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的看着鏡子裡的人, 我笑得高興的提着裙襬轉了個圈,鑲着碎鑽的裙襬,在空中劃出一圈圈的光暈, 在燈光下流光異彩。
畢業舞會, 果然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滿懷期待的事呢。
“小小姐。”管家爺爺輕敲了兩下門, 走了進來, “景吾少爺到了。”
“我知道了。”我答應着轉過身來, 雙手輕攏,朝管家爺爺調皮的行了一個禮,“好看嗎?”
管家爺爺眼睛一亮, 隨即滿是欣慰的表情,“小小姐長大了, 看到小小姐這個樣子, 老爺和在天堂裡的少爺和夫人, 一定會很高興。”
“謝謝管家爺爺。”我湊上去,在他面頰上響亮的親了一下, “那我下去了。”
“景吾少爺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半高的鞋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從樓梯頂端向下望的時候,小景正一身銀灰色正裝,背對着我站着。
“小景。”我喊了他一聲, 扶着樓梯向下走去。
隨着我的呼喚聲, 小景回身、仰起頭, 正對上我盈滿笑意的眸子。
看到他的樣子, 我笑意更深, 一身銀灰色禮服,襯着他的頭髮, 使他整個人看來更是華麗魅惑,連眼角的淚痔,似乎都在燈光下閃動着分外迷人的光芒。
帶着微笑站定在他面前,我沒有錯認他眼中的欣賞,“這個樣子,還算華麗吧?”笑着提了提裙子,“果然是插滿了玫瑰花的哦。”
“恩。”小景點着眼角,思忖了片刻,“還差一點。”
“啊?”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小景輕勾脣,露出會讓無數女孩子發出尖叫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將自己插在上衣口袋裡,當作裝飾的紫色玫瑰取下,他揚手,輕輕插在我的鬢邊,“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玫瑰下吧。”
隨着他的動作,我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更是燦爛的笑容,“謝謝小景。”
“走吧。”他優雅的伸出胳膊。
“恩。”戴着長手套的手挽了上去,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真是太,”我頓了頓,突然發現,腦海裡好像只有一個詞能形容看到的景象,“太華麗了。”
我和小景站的地方,是冰帝的禮堂,現在已經被佈置成舞會的樣子,大片大片絢爛的色彩裝飾,給人一種置身如夢似幻景象中的錯覺。
讚歎之後,我轉頭望向小景,“真的很漂亮,色彩的搭配非常濃豔,但是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流於俗套,是誰提出的企劃?”
“是忍足。”
我點頭,果然呢,“忍足的品位真的很好呢。”
“好了,走吧。”
“到哪裡去?”我愣了一下,我還想先去光顧一下食品區,畢竟,還沒吃晚飯呀,管家爺爺又把午餐時間放得那麼早。
“準備開舞。”
小景一句話,讓我差點一個踉蹌,“開、開舞?誰呀?”
“你和本大爺。”小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冰帝的傳統,每個受邀的學校,都要派出一對來,同時開舞。”
“可是,”我弱弱的舉手,“我不是冰帝的呀。”
小景挑眉,漂亮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你對本大爺說的話,有意見,啊恩?”
“沒有,沒有。”我忙搖頭,“可是……”還想小小的掙扎一下,就被小景一口打斷,“本大爺纔不要和那些花癡跳舞,而且,只有你的舞步,能勉強跟得上本大爺的華麗。”
我一頭黑線,當然跟得上啦,跡部同學,我們明明是一起學的跳舞好不好。
ma~算了,小景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小景拽了我一把,我被迫回過神來,挽上他早已準備好的胳膊。
“本大爺告訴你,”小景低頭,狠狠的給了我一眼,“不準給本大爺丟臉。”
“是,是。”嘴角暗暗抽了抽,真是的,怕我給你丟臉,你就不會去找別人呀,當然,這些話,只敢腹誹一下而已。><
我身邊這位大爺,實在是太華麗閃耀了些,踏進大廳片刻,立刻吸引了無數的視線。我還在偷偷撇着的嘴角,立刻反射性的露出經過訓練的完美微笑。說實話,站在小景身邊而不給自己丟臉,真的很難,這樣的笑容,可是我從小到大無數次跳舞之後得出的血與淚的教訓。
“小景,”習慣性將所有人不管是好還是不好的視線無視掉,我壓低聲音開口,“你說每個學校一對吧,冰帝是你,那其他學校是哪些人開舞。”
“不,”小景微側頭,“冰帝因爲是主辦方,所以有兩對,除了本大爺之外,還有忍足,在那邊。”
我隨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有着一頭深藍色半長髮,身着白色的禮服的忍足,他半是懶散半是優雅的靠在牆上,嘴角輕揚出極度惑人的曲線。
我扯了扯小景的袖子,“忍足旁邊的那個女孩子,是他的舞伴?”看起來有些活潑的小姑娘,一身同樣是純白的小禮服,大大的眼睛很是吸引人。
小景掃了一眼,“九條雅,九條家最小的女兒。”
原來是九條家的小姐,我明白的點頭,也怪不得能成爲忍足的舞伴。
正說着,門口忽然傳來喧譁聲。
我好奇的望了過去,立刻微微一笑,原來是立海大的人到了。恩,幸村、真田、仁王、柳生、柳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大概也是些“精英人士”吧。呵呵,大家穿禮服的樣子,和想像的一樣帥呢,怪不得引起如此大聲的喧譁。
“那立海大的是幸村嗎?”我掃一眼穿着淺紫色禮服的幸村道。
“不,是真田。”
誒?誒!
我立刻張大眼睛望了過去,果然看到真田旁邊站着的女孩子。我立刻興奮的拉拉小景,“那個女孩子我知道,叫織田靜,在立海大很有名氣,別看她看起來清秀文弱的樣子,她可是立海大跆拳道社的主力哦。說不定,論空手格鬥,連真田都打不贏她。”當然,持劍的真田除外。
正說着,門口又是一陣喧鬧,我再次望去,這一次,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好多——青學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