中,不容許褻瀆。
可它已經髒了,配不上他對她的感情。
寧藍慢慢的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不是她希望的鑽戒,也不是她以爲的珠寶首飾,而是一條不算特別名貴的手鍊。
細細的白金鍊子掛了一個銀色的小鈴鐺,鈴鐺很小很精緻,流轉的光芒透着一股子古樸神秘的意蘊。
她疑惑的咦了什麼,“這是什麼?”
展拓突然拉開了右手的衣袖,手腕上赫然戴了一條和這一模一樣的手鍊。
只是他的是白色的,和他的膚色很近,不仔細看可能都看不出來。
“這是我在一個很偏僻的島上找到的。”他三年前在三角區找寧藍時,偶然發現了很遙遠的地方居然有一個脫離了現代文明的部落。
“那裡有一種特別的蟲子,向來是兩隻同時出沒,一雌一雄,每一對似乎都是命中註定的結合。”
“不管是雌雄中哪一隻死了,另一隻也會在同一時間死去。”
“它們常年處於休眠狀態,只有大力搖晃的時候纔會清醒,神奇的是和它們不但同生同死,而且一隻醒了另外一隻也會同時醒過來。”
寧藍驚訝的看着盒子裡的手鍊,“它們就在這個鈴鐺內?”
大自然是神奇的,這份神奇尤其體現在植物和動物身上。
“對。”
展拓拿起盒子裡的手鍊,把它戴在了寧藍的左手上,然後用力的搖晃了幾下鈴鐺。
鈴鐺突然上下跳動起來,展拓隨之把右手伸到她眼前。
寧藍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手上的那個鈴鐺也在猛烈的跳動,而且跳的節奏和她的是一模一樣的。
“你搖幾下它就會跳幾下。”展拓湊在她的耳畔,咬着她的耳垂低語。
“以後你想我了就搖三下,不管我在哪裡,我都能知道你在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