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蔣小魚又簡單的講解了一遍九連環的解法,蘇瑞寅起先動作還很笨拙,可是練了幾回,便是越來越快,手也越來越靈活。
這回換蔣小魚撫掌,蘇瑞寅又研究了一遍魔方,一邊轉,蔣小魚一邊教他口訣,練了幾次,也漸漸可以將一面歸位,接着是下方兩排,最後是最上面的一面。
蔣小魚又拿起孔明鎖,這次的孔明鎖乃是四季如意,只簡單的跟他講解了一番榫卯結構的原理,蘇瑞寅便瞧出了孔明鎖的搭建竅門。
午飯後,蘇瑞寅需得回行宮,蔣小魚依依不捨的送他離開。待他走後,她繼續寫《XX傳》。
夜色很快降臨,蔣小魚沐浴之後,只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月白色外袍,一頭微溼的長髮以一根淺藍色綢帶系在腦後,伏在桌上繼續奮筆疾書。
曾黎守在房頂上,密切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這時,二丫和小虎子過來讓他幫忙去把柳兒家爬到樹上的貓給弄下來。
曾黎稟明蔣小魚便牽着小虎子和二丫去了村子後的一棵樹上。
這時,村口馬蹄聲聲,一道俊逸如飛的身影縱馬馳進柳樹村。
二柱跟二柱爹去伐木下山,正巧看到了那道人影,二柱道:“爹,那不是忠義王嗎?”
二柱爹也揉了揉眼睛,“還真是。”
春嬸她們已經回了屋裡做工,聽到馬嘶聲,春嬸推門出來,“忠義王對未來王妃真是好。午後走的,這時候怎麼又回來了。”
蘇瑞寅臉色沉沉的看了一眼春嬸,徑自去了蔣小魚的房間。
春嬸奇怪的張望了一眼,只覺得這忠義王怪怪的,卻也未敢多言,想着或許是遇到了什麼糟心事。
蔣小魚聽到了春嬸的話,趕忙穿鞋下炕開門,“來回奔波,你這是在逼着我回去嗎?”
蘇瑞寅雙眸如同粘在了她的臉上,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
蔣小魚懵了一下,“怎麼了?可是蘇渣渣又難爲你了?”
蘇瑞寅也不說話,只在聽到“蘇渣渣”三個字時,眉頭一皺。
由着他抱了一會兒,蔣小魚試圖推開他,“快跟我說說到底碰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蘇瑞寅也不說話,反手拴上房門,擁着她來到炕邊坐下。
蔣小魚只覺得蘇瑞寅真的是很怪,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猶如惡狼盯上了獵物,想要一口吞入腹中的怪異感覺。
“阿寅,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蔣小魚靠在他的懷裡,擡頭細細觀察着他的神態。
蘇瑞寅依舊不說話,手在她腰間來回摩挲,就在蔣小魚想要推開他的時候,他俯身吻住那誘人的紅脣。
脣與脣相貼的時候,蔣小魚的心赫然一緊,這不是蘇瑞寅!
心跳越來越快,卻怕自己的感覺有誤,想了想,“今天臨別時我讓你帶給楊枝姐姐的髮簪你給她了嗎?”
“嗯。”故意壓低的聲音,雖然刻意學着蘇瑞寅的語調,可還是不像。加之中午她讓他捎給楊枝的也根本不是什麼髮簪,而是曾黎買的小泥人。
此人如此膽大,竟然扮成蘇瑞寅的樣子,那麼方纔柳兒家的那隻貓,會不會也是早有預謀?呼吸幾乎停滯,即便她絞盡腦汁也還是無法猜出此人究竟是誰。
而這時,“蘇瑞寅”的手已經開始撕扯她那件鬆垮的外袍,她知道若這時候自己一旦有過激的反應,只會於己不利。
手抓住那雙迫不及待的手,她嬌羞一笑,“怎麼這麼急?”
他皺了下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燭光在她身上投射出淡淡的暖光,讓她看上去越發清麗脫俗,與那些他平時看到的女人們一點兒也不一樣,尤其是那沒了疤痕的傾城臉孔,他的目光再次變得深沉,大掌撫上她的臉,慢慢的摩挲。
對於這樣親暱的舉動,蔣小魚只覺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恨不能一拳砸向此人。手覆上那隻正摩挲着她臉孔的手,微微垂眸,“你忘了我不喜歡點着蠟燭。”
“蘇瑞寅”眉頭不可自察的一皺,莫非蘇瑞寅早就已經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否則她不會說出這種話。心裡不停叫囂着,嘴角卻溢出一絲邪佞的笑容,他揮出一道內勁,燭火不甘的晃動兩下,明亮的房間裡漆黑一片。
蔣小魚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快速閃入空間,召喚小棉襖,然後就在“蘇瑞寅”完全壓下來的時候,她用了全身的力氣咬向他的胳膊。
“蘇瑞寅”吃疼擰眉,然後憤恨無比的向着蔣小魚扇了兩巴掌。
“叮!系統提示:爲玩家抵擋5點傷害,仇恨值減少5點,可點擊人物屬性查看。”
如脂般白皙的臉瞬時便腫了起來,痛意讓蔣小魚狠狠打了個顫,語氣冷冽如同三九寒冬,“你到底是誰?”
“蘇瑞寅”獰笑一聲,手在她身上快速一點,“不管我是誰,今晚你註定是我的。”
故意變了聲的聲音,蔣小魚還是沒有聽出此人是誰,而更糟糕的是,她還被封住了穴道,不知小棉襖能不能對付的了這武功高手。
男人如同被激怒的狼,奮力撕扯着蔣小魚的衣衫,發了瘋的用力啃咬着她滑嫩的肌膚。
似乎也怕被蔣小魚聽出什麼,他只說了那一句話後便不再多言一句。
蔣小魚喊道:“小棉襖。”
小棉襖便如離弦的箭向男人俯衝下來,尖尖的小嘴在男人的人皮面具上不停的啄着,奈何,這人皮面具十分結實,小棉襖的幾次突襲,都沒有撕扯下男人臉上的人皮面具。
蔣小魚氣運丹田,試圖衝破穴道,但是當景閒隨以及管燁的面孔不停的在眼前閃過時,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顫。
他會不會是善於易容的景閒隨?
不,不可能!
景閒隨曾經說過不會逼迫她。
可如果不是景閒隨,他又是誰?
男人似乎被小棉襖激怒,也或者以爲蔣小魚根本就不必在意,自蔣小魚身上起來,連續不斷的向小棉襖揮出數道內力。
小棉襖拼命躲閃,奈何它的靈力不足以抗衡男人強大的內勁,約莫盞茶時間便呈現敗勢,索性它用盡所有力氣,想要像上回那
樣俯衝到蔣小魚身上,幫她解開穴道。
而男人似乎早已料到它會有此舉動,輕蔑一笑,在它俯衝下來的時候,幾乎用了十成內力將小棉襖擊落在地上。
小棉襖一動不動,下一瞬,消失不見。
蔣小魚看着空間裡昏迷不醒的小棉襖,心裡的怒氣霍的一下便如火山般爆發,丹田越來越熱,那些被封堵的內勁快速向着四肢百骸流去。
就在男人以爲他可以肆意享受她的一切時,她如同憤怒的母獅,五指成爪,撕扯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男人渾身一震,趕緊向她砸下一拳,“該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或許憤怒讓男人失去了理智,那聲音不再刻意壓着,很是耳熟,而這暴虐的樣子也讓蔣小魚豁然想到了一個人,是他!
男人快速壓下已經被撕掉一半的人皮面具,而後雙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頸。
呼吸被奪,意識有些模糊,可腦海裡始終有一個念頭在牽引着她,支撐着她,不能認命!蔣小魚突然想起乾坤袋裡放着的那把匕首,取出乾坤袋,手握匕首,用力扎向男人的小腹。
血頓時便噴涌而出,男人悶哼一聲,反手給了她一巴掌,這一掌將她直接扇飛,身子撞在牆上,重重落地。
男人知道再耽誤下去,曾黎一會兒便會回來,原本以爲扮成蘇瑞寅的樣子可以與她好好溫存一番,怎料即便如此,她還是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蘇瑞寅。
心裡多少有些憤恨,有些失落,蘇瑞寅的女人,呵,唯有她是最難搞的。
外邊響起腳步聲,男人知道曾黎回來了,而他小腹上的傷也由不得他再對她做其他事情,縱然這次機會難得,可是他還是不甘願的捂着傷口打開了門栓。
曾黎聽到動靜,“王妃,您有何吩咐?”
卻在他話音未落時,男人疾步衝了出來,藉着月色,曾黎看到那人的臉,以及他染血的胳膊還有那小腹上怎麼捂都捂不住的血。
“王爺,您……”
男人擡眸瞪視他一眼,而後忍着劇痛翻身上馬,這時,蔣小魚也喊道:“他不是阿寅,攔住他。”
曾黎就要衝上去時,男人胯下的馬兒已經馳出去五六十米遠。
曾黎知道出了事情,趕緊衝進去,只見蔣小魚身着一件紅色吊帶小衫,月色下臉腫的厲害,一頭秀髮也亂糟糟的,趕緊垂首,跪下道:“王妃,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王妃。”
蔣小魚沉默無言,只一雙眸子越發暗沉,曾黎以爲她受了驚嚇,道:“王妃,那個混蛋究竟對您做了什麼?屬下若抓到他,定將他碎屍萬段。”
蔣小魚終於回過神,冰冷的扯了扯嘴角,聲音平淡的道:“堂堂大邑皇上,竟然扮作阿寅的樣子,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曾黎聞言,目眥欲裂,蔣小魚淡淡瞟了他一眼,“給我重新準備浴湯,另外這件事不要告訴阿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阿寅一代忠臣,她不希望因爲自己而讓他變成佞臣。至於這件事終究是要告訴他的,卻不是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