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該怎麼做?火舞一時不知所措,整個人渾渾噩噩甚至連怎麼消滅的這一層的boss都不知道,六張終於收集完了,有三張是小夜打出來的,火舞想要等着小夜出來,直到自己被外界強制退出遊戲。
小夜心痛萬分的來到了第七層,當他到達第六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吸血鬼的摸樣:面目慘白,血色瞳孔,犬牙凸起,指甲黝黑似鐵。如果看一下屬性欄就會發現小夜在狂暴狀態。
剛進如,一支弓箭變疾馳而來,小夜也不躲閃,現在的小夜只有一個想法:殺戮。用殺戮來釋放內心的壓抑,用殺戮來撫平傷痛。箭枝幾乎穿透了整個左肩膀,-400,紅色飄起。小夜擡起右臂六支烈火箭瞬間發出,呼嘯的向牧師攻去,此時法師的魔法已經準備好了,一道黑煙從小夜腳底升起,纏繞着小夜的雙腿,小夜失去了行動能力——黑暗的禁錮術。六支烈火箭毫無差錯的攻擊到了牧師,由於骷髏屬於黑暗屬性,火屬性類似於光明屬性,屬性相剋,牧師的血量瞬間便掉落了將近3000.牧師一陣驚慌,牧師的職責是給別人補血,自己本身的血量不會太高,骷髏牧師絕對受不了再有兩次這樣的攻擊。連忙給自己補血,一個個法術往自己頭上扔去,在小夜的二次襲擊來臨之前硬是補充了將近兩千的血量。
黑暗的禁錮術是一個連續性的法術,需要施法者不斷地輸入魔力,這給小夜留下了優勢:只是面臨弓箭手的攻擊。弓箭手的發射頻率略小於小夜,可是小夜只是專注進攻牧師,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理會弓箭手。幾輪對射之後,牧師還活的自由自在,小夜的身上已經插了好幾只箭枝。在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插成刺蝟。
法師躲得遠遠地,專注的釋放着魔法。小夜一看就不順眼,舉弩就射,還好弩箭的攻擊範圍是除了大型攻城器械外,攻擊範圍最遠的。小夜也顧不得Lang費這一說,開始點射。連射最求的是高攻擊頻率。而點射是高精準度。小夜幾下連射終於使法師的施法被打斷,禁錮失效的瞬間小夜變用盡全力疾奔到了弓箭手旁邊,弓箭手是遠程攻擊,被欺身後只能任人宰割。
弓箭手的裝備不是很厚重主要是爲了保證足夠的靈活度。小夜那一刻猶如庖丁附體,手中匕首翩飛,將弓箭手的雙臂華麗的卸下,武力解除。小夜剛一轉身,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明明記得自己是在第七層,怎麼到了第六層了?火舞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淚痕猶在。小夜原本的憤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了?”小夜在她背後關切的問到。
火舞只是抽搐着肩膀,好像在哭泣。
小夜輕輕上前溫柔的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將她轉向自己。小夜看到一幅骷髏的面孔,眼眶裡透出陰謀的味道,小夜啊的一聲將火舞推到了一邊,自己驚得後退了幾步!
火舞的哭啼聲傳來,小夜定眼一看,哪裡還有什麼骷髏,火舞委屈的坐在地上,一雙大眼睛被淚水充滿。小夜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火舞只是坐在那裡,不停地流出淚水。
小夜走了過去,蹲坐在火舞旁邊,將她的頭輕倚在自己的肩膀上,火舞一把摟住了小夜的脖子,放聲痛哭。小夜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心彤彤直跳,最後只好把手放到火舞背上輕輕拍打。
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小夜往後退了一些,火舞趴在自己胸前,正擡着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自己胸前正插着一隻匕首,刀柄還在火舞的手裡,小夜詫異的張開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喉嚨裡只是感覺有東西在上下移動,體力漸漸不支,小夜慢慢倒在地上,望着洞窟漆黑的洞頂,火舞出現在視野裡,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容,身形漸漸飄散,和漆黑的洞壁融爲一體。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小夜又看到了七層洞窟的模樣,看到了一襲黑色法袍的法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弓箭,看到一直無所行動的黑袍法師。
胸口的劇痛慢慢消失,直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剛纔那是怎麼了,感覺那麼真實卻原本建立在虛妄之中。感覺那麼漫長卻處在時間的夾縫中。
戰鬥還在繼續,小夜暫時拋卻了一切疑惑,開始了戰鬥,頭腦已經冷靜下來了,看着身上的箭枝,剛纔因爲過於悲憤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冷靜下來竟然痛的直冒冷汗,尤其是肩膀上近乎透體而出,動一下手臂都困難。
小夜冒着劇痛將箭枝拔了下來,紅光流轉,傷口慢慢癒合。小夜向着牧師遊走。牧師正在救治弓箭手,法師在一旁念着冗長的咒語。還沒有等小夜接近牧師,面前就出現了兩團虛霧,透過其中可以看到兩隻衣衫襤褸的骷髏,拿着半人長的大刀遊走。
小夜不敢貿然穿過,兩隻弩箭射出,竟然穿進虛霧裡,沒了蹤影。突然,一隻虛霧骷髏飛速而來,身後的霧氣拉成一條直線。小夜不敢硬接,移步側身,還是被刮到了一下手臂,瞬間頭上就綠了起來——中毒了。血量不斷減少,小夜對血量不怎麼在乎,畢竟不死之身在這裡放着呢。就是不知道失血過多會怎麼樣。
小夜迅速遊走,避免和虛霧骷髏接觸,同時在遊走中不斷地向法師靠近。大多數魔法只要施法者死亡就會自動停止,而有一部分則會繼續,法師一看小夜向自己這邊過來,立馬在周圍佈置上了沼澤術,雖然不能完全像禁錮術一樣禁錮玩家,但可以起到很好的阻礙玩家運動的效果,法師都有防近身的法術,要不一近身,就死翹翹,這還讓人活麼?
之所以小夜殺怪輕鬆原因就在於咱即能遠攻又能近攻。沒辦法啊,誰讓咱有弩箭呢?誰讓咱有匕首呢?
換上弩箭,身後帶着兩隻虛霧骷髏,小夜就開始了無恥的殺戮之戰。不斷遊走,躲避着法師的魔法,躲避着沼澤,躲避着身後的虛霧,中的毒在三分鐘左右的時候就自己解除掉了,耗去了小夜近1000血量,要不是小夜血家深厚,還真吃不消這些。
在被法師擊中了六次,被沼澤陷住了三次,被虛霧下毒七次之後,小夜成功的將法師困死在沼澤區域內。
接下來就沒什麼挑戰性了,一隻沒有武力的骷髏,一隻牧師類型的骷髏,還有什麼說的。最中間的一直沉默的骷髏不出手,既然不出手那就眼睜睜看着你的同伴被殘殺吧。小夜依舊剔骨。依舊用力捎帶血腥卻最爲有效的方法。三張任務圖成功能搞到手。還有幾件55級左右的裝備,應該在市場上很搶手,小夜突然又想到了火舞,想到要把裝備送給她。
看着沉默的骷髏,全部身形都裹在巨大的黑布之中,連臉也隱藏在類似法師袍子的巨大帽子裡面,只見得一片黝黑,連光線似乎也能吞噬掉。
小夜很是好奇的小心翼翼的圍着他走了一圈,在他的背部小夜發現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從他的腰間伸了出來另一端深入地下的石頭中。
很明顯這是一個被囚禁的骷髏,可是他爲什麼會被囚禁,他又是誰?這一切小夜都不知道,既然這是一個任務場景那麼接任務的人一定會知道,可是火舞說只是來收集六張任務圖?這六張任務圖背後難道還隱藏着什麼巨大的秘密?亦或者這僅是六張任務物品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小夜正在專心思考問題,直到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
“殺了我,殺了我”
小夜靠近了骷髏,絕對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可是一個骷髏又怎麼會說話?難道他並不是骷髏!
小夜慢慢的把黑布掀開,露出了他的面容: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整個面部的皮膚都緊緊地包在了骨頭上,看不到一點血肉,眼睛只剩下一雙空洞的眼眶,裡面沒了眼珠,只剩下一灘膿水!
小夜看的直想吐,轉到後面,掀開了背後的黑袍,鐵鏈竟然活生生的鎖進了脊柱裡!
一個人爲什麼會被這般虐待?他到底是誰?
依舊只是細微的說:“殺了我,殺了我”一個人被折磨到這種地步,死對於他來說要比活着容易許多。
小夜可不想那麼多疑問還未解決就讓他離開,可是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呢?他已經處於極度虛弱的邊緣,任何過急過猛的行爲都有可能導致他的死亡!
小夜在束手無策的時候,腦海裡一個聲音傳來“主人,可以把他轉移到煉妖壺裡面。”那是石頭的聲音。
小夜死馬當做活馬醫,畢竟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拿出了煉妖壺,卻始終無法將他收進去,怎麼回事?
“主人,你要把他的禁錮去掉,要不就把整個平臺一起收進來吧,我在裡面好弄一些。”石頭再次小心翼翼的提醒,生怕惹怒了主人,自己落得灰飛煙滅。
小夜按照石頭的說法將整個平臺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