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蠟筆很新”的傷藥,“清秋雨”的傷口很快止住了血,但剛纔的劇烈爆炸瞬間就幹掉了五、六個玩家士兵,還有好些人受了傷。或許玩家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電視新聞中的恐怖襲擊場景,竟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在眼前重現!
“幹!這傢伙一定是鬼子那邊派來的!可惜沒活捉他,不然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刀隊長”恨得咬牙切齒,他身上的血跡依然觸目驚心,但好歹是性命無憂,班長“祥雲壓頂”就沒那麼幸運了。剛和對手打了個照面,就被一刀了結——雖然是開了槍,子彈卻偏得不知所云。
“一會兒把班長的東西收齊了吧!等他復活了還能用!”
女玩家“清秋雨”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儘管她開槍擊傷了那襲擊者,可當時如果能一槍斃命的話,後面幾個玩家也就不會被炸掛了。
“嗯,一天之後就能復活了,只是各項技能要降一點。聽說如果是在野外掛掉的話,身上的裝備可就全掉了!”“大刀隊長”毫無慶幸之意,若是對方下刀再準一些,他或許就跟着班長去了。
酒坊街裡的火仍在燒着,附近居民和連續趕來的士兵紛紛加入到救火行列,很快,NPC救火員們也推着木桶車趕到現場。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火勢終於漸漸弱了下去。
“你們兩個還好吧!”
爲了滅火,這NPC排長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好在這把火沒有真正燒起來,損失估計也不會太大。倒是先前被炸死的幾個玩家士兵中,四個都是他的屬下。
經過從軍營趕來的醫療小隊處理,“清秋雨”和“大刀隊長”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倆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報告排長,我們的傷已經沒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歸隊!”
NPC排長略帶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事情發生的實在突然……你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我會在給上級的報告裡寫明這一切的!今晚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班長他……”
“大丈夫馬革裹屍,死得其所!玩家‘清秋雨’,我宣佈從現在開始,由你暫代一班班長的職務!至於其他的安排,看上級怎麼決定吧!”NPC排長一臉堅毅的說。
這一晚,由於靠近朝鮮邊境的多個城市都受到了不明身份者的破壞,《世界大戰之亞洲風雲》官方論壇上罵聲一片,中國玩家們自然而然的將這些與日本人聯繫起來——在遊戲裡,實力雄厚的關東軍屯兵朝鮮半島,無時不刻不在對東三省虎視眈眈。
根據一些有幸選入一線戰鬥部隊的軍職玩家透露,這一晚邊境警戒區異常平靜,邊防部隊沒有發現任何的越境行動,破壞分子估計早就潛藏在中國城市。
在如此氛圍下,由一些玩家發起的“爲國守夜”活動並得到了積極的響應,有條件通宵的玩家時刻關注着局勢,沒條件的,則給論壇上的同城好友留下聯絡電話,只要夜半聽聞鈴響,立即上線戰鬥!
對於遊戲中的緊張氣氛,浩齊仍舊是一無所知的。臨睡之前,他一如往常的進行拆裝槍械的練習。今天多了一個陪練對象,這枯燥的過程似乎也變得有趣了不少。
一個睜着眼,一個蒙着眼,這樣的比賽看似缺乏公平性,可短髮美女接連兩輪都慘敗而歸,調皮的湊近來:“太快了吧,小齊哥!好崇拜你哦!哎,你還會蒙着眼做什麼呢?”
“蒙着眼睛睡覺咯!”浩齊這個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的。
“除了睡覺呢?”她笑得很是頑皮。
“無所不能,行了吧!”浩齊無奈的收起槍,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睡衣,“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不會偷看吧!”
短髮美女把他上下打量一番,不懷好意的說:“那你可要鎖緊門哦!”
浩齊咧嘴一笑,胸懷坦蕩的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短髮美女正趴在牀上看書,外套和筒靴都扔在一邊,身上只穿了無袖的吊帶底衫和那條三分熱褲,這樣的姿勢亦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尤其是那小蠻腰,看看就夠讓人遐想連篇的,胳膊上雖然有點小肌肉,但白嫩嫩的依然性感。至於那雙線條優美、幾乎沒有一點多餘肉塊的白腿,無疑是衆多美腿控的至愛。
浩齊有意不去多看,一邊擦頭,一邊說:“好了,你也早點洗洗睡吧!”
關浴室門之前,短髮美女壞笑着說:“歡迎來偷看哈!兒童免票!”
浩齊搖搖頭,把長沙發的靠背放倒便是一張舒服的牀了,他拿着書看了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女人洗浴的時間往往要比男人長一些,就在浩齊幾乎要睡着的時候,浴室門開了。問蕊換上了那件號全棉的大號T恤,衣襬纔到大腿一半的位置,而更讓人流鼻血的是,那至少C罩杯的胸部正處於真空狀態,走起路來免不了顫顫巍巍……
見浩齊目光有些異樣,這短髮美女嘴巴一撇,光着腳丫子走進臥房裡去了。
客廳與臥室相通的門,只用一條簾子隔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熱血上涌的感覺,但對於自認爲不錯的意志力而言,倒也還算不得什麼大麻煩。不過浩齊也絕非不近女色的“聖男”,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小的悶騷,但還算堅持潔身自好的原則——機會一而再的擺在面前,可想想這短髮美女複雜的生活,便覺得進一步發展缺乏了基本的安全感。
問蕊總是開着夜燈睡覺,從健康角度,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後來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浩齊看了一篇勸說女性莫輕易墮胎的雜誌文章,裡面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許多女性會在墮胎後產生或輕或重的負罪感,嚴重的甚至會終身受到精神上的巨大困擾。
浩齊常常爲問蕊感到惋惜,每個人都會爲自己的年輕付出些代價,但上天似乎讓這樣一個女孩承擔了太多。
秋夜不冷不熱,尤其這高樓之上鮮有蚊蠅。浩齊習慣於開着陽臺門睡覺,讓秋風自然拂動門簾,如細水一般流過自己的面頰。睡着睡着,忽然感覺身邊有東西使勁往懷裡鑽,冷不丁驚醒一看,竟是問蕊!
浩齊還沒說話,便已經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他摸着對方的柔柔的頭髮,“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這是帶着哭腔的回答。
浩齊無聲的嘆息,然後學着電影裡的橋段安慰說:“沒事,有我在,不怕哈!”
問蕊只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有時候,淡淡的髮香比任何名貴香水都更怡人,何況還夾雜着女性特有的體香。碰觸到睡衣裡僅有一條內褲的曼妙女體,浩齊禁不住熱血上涌,小兄弟頓時肅然起敬。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強壓住胸中的那團火,不經意之間,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了。
“不要走……”夢囈中,問蕊緊緊抓着浩齊的手。
“嗯,不走!哪都不去!”浩齊輕聲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