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新藥啊。”郭曉歡沒再看夏侯冥,伸手去想要捉一把起來看看。
“王妃不要動這個,是毒藥。”奔水圓夫快手的一把將她拉走,然後將她推入了夏侯冥的懷裡待着。
夏侯冥順手圈住她,皺眉道,“別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都要動手去碰,要是出了事怎麼辦?”真是不讓他省心。
“我還沒說你呢,你們三個剛纔在幹嘛呢?肯定是有事,快說,什麼事?”郭曉歡這麼說也只是隨便亂猜的,根本沒想過他們有事。
她這麼一說,三個大男人的身體都僵了下,手中的動作都頓了下。
“王爺,末將有事先走了。”殘越是最機靈的一個,每每碰到王妃緾上來的時候是第一個撤退的人。
“嗯……我也想起來了,有味藥材還沒有采回來,屆時有用。”奔水圓夫也找了個藉口避走。
夏侯冥恨恨的瞪着那兩個急急離去的身影。
“他們兩個這麼急着走了,那由你來說好了。”郭曉歡問他。
夏侯冥很苦惱的想着該找什麼樣的藉口能逃過……靈機一動道,“我們三個大男人在談……孩子。”
“談孩子?!”郭曉歡驚呼,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然後又擡眼去看了看早己沒了人影的門口,他們三個大男人在談孩子?不是吧?!光想象就笑死人了!
緊接着郭曉歡噗哧一聲大笑了起來,那形象簡直毫無王妃樣子可言。
夏侯冥隨她笑,就那樣瞪着她瞧,反正只要能混過去就好了。
許久之後她才止住笑,滿臉通紅的道,“行了,我不能再跟你一塊了,你走遠點,不然我又要笑了。”說着推開了他。
夏侯冥突然抱住她,低頭輕吻了下她,低低道,“小心點走路……凡事還有我。”然後放開了她,摧她出去。
郭曉歡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因爲她真的要出去了,不然她又要笑出來了,到時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止住的。
看着她出去的夏侯冥眼中一片深情,但是當她的身影不見了之後轉瞬間就變了,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來,眼中射出的寒光足以殺死任何人。
郭曉歡快步走到水月殿,那裡還是屬於阮梓含的。
來到水月殿,她走了進去,這裡的下人基本上都是從巫馬國帶過來的那些,沒有一個是王府內的下人。
阮梓含此時正在看着小娃娃的衣服,一臉的幸福感,她忍不住跟着也笑了,“這麼得空?”
聽到她的聲音,阮梓含轉眼去看她,站了起來迎她,“怎麼來了,走路要小心點,上次……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
郭曉歡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道,“你還掛着那事?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小綠沒跟着你?”阮梓含見她一個人,不由得問她。
“沒,那丫頭最近老是偷偷去玩,不知道去哪了。”郭曉歡一臉無奈道。
小綠最近確實是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過在早上跟晚上的時候會準時出現,有時候郭曉歡要出府,她也會適時的出現,不會讓郭曉歡單獨出去就是了。
“你自己一個人就更加要小心了,小綠那丫頭……”阮梓含頓了下,“我最近怎麼老覺得不對頭啊,心慌慌的。”
“哪裡不對頭?她有別的任務?”郭曉歡問她,不在意的笑了笑,“別多想了,你心慌肯定是因爲章公子,他有些時日沒來了吧?”說完好暖昧的朝她一笑。
阮梓含的臉微紅,道,“怎麼這樣說啊,他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他可是你孩子的爹啊,難道你又想改嫁了?”郭曉歡取笑她,繼續道,“我看他可是不允的哦。”
“你……我心慌慌纔不是因爲他呢。”阮梓含佯怒道。
“哦,那就是累了,想休息了,好吧,我先走了,免得等下撞見某人。”說着就站了起來。
阮梓含見她真走,想要留她,郭曉歡卻對她說,“我先去趟桑微那兒,午膳我再過來吧,你好好休息,我不會介意你們的,明白不?”然後嘻嘻笑着離開的水月殿。
郭曉歡才踏出水月殿便看到小綠過來,不由得挑眉,“都去哪了?這麼神秘。”
小綠嘻嘻笑道,“哪裡神秘啊,小綠可是天天都有陪着小姐。”
“是嗎?”郭曉歡睨了她一眼,先前阮梓含的話又在她耳邊響了起來,不由得問她,“你是不是……在做什麼事啊?”
小綠一聽這話有些愣了,臉色也有些不自然,道,“小姐想哪去了,小綠哪有啊。”
她的那一點神色被郭曉歡看到了,她道,“你有,從實說來,否則……”後面讓她自己想。
小綠的心思很單純,被她這麼輕輕的一嚇便跪在了地上,“小姐,小綠真沒二心,小綠不是故意瞞着小姐的。”
郭曉歡見她居然跪了下去,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道,“什麼事,說吧。”
小綠跟着站了起來道,“小姐……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圓夫公子要小綠去採藥而己。”
郭曉歡挑眉,明顯的不相信,道,“不是吧?我看你在說謊,你可不是一個說謊的料子哦。”
“小姐,你不是要去桑微小姐那兒嗎?去晚了桑微小姐可能要出門了。”小綠道。
經她這麼一提醒,她纔想起了自己約了桑微,於是道,“先放過你,回來再繼續,別以爲我會忘了,我會記得很緊的。”然後擡腳往府門外走去。
小綠暗暗的鬆了口氣,心裡卻在焦急上火了。
沒多久,來到了‘曉語堂’,郭曉歡上到了二樓。
桑微手裡拿着件小肚兜,好像是小孩子的那種郭曉歡纔到門口就看到了,一臉疑惑的看她,“好可愛的小肚兜,有喜了?”她問她。
聽到她聲音的桑微轉過頭看她,可是聽到她話之後她的臉立時黑了下來,怒道,“什麼有喜了?是給我的乾兒子的,少貧嘴!”
郭曉歡愣了下,笑道,“不是有喜?那圓夫不是很失望?他都這麼努力了……啊呀,別打啊!”
桑微伸手要打她,郭曉歡跳了起來躲着她,最後桑微改而撓她癢癢,郭曉歡討繞的躺在牀上求着她。
桑微這才收了手,得意道,“看你還亂說不亂說!”
郭曉歡坐了起來,道,“告訴你件事兒,我說了你肯定會改變想法的。”
“什麼事?”桑微見她一臉的神秘,跟着好奇了起來,可是郭曉歡就是要逗她,偏偏不想說了,她催她,“你倒是快說啊。”
“今天早上我撞到三個大男人,王爺,圓夫,殘越將軍,這三個大男人,一臉的怪異,然後問他們怎麼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最後問王爺,才知道,原來,他們在談孩子……哈哈哈……”郭曉歡又笑了起來,倒在牀上。
桑微聽了一臉的莫名奇妙,又仔細的想了一遍,抿嘴輕笑了起來,可是一想到是在談孩子,她的臉便不自覺紅了起來。
她還沒想過要生孩子呢,視線掃到郭曉歡圓圓大大的肚子,心裡深思着,不由得問她,“曉歡,懷孕什麼感覺啊?”好幾次她都摸到她的肚子在動,裡面的小傢伙肯定很活潑吧。
郭曉歡到這話,停止了笑,坐起來認真的看着她,道,“嗯……很幸福,很期待,很快樂的感覺,你想一下啊,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會有種即將做孃的心情,幾年之後有個小傢伙叫你娘,聲音甜甜的,你不覺得幸福嗎?”
桑微似懂非懂的點着頭。
郭曉歡輕推了下她,擠眉弄眼道,“怎麼,惷心蕩漾了?想要孩子了?”
“討厭,什麼惷心蕩漾了!難聽死了!”桑微打了下她。
“嗯,也對,惷心蕩漾己經過了,現在應該是永浴愛河纔對,哈哈哈……”郭曉歡又笑了起來。
桑微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她的用詞怎麼就那麼露骨,就不會隱晦一點嗎?
“郭曉歡,你皮癢了是不是!”桑微低喝她。
郭曉歡纔想開口,安寧公主自門口氣沖沖的跑進來了。
“安寧?小寶貝怎麼了?”郭曉歡見她一臉的怒容,關心自牀上走了過去問她。
桑微也跟着走了過去,同樣關心她。
安寧公主一屁股坐了下去,道,“阮梓宵那個混蛋!他要走了!”
啊?他要走了?去哪?巫馬國?郭曉歡與桑微對看了眼。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好好的嗎?”郭曉歡問她。
“對啊,好好的……怎麼就走了?”桑微也道,想了想道,“可能是有什麼事吧?”
郭曉歡聽着這話算是有點譜,也跟着想。
“有狗屁事啊!我問他,他都不說,而且……而且他還不帶我回去!”安寧公主怒道。
“啊?”郭曉歡正想着,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愣了下,壞笑道,“原來你這麼急着人家帶你回去啊?”
安寧公主表情僵了下,臉色紅了下,道,“討厭,說什麼啦!”
郭曉歡沒再逗她,擰眉道,“他突然要回去,是爲什麼事呢?側妃的事不可能這麼急吧?還是有別的大事?還是因爲……婚事?”
桑微聽着她的問題也跟着想,道,“不可能,現在情勢不對不可能是婚事,側妃的事恐怕要擔心的只是巫馬國的國王與王后那邊,根本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說急着回去的話,只有一個可能。”
說完與郭曉歡對看了眼,兩人心知肚明不說出來,因爲她們不想讓安寧公主知道。
安寧公主看了她們一眼有,道,“什麼事?”
“阮王爺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所以不跟你提婚事是可以諒解的。”郭曉歡道,“而且,我也問過他有沒有打算要提親了,他說你還太小了,想等段時間。”
安寧公主聽了她的話,低低道,“我哪裡小了?我都快二十老姑娘了……”雖然最後那句話很低很小聲,可是還是被郭曉歡與桑微聽到了。
兩人都輕聲笑了,桑微道,“是,公主都二十了,老了,如果某人再不動作快點的話,我們啊,就替你作主了,另擇夫婿,可好?”
可是此話一出,門口就走出了一人,是阮梓宵,他走了進來,瞪了眼郭曉歡與桑微,道,“她可是本王的未婚妻,豈能隨便許配於人的。”說完拉起安寧便走了。
待他們走了,郭曉歡與桑微大笑了起來,然後安靜了下來。
“他會有什麼大事?”
良久之後郭曉歡轉頭桑微。
桑微微擰眉沉吟,最後搖了搖頭,突然叫道,“啊,有一次我聽圓夫說過,他說……好像是戰事快來了吧,而且有可能提前。”
郭曉歡凝眉,突而朝她一笑,“果然還是枕邊語有用,記得多套點哈,有的時候要用‘極端手段’。”她的話有些暗示性。
桑微一時間消化不了,待消化過來時,郭曉歡己經走到門口了,“郭曉歡!”
“說得字正腔圓,不錯不錯,還有,你們的事也該考慮考慮了,別要我不在的時候……”這就是她來的目的,她最近有種恐慌感,好像身體輕飄飄的感覺。
桑微一聽這話心裡沉了下,沒有說話,看着她離開。
曉歡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郭曉歡走在路上,想着今天一系列的事,腦子在不停的轉着,一個個的拼接起來。
小綠就跟在她的身後,眼睛盯着她的神情。
“小綠!”郭曉歡突然轉頭看她。
“啊!”小綠來不及轉開眼,微低下頭應了聲。
“……你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樣子,先前的事,你繼續。”郭曉歡邊走邊問她。
小綠這會兒急了,先前在‘曉語堂’的時候她回去找圓夫公子沒見到人,現在小姐問起她來了,她當下便急了。
“小姐……”小綠說不出話來。
“說。”郭曉歡不給她退縮的機會,眼睛看着她,腳下也停了下來,而這裡正好也到了王府門口。
“小姐……小姐…那、那個……”小綠一緊張就結舌。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要你說,你就快點說。”郭曉歡不耐的皺。
“小姐……我……那個……郭老爺……他……”小綠不敢說出來,這件事她也有參加,是圓夫公子要她去跟蹤的,可是她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己經知道了,原來那兩個帶走郭老爺與郭老夫人的人是阮王爺的,是他救了他們。
“郭老爺?你知道這件事?”郭曉歡問她,怪不得這些天她一直都這麼神秘了,原來如此。
“我……我不知道。”小綠否認着。
“還說不知道,快說,否則我要生氣了!”郭曉歡佯裝生氣的道。
“我說,小姐別生氣。”小綠一聽說她要生氣了就急了,“郭太傅……死了。”後在那兩字有些小聲,可是足以讓郭曉歡聽清楚。
郭曉歡一下子就愣住了,整個人呆呆的。
小綠見沒動靜,擡眼看她,發現她完全沒有表情的樣子,一下子就急了,“小姐……小姐你別嚇小綠啊,小姐……”伸手搖了搖她。
郭曉歡回過神來,眼中瞬間浮上薄薄的水光,轉身往王府內大步走去,她終於明白了今天早上他們三個大人爲什麼表情怪異,她終於明白了夏侯冥爲什麼會說‘凡事有我’這幾個字,她終於明白了阮梓宵爲什麼要急着回巫馬國,她都明白了!
“小姐!你慢點,別走那麼快,小姐!”小綠急急的跟在後面。
可是郭曉歡根本就不理後面的那個聲音,她現在是怒火攻心,她在氣夏侯冥爲什麼沒有告訴她實情,總是什麼事都瞞着她,不想讓她擔心,但是他要知道,他心裡有事,她也會擔心,還有,郭老爺夫婦雖然不是她郭曉歡的父母,但是卻是郭香歡的,她佔了郭香歡了身體,那她就必須替她盡孝。
郭曉歡氣沖沖的來到了御陽殿,可是沒有人,她再到偏殿,還是沒人,她站在大廳中揹着門口問門外的侍衛,“王爺跟圓夫公子去哪了!”
“回王妃,王爺與圓夫公子還有殘越將軍在密室內談事情……”
他話還沒有說完直接朝密室的方向而去一一
密室的門開了,她朝裡面吼了一聲,“夏侯冥,你給我出來!”說完轉聲走出了偏殿。
在裡面談事情的三人,聽到門開了己經看向門口,再聽到郭曉歡怒火十足的聲音,三人都愣了下。
三人對看了眼,“怎麼回事?你惹她哪裡了?”奔水圓夫問他。
夏侯冥擰眉,搖了搖頭沒想到哪裡惹到她不高興了。
這時候小綠跑來了,“小姐……小姐知道郭太傅的事了……”
“什麼?!”
三人都低叫了聲,特別是夏侯冥,臉色全黑了下去,跟着冷着臉走了出去,跟上郭曉歡。
奔水圓夫看了眼夏侯冥出去的身影,轉眼去看小綠,對她搖頭,“你……”
“對不起……是小姐,她逼我說的……”小綠低低的道。
“那你怎麼沒回來報告?還是阮王爺來告訴我。”奔水圓夫道。
“我有,可是你不在嘛,我就……”小綠低低的道。
小綠己經被奔水圓夫收入門了,讓她來替代桑微的位置,他的打算是這樣子的,可是沒想到這丫頭三番兩次的狀況,做事沒有桑微成熟。
不過他也沒怪她,畢竟她年紀還小,需要磨練,等時間到了自然會成熟,或許會比他的女人,桑微還要成熟。
奔水圓夫低低的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眼她,擺了擺手,“你去吧,看好你家小姐了。”
郭曉歡怒氣衝衝的衝進了御陽殿,然後再怒氣衝衝的進了寢殿內。
夏侯冥沒多久便跟了進來,順手摒退了下人,接着靜悄悄的走至她的身後,伸手環着她。
郭曉歡一把推開他,轉身瞪着他,而她的臉上己是滿臉的淚水,“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爲什麼不告訴我?”
夏侯冥看着她滿臉淚水的模樣,心裡一陣心疼,想要伸手幫她擦掉,卻被她一手拍掉,嘆了口氣,“我只……”
“別告訴我說你只是不想我擔心!我不想聽這個理由!”郭曉歡怒道。
“曉歡……先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夏侯冥軟聲的勸她,走上前拉她還是被她躲過。
“別碰我!你心裡根本沒有我的存在!你還管我身體好不好有什麼用!”郭曉歡生氣的坐到了牀上。
夏侯冥擰眉,將她現在的行爲看成了發脾氣,他忍了,跟着走到牀上坐在她身後摟她,“彆氣了,你問什麼我答什麼,好不好?”他彎下身體與她眼對眼,大手替她抹着淚水,“看你,都成了花貓了,羞羞臉。”說完還逗着她。
郭曉歡是生氣,可還是被他逗笑了,拍了下他的手,繼續板起了臉,“好,你說的!要是敢說謊看我怎麼整你!”
“我說的,你問吧。”夏侯冥低首吻她,細細綿綿的吻着她。
郭曉歡躲開他,氣道,“別想着這樣轉開我的注意力,我不會上你當!”
“你又知道了?真聰明。”夏侯冥故作驚訝道,吻她的眼。
郭曉歡再次推開他,“照你這麼說我在你心裡一直都是很笨的對不對?”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這麼說的,再說了,兩個太聰明瞭不行,我聰明就好了嘛,對不對?你是我的王妃,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管……”
“……包括你變心了我也不用管嗎?”郭曉歡突然問他。她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彆扭了,總是喜歡拿這個問題來堵他。
夏侯冥有些不耐了,她總在這個問題在上做什麼?這麼久了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郭曉歡不爽了,不想提這個了,道,“你是怎麼知道郭太傅的事的?”
“阮王爺說的。”他淡淡的說着,說完這幾個字注意着她的神色,其實他不想提阮王爺,那個他討厭透了,哼,誰讓他跟曉歡曾經那麼靠近。
郭曉歡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也就是淡淡的哦了聲,然後又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阮王爺這麼趕着回巫馬國,不會是跟這個有關係吧?”
“他趕着回巫馬國?”夏侯冥重複道,再看了她一眼,不悅,“你很關心他?”她現在的相公可是他,不是阮王爺。
郭曉歡翻了翻白眼,先前的怒氣全沒了,被他這話搞想拍他,“你想哪去了?人家是駙馬……”
“若不是駙馬你就……”
“那也沒可能。”郭曉歡打斷他,“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跟他怎麼可能?要是可能的話兩年前我就嫁他了,你還等得到我嗎?”這人沒腦子是不是?
夏侯冥在心裡冷哼了哼,像只病貓似的。
“行了別給我扯開話題,繼續郭太傅的事,這事誰幹的?夏侯菱?”郭曉歡問他。
夏侯冥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啞巴了?不會說話啊?”郭曉歡瞪他,然後睨他,“你想怎麼着?不會是正在籌劃什麼厲害戰術吧?”
夏侯冥挑眉,一副笨蛋的表情,“我的智商哪裡比得王妃的啊?你給我出出謀劃唄。”
郭曉歡用力的瞪他,他什麼時候成這樣了?“少來,別想拍馬屁!”
“馬在馬棚呢,這裡哪有馬?除非你說的是種馬……”夏侯冥這會兒很是痞子樣,厚臉皮無比。
喝!這人還像王爺樣嗎!郭曉歡不敢置信的瞪他,“你……你沒病吧?”他們明明是說郭太傅的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扯到這兒來?
“我沒有,只是最近覺得原來逗人挺好玩的。”就像當初他還沒有恢復身份的時候,逗她真的很好玩,只是被她揭穿了之後就不好玩了。
“那繼續,太后那的事如何了?爲什麼最近沒動靜了?”郭曉歡問了個別的問題。
夏侯冥輕哼了聲,很不爽的樣子,“時間一到自然有動靜了,還有沒事事王妃?本王可是要……”
“當然有,我要你想辦法讓阮王爺跟安寧兩人訂親。”郭曉歡道。
嗯?夏侯冥擰眉這事什麼時候輪到他管了?不都一直是她們女人管的嗎?“這事恐怕無法勝任。”他對這個沒興趣,雖然事關安寧的幸福,但是好像不用他操心吧?另外會有人操心的。
“無法勝任也得勝任,你可是人家的七哥啊,你也不看看眼前的形勢,若是這戰一打,她還要不要嫁人了?”郭曉歡雙手插腰瞪着他。
“你也會說要開戰了,你就不怕她成了寡婦?”成了寡婦可是要守寡的。夏侯冥撇了下嘴巴道。
“呸呸呸!什麼嘴巴這是,你怎麼就不擔心我也會守寡?守了寡自然會嫁別人……喂,瞪什麼瞪!我還沒有瞪你呢!”郭曉歡的雙手推了下他的胸膛。
“報告王爺,外面有軍情!”聲音自寢殿外響起。
夏侯冥頓時覺得這消息來得太好了,太美妙了,若是平常他會覺得很煩,但又不得不去理會,現在是爲了逃避眼前這個女人。
“去通知圓夫公子還有殘越將軍,再叫上其餘幾位將軍前來。”夏侯冥對着外面的通似侍衛道。
“是!”侍衛領了命便走人了。
“什麼軍情?我……”
“你不準打歪足意,否則等着我回來收拾你。”夏侯冥瞪了她一眼,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郭曉歡氣呼呼的瞪着他走出去的身影。
阮梓宵拉着安寧公主離開了‘曉語堂’,帶着她到了他平常‘議事’的地方,這裡是一間百姓家的屋子,,屋子的主人要將此屋賣掉,正好被他撞見便看了看,覺得挺好,便買了下來。
“你幹麼拉我來這裡,放開我,反正你都要走了,還拉我來這裡做什麼!”安寧公主被他拉進了屋子裡之後一把甩開他的大手。
阮梓宵看了她眼,望着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頓覺可愛,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她。
“走開!不準動手動腳!”安寧公主推開他走遠幾步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阮梓宵沒生氣,反而一臉好玩的看她,“生氣了?我這不是還沒走呢……”
“你走你走,別再來東陵國了!”安寧公主瞪了眼他,然後站起來往門口走,那動作一點也不遲疑。
阮梓宵見她真要走,趕緊上前一把將她拉住,順勢將她拉入懷裡,“真生氣呢?”
安寧公主纔不理他,別開臉看向一邊,“你都要走了,還理我……幹嘛,走遠點好了。”語氣有些哽咽。
阮梓宵聽着眉頭皺了下,將她轉過來,可是安寧死活就是不肯轉過去,兩行淚就在拉扯中滑了下來。
“寧兒……”見她就是不肯轉過來面對他,無奈的低喊了聲。
安寧公主的肩頭微微動了下,突然一個轉身抱着他,將臉埋入他的懷裡。
阮梓宵望着懷裡的她,他的心有些難受,他也很不想走,很想將她娶回巫馬國,可是眼前的形勢讓他不能這麼自私,如果萬一出了事,那他不是毀了她的幸福,她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別哭,我會心疼。”阮梓宵低低的道,大手輕撫着她的秀髮。
“你纔不會心疼,你會心疼就不會走了……更不會丟下我……”安寧公主語氣幽怨。
“我這不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萬一我……”阮梓宵沒有說下去,他不敢保證結果如何,他會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回來見她。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就是要你娶我!”安寧公主待心情穩定了點之後一把推開他,轉過身不想看他。
阮梓宵見她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更是心生愛憐,輕搖了下頭低笑,“瞧你,誰會想到你是快二十的姑娘了,還像個小姑娘……”
“本公主不是小姑娘,你要不要證明一下?”安寧公主突然轉身瞪他,對他道。
證明?阮梓宵有些愣,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微擰眉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跟人說,聽到沒有?要是我走了,人家……”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人證明我是不是像你所說的小姑娘!”安寧公主打斷他,一臉的正色,根本不像開玩意的樣子。
“安寧!不許胡鬧!”阮梓宵有些生氣了,將她扯到身前瞪她。
“我這樣子像胡鬧嗎?我很認真的,你走了之後我就一個人了,我證明一下怎麼了,人家桑微姐跟慕心姐不都一樣能找到個好男人嗎?難道我就不能?我就不信了!”安寧公主冷哼,根本不將他越來越黑的臉色放眼裡。
阮梓宵平常的溫和之色完全不見了,生氣的看着她,“你真要證明是不是?好,那我就成全你!”看她會不會後悔剛纔的話!
安寧纔想要問他,卻看到一個人影自眼前晃過,然後嘴巴便被封住了,兩眼瞪着他。
現在阮梓宵沒有了平常對她的細心呵護,像一頭狂豹般掠奪着她,將她抱了起來往牀邊走,深深淺淺的吻着她。
安寧公主也沒有抗拒,承愛着他的需索。
感應到她的迴應,阮梓宵的身體頓了下,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情海里,欲罷不能。
安寧公主的衣服被解開了,僅着件小紅肚兜,皮膚白希誘人,看得阮梓宵體內一陣騷動,伸手褪掉自己的衣服覆上她。
安寧公主的身體輕顫着,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但是她就是要這麼做,她要他記住她,要回來找她!
現在進行到最後一步了,阮梓宵忍着巨痛突然停了下來,喘着氣問她,“你怕不怕後悔?”
安寧公主看着他,眼底異常堅決,“不怕。”
見他不動,她自己一擡臀部,幫助他滑入了自己了體內,她的臉頓時痛得皺了起來,“痛……”好痛!這是爲什麼,難道她真不應該跟他證明嗎?嗚咆……好痛。
阮梓宵見她居然替自己來完全這一步,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弄得他簡直哭笑不得,見她痛成那樣,一臉痛苦樣,伸出一手去輕輕揉着兩人的教合點,並彎下身體吻着她,口中低語,“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安寧公主根本聽不見他的話,她現在只覺得又痛苦又舒服,這種感覺折磨着她。
痛感漸漸離去,只有一股舒服的空虛感侵襲着她,臀部越扭越快。
阮梓宵見她準備好了,低低了說了句,“要開始嘍……”身下開始抽動……
他的寧兒呵……
夏侯冥大步走進了偏殿內,看到裡面人數還未到齊,“圓夫公子跟殘越將軍呢?”他不是有傳令下去通知他們兩人嗎?
“回王爺,確實有去通知了,都說等一下就會到。”其中一位將軍回答他。
“等一下,難道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緊急嗎?來人!再去通傳,再說等一下將他們揪過來!”夏侯冥不爽了!
其餘的將軍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到底是哪裡不好,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通傳兵轉身要去的時候,奔水圓夫與殘越將軍雙雙走了進來,而且兩人都是滿身汗水味。
裡面的人,特別是夏侯冥看到他們這樣子,擰起了眉頭,語氣不爽,“都幹嘛什麼了!”
“練筋骨,有人欠抽。”奔水圓夫涼涼的道。
“有人欠揍。”殘越只是簡單四個字帶過。
衆人都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兩人的臉上都都青紫痕跡,想必是挨拳頭了,兩人的青紫都差不多,看來誰都不討好。
“胡鬧!這都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心思練拳手,萬一傷了怎麼辦?開會!”夏侯冥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看向桌子上的地圖。
奔水圓夫與殘越將軍暗暗對看了眼,各有各的眼神,反正眼中都是對對方的不服,而他們爲何會如此,那可就是早上的一段小插曲了。
“現在這形勢如何了,蘭將軍,你來解說一下。”夏侯冥對左手邊的蘭義博道。
蘭義博點了點頭,然後指着桌子上的地圖解了說起來,“……形勢就是如上面所說,四國之中巫馬國屬中立,但是如果將此國加入我們大軍,相信會很有利。”
“但是要如何讓他加入大軍?林王他是跟安寧公主有婚約,但是素聞他不會因感情的關係而隨意出兵相助。”樑歷峰將軍道。
奔水圓夫完了蘭義博的解說之後心裡正思索着一事,再聽到樑歷峰將軍的話,他微微一笑,只是這一笑便扯痛了臉上的青紫,眥牙裂嘴了起來。
一邊的幾個將軍包括夏侯冥都看向他,夏侯冥瞪了他一眼,“活該!”說完跟着瞪了眼殘越將軍。
殘越將軍只是聳了聳肩,不屑的瞥了眼奔水圓夫。
“你有話要說就快說。”夏侯冥催着奔水圓夫。
“有一個人可以說得動阮王爺。”奔水圓夫道。而且這個人不單止令不會因爲感情而隨意發兵,更會令他隨意發兵。
“誰?”
夏侯冥沒出聲,他估計到是誰了,但是他不能阻止他開口,因爲那個人曾經是阮王爺的軍師,這一點他必須認同。
“就是咱們的王妃啊。”奔水圓夫道。
殘越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他會說王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像王妃這般周遊列國,與巫馬國的王爺有如此深的交情?
但是,其餘幾位將軍驚訝了,他們曾經聽見過一面那個‘郭公子’,但是那一面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了,現在看麼扯上了王妃?
“王妃一介女流,怎麼會……”蘭義博有些不相信。
奔水圓夫笑了笑,看了眼夏侯冥,而他則輕瞪了他一眼,開口道,“王妃是曾經短期擔任過巫馬國阮王爺軍師的‘郭公子’,你們都見過她。”
他這麼一說,衆大將都大驚失色了,這怎麼會?!他們的王妃居然如此厲害?如果王爺不說,他們根本不會將‘郭公子’與王妃聯想到一起,而且兩人放在起對比,果真有幾分相似。
“那‘郭公子’就是王妃,那王妃豈不是……”那他們不就是贏定了?
“先別下太早定論,有了巫馬國的兵力相助就不一定會大勝,要知道,國不在於小,在於精,這話可是王妃說的。”奔水圓夫道。
“意思就是說,羅涅國與皮多國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麼弱小,他們肯定隱藏着可以與大國敵對的武器。”殘越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