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聲之後。喬雲汐試着挪動了最靠近架壁的那本書。結果靠着牆的書架卻是緩緩的移開了。一條幽黑的甬道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這已經算是密室的書房裡,居然還有個暗道。真是沒想到,這宣王府的暗道,還挺多的嘛!雖然也許再找找,就能找到這密書房的出口,可好奇心又驅使着她想進去一探究竟。
現在在她的面前擺了兩個選擇,一是進去。可如果進去,在沒有多少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貿然的進到一個未知的暗道真的好嗎?
起碼各類的丹藥,別說是瓶了,她身上就是一粒也沒有!要是真的遇到危險,那隻能是生扛!可以她現在的實力來說。又能打得過誰呢?
二,是不進去。可如果不進,她總覺得會錯過什麼。
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她終於還是決定走進去看看。雖然不知道甬道通向哪裡,那就當作是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場個人探險好了。
喬雲汐反轉手掌,手心朝上的同時,手掌上多了一個小火球,足以照亮這狹小的空間。她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沒走多遠,後面的書架再次還原,裡面除了她的小火球發出的光亮,竟是黑的離譜。手掌上的小火球也忽閃了兩下差點滅掉。
喬雲汐撇了撇嘴,收回了外放的火元素。甬道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wωω▪тt kǎn▪co
她似乎有些不適應這樣的黑暗,身體機能方面迅速做出了反映,似乎是瞬間的功夫就進入到戒備狀態。而她則是緩緩的適應着這樣的黑暗。等到差不多能看到前方的路時候。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走。
畢竟這樣漆黑的甬道,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暗器或者其他生物的出現。
才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啪”的一聲。跟着甬道兩邊的交錯的火把一個接一個的自動點亮。往前延伸了起碼有百里地的距離。
喬雲汐看着那一個個自動燃燒的火把,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現在纔算是考驗的開始嗎?她望着這個可以說是根本就看不見盡頭的甬道,蓮步輕移的往前走去。
“嗖……”一隻利箭從她的耳邊飛過。若不是她頭部微側,可能就不僅僅是從她的耳邊飛過了!這裡面有人!這是喬雲汐的第一個反應。
“誰……”喬雲汐那還帶着些孩子氣的聲音迴響在甬道里。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隻又一隻疾飛而來的利箭。
喬雲汐聽聲辨位,左閃右避,有幾次都是那暗箭擦着邊從身邊過去的。她躲避着一支又一支的暗箭,與此同時她在心裡暗罵:奶奶個熊的。她不發招就拿她當HelloKitty了是嗎!
喬雲汐一手祭出火元素的火球,一手祭出水元素的水球,同時用精神力探查鎖定前方。嗯?沒人?怎麼可能!
她沒有停下去檢查那暗箭,只從剛纔擦邊過的暗箭上判斷,那是箭有毒。此刻,她手上祭着一個元素球,精神力鎖定在前後五百米處。身上更是自動出現了靈力屏障。來爲她阻擋可能出現的外界攻擊。
“嗖……”又是一隻利箭飛來。
喬雲汐拋出水球打在利箭上,阻斷了那利箭的前行速度。跟着試着調動體內的風元素,控制着那利箭倒飛回去。
“呲……”利箭刮破布料的聲響。那個人大概也沒想到喬雲汐能調用風元素讓那淬了毒的利箭倒飛。雖然他反應不算慢,但還是被那箭頭割破了布料劃傷了肌膚。
嗯?人就在附近?這是她的精神力外放的五百米內剛纔根本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啊!再加大範圍。可她明顯感覺有些吃不消了。看來,她還需要加強精神力的提升啊!可這裡也沒有什麼關係精神力的功法和修煉啊!難道要到下一個大陸才能知道了嗎?
喬雲汐強行將精神力又往前擴了三百米。依舊是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只是她覺得頭有些犯暈。難道是強行運用精神力的結果嗎?
喬雲汐甩了甩頭,依舊小心謹慎的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大約走了也就幾丈的距離,眼尖的她,發現地上有那麼一滴暗紅的血跡。
再往前,就沒有了一絲痕跡。到底是誰?是誰在阻擋她前行?難道說這前面有什麼秘密嗎?
喬雲汐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行走。遇到分岔路,就按着直覺繼續往前走。當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暗自呼出一口氣,還好她當時有躲過那個利箭,沒被那利箭所傷。否則,現在倒地昏迷的人就有可能就是她了。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毒?居然遇水都不融。
她盯着那個人看了看。看着他的靈魂似是要出來又不出來的樣子。足以說明他還是有救的。可奈何她身上沒有什麼解毒的藥。嘟着嘴看着他,道:“雖然你一心想要本姑娘的命,可也算是自食惡果了。哎……本姑娘就好心救救看吧。”喬雲汐自言自語的說完。纔將一隻手搭上他手腕的脈搏。
這毒,倒是不難解。可他非得運氣跑了這麼遠。沒入心臟已經是萬幸了。隨即素指飛揚朝着他的周身大穴點去。以保那毒素不會入到心臟處。還好還好,她對穴位還算精通。
在穴位點完之後,喬雲汐纔有些虛脫無力的看着他,說了長長的一句:“喂!你自求多福吧!雖然你想殺本姑娘,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倒是說明你還沒這個本事。至於這條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己的吧!”
在離開前,喬雲汐終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人,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去。她知道,她的終點不在這裡。
越是前行,就越是覺得這溫度似乎就低了那麼一些,更甚的是她覺得自己是一直在往下行走,爾後又是緩緩的上坡,走了有很久的時間之後,她才停在了一道石門的跟前。
喬雲汐搓着雙手,歪着頭在石門前駐足了一會,打量起這石門。用那嫩白的小手,觸碰石門。剛一接觸上,一股沁心的寒氣從手直接傳遍全身。她眉頭微皺,低咒道:“真特麼的冷!”隨後小手在石門上摸索起來。
終於,讓她發現了開啓這石門的機關。她按下那並不突出的圓石,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石門緩緩的開啓。
在石門開啓的那一剎那,漫天的寒氣猶如出逃的人一樣,撲面而來。
喬雲汐看着手掌那原本聚起的火球瞬間熄滅,跟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隨後抱住手臂,不停地搓着,甚至調集起了體內的火元素,試圖抵擋。
她到底是順着這暗道來到了什麼地方?這世界還有這麼冷的地方嗎?可當她看清裡面的時候,眼睛更是睜得猶如銅鈴。
喬雲汐那飽含詫異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更是不自覺的邁開了步子往裡走去。
而在她走進去之後,身後的石門再次關閉。她似是沒有發覺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漂浮的靈魂。
她……沒想到居然還能再次看到他!她還以爲……以爲再也看不到他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
喬雲汐看着那飄在半空的靈魂,明明就是那個現代的長孫玹瑞的樣子。難道說,他的靈魂也在那一場的變故中來到了這裡嗎?
她看的並不真切,可她似乎能感受到那靈魂沒有一絲的生息。喬雲汐有些顫抖着往前走了幾步,卻不覺這路是那麼的難走。
她體內的火元素似乎根本就扛不住這裡的寒氣,所提供給她的熱源也原來越少。漸漸的,她感受到了屬於這裡原有的寒冷,可她依舊腳步堅定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生怕自己趕不過去的話,長孫玹瑞的靈魂就會不見一樣。
喬雲汐就這樣一步一步頂着寒冷朝着那抹靈魂而去。就在她即將觸及的時候,那靈魂嗖一下,回到了寒冰牀上躺着的那具身體裡。
喬雲汐想要喊,卻發現已經凍得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了。可當她看到這寒冰牀上的人時,心裡更是有着一抹抹不開的情愫!他到底是長孫玹瑞,還是百里玹瑞?爲什麼長孫玹瑞的靈魂會出現在他的身上。而她的陰陽眼卻是一直沒有看透過?
喬雲汐不禁再次看向了寒冰牀上的男人,他的外表俊美的不像話,就連是女人都要自愧不如吧?他的外面與長孫相差了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可若是他的靈魂是長孫的話。又爲什麼不和她相認呢?難道他是失憶的?又或者,他本就不是長孫。只是長孫放心不下,才藉着他的身體來看看自己嗎?
喬雲汐看着他,竟是覺得有些苦澀。她在心裡告誡自己,他們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不同的人。她不想相信,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覺得心冷無比。寒意的侵襲,已經讓她的肢體變得僵硬。那入侵的寒意猶如要冰封她的靈魂一樣。
她覺得自己好累。好像從來時的追求被這一抹靈魂會粉碎了一樣。她不知道長孫的靈魂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真的是宿命嗎?
不!她不相信!她更不要屈服於這命運。她說過,要做這個世界的強者。要站在至高峰上!她不能就這麼妥協!可她的身體卻是抵不住這寒意的侵襲,“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喬雲汐在到底前一刻,似乎纔看到躺在寒冰牀上的人有了反應。可是她最終是敵不過這源源不斷的冷氣的侵襲,被凍暈了過去。
寒冰牀上躺着的百里玹瑞,在靈魂歸位之後。原本就龐大的精神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只見那源源不斷的寒氣直直的往他的身體裡鑽。那樣子就猶如是如激活了冰元素一樣。
冰寒之氣順着他的經脈遊走在他的體內,卻是無法運轉一週天。他的體內似乎有着與冰做對的天敵一樣。只要冰寒之氣要過去,那熱源就出來將它擊回。
一來二去,百里玹瑞的身上一會熱氣浮現,好像要把那寒冰牀融化一樣,一會又冷氣潺潺,像是要把人凍成冰雕一樣。
最後,還是那冰寒之氣敵不過這在他體內積久的熱源,只能憋屈的呆在他的丹田之內,不再出現。
百里玹瑞也在那寒氣敗下之後,睜開了如星辰般的璀璨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