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元素法師天賦技能:
風、火、雷:元素之主,加持增加速度、法術威力。
水法師:昇華,冰融爲水,水凝爲冰,水散成霧。
土法師:鍊金,土細爲塵,土煉爲金,金組成器。
這種天賦需要額外施法時間,無冷卻,可作爲單獨法術釋放,但是法術威力低施法速度慢,一般用來解決法師生活中遇到的小問題。
明淨的陽光從時間的沙漏中流下,叢林裡安靜的睡着,彷彿是在悄悄的傾聽師徒兩人心中的絮語。
沉默的時光在不斷的拉長,衆人的離開製造的是無盡的尷尬。乾澀的空氣無力的低喘着。
“怎麼了。”葉孤雲突然打破了沉默。
在天空城上說的話無論如何凌雲都不能忽視,那是一種多麼想要死去的語氣凌雲已經無法想像了。而且怎麼看,那時候老頭子都不像是預先準備好對策的樣子。
“你...已經死了吧。”凌雲還是問出了口,對視了那麼久,凌雲再沒有從老頭子的眼中看出那種凝重的心情。
就好像.....一個已經放心後事了的老人....
他多麼想從老頭子口中聽到....
“你傻了?我不是還站在你面前咩?!”老頭子一腳底貼到凌雲臉上。
“嗚啊!作死啊!”凌雲一手撥開老頭子的腳,下半句‘今晚沒烤肉吃’卻沒說出口,就這樣子呆呆的看着老頭子稍顯稚嫩的臉,差點沒哭出來。
“果然結束了。”凌雲喃喃說道。老頭子跟煙雲一個性子,在這時候喜歡說些白癡話來破壞氣氛。
但是,沒有。
“我沒死,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我也算是死了。”老頭子收回晾在半空中的腳,回身背對着凌雲,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
“我的身體和靈魂已經在天空城裡變成了微塵。”老頭子有些感嘆的說道:“留下的只有現在的這個我了,我.....只是一個繼承了主人遺願的【神格】。”
凌雲身體一顫。
“小子,你認爲道德是什麼?”
“爲什麼.....”凌雲喃喃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小子,你認爲規則是什麼?”
“你問這些.....”
“小子,你認爲爲什麼人要服從規則?”
“因爲有必要吧....”凌雲想了想:“否則就會產生不必要的混亂。”
“果然.....孩子,所謂的道德,所謂的規則,不過是給弱者變強的工具而已,對於強者而言,所謂的規則就是他們制定的,在他們眼裡,規則和道德不應該成爲制衡自己的鎖鏈,因爲他們擁有打破所謂的規則的能力!”老頭子激動的轉過身來:“而你,將會是整個世界的最強者!”
你之前想說的,限制我的東西就在這些話裡邊嗎?(第一卷,第四十三章)
“你想說的....我不懂。”在凌雲眼裡,【天神】不過是他用來溝通外界的工具,在這裡他可以毫無忌諱的操縱外界來實現自己的復仇,但是一下子被說成這樣他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答應我一件事。”葉孤雲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雙眼看着凌雲的臉彷彿看穿了他的面具:“幫我,將人類拉出神戰的邊緣!”
“神戰,幫助人類脫離神戰?”凌雲思緒飛快,但是卻唯獨對這件事毫無頭緒。
“以後你一定會逐漸明白的,這是我一世又一世的信念,爲此我忍受了無盡的寂寞、痛苦、悲傷、離愁,直到遇見了你。我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答應我.....”葉孤雲扶着凌雲的肩:“這是我留下來的唯一目的。”
“你來了。”沒有疑問的語氣,天機玄狐就像是預知了他的到來一般。
“是的,前輩,我來這裡是來請您幫我一個忙的。”凌雲誠懇的說道。
“先別說出來。”天機玄狐停下手中纏繞的綠色線條,看着凌雲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希望你,離開小狸。”
凌雲失態的身體一顫,臉上的神情幾變。
“爲什麼。”
“就種族而言....”天機玄狐說道:“你們是兩個毫不相關的兩個種族,是永遠不會有好結果的!就算是在一起了,你們也會被人族和狐族匪視!你想過小狸被流言蜚語困擾的心情嗎?!”
“那我就用【幸福】將那些‘心情’從小狸心裡擠出去!”凌雲目光閃爍。
“小狸是狐族復興的希望,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讓她再受到傷害了!!”天際玄狐一拍桌子,激動的說道。
“那我就用盡全力去保護她,將會傷害她的人都殺光!!!”凌雲目光尖銳。“你跟她的命運註定走上不同的道路,無論你是否像老傢伙說的那樣優秀,命運註定就是命運,以後的你只能在無盡的逃亡與躲藏中苟存下去,而她則會成爲未來,你們之間橫亙的不是天塹而是命運!!!”天機玄狐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能給她的只有痛苦和困擾!”
“假如真是這樣,那就變得更加優秀,優秀到超越她的程度,去保護她!!”凌雲面目猙獰。
“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天機玄狐幾乎是失態的咆哮了起來:“十年之後,你會離開,你能給小狸帶來的是什麼你知道嗎?!你們註定無法在一起!”
“我....”天機玄狐的咆哮想是一把利刃狠狠插進凌雲的心臟。
無形的鮮血彷彿是脫繮的野馬在空氣中奔馳,心痛的感覺遍佈全身,漆黑的幻覺充斥瞳孔,膝蓋狠狠的敲擊在地面。
我是在幹嘛......凌雲眼角垂下淚水,19年來第一次不知所措的無力跌倒在地。
這只是個遊戲...而小狸....小狸她.....只是....
我到底是怎麼了.....
不知道多久的沉默之後,樹屋的門口被關上。
“我會幫你將葉孤雲的‘生命’延長。”門外傳來天際玄狐平靜的聲音:“你自己....認真的想想吧。”
寂寞,瀰漫世界。
“喂喂喂!大哥,這陣子你怎麼老發呆啊?!”耳邊傳來煙雲大聲的叫喊。
“怎麼了。”良久,凌雲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兄弟,到時間了。”煙雲身後,昨天帶路的師兄伸出腦袋。
“對了,師兄說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煙雲說道。
“兄弟,你一定要小心了,接下來的對手.....【賈芬德】之前因爲你的氣勢所以有點發揮失誤,要是按照平時的狀態,他要比之前強得多,但是就是這樣的他也沒法在【熔岩之女】手下撐過十個回合....”師兄一臉的謹慎:“我們這一屆的大部分【至強者】都沒辦法打贏她。”
“所以啊,昨天的很多事情都是師兄告訴我的呢,說聲謝謝吧。”煙雲眨了眨眼。
“對不起。”凌雲轉頭向擂臺下走去。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啊。”師兄自然看得出緣由,所以並沒有怨恨他。這個學院都沒有笨蛋,可以這樣解釋吧。
“估計是...”煙雲歪脖子想了想:“月經失調吧,最近。”
“月經失調?什麼意思?”師兄問道。
“啊哈哈哈,沒什麼啦,咦,師兄快看,教師們在架設魔法屏障咧!”煙雲衝擂臺上嚷嚷了起來。
“果然啊,每次都要特別的架設魔法屏障。”師兄給煙雲普及道。
擂臺邊上,教師們已經在最後調整魔法屏障的強度了,幾個人在討論的時候,兩個主角已經在場邊等待了。
全場開始嘈雜起來,議論紛紛的人不斷的指指點點。
“屏障好了,比試對手上場!”
兩人走到場上,相對而視。
【雪沫兒】的武器是一把漂亮的藍水晶法杖,但是上邊的水晶卻好像被敲碎了一個角,讓人不禁懷疑到底這法杖還能不能用。
“那是上次她被折磨的時候留下的。”耳邊傳來凱特的聲音,凌雲點了點頭,接着耳邊便出現了雅典娜的聲音:“小心點,哥哥。”很冷淡,但是關心的意味很明顯。
“比試開始!”場邊的胖子教師高喊一聲之後退回座位上。
法師之間的比試,簡單的就是法術的對轟,複雜的就是法術的相互配合銜接以及法師的走位。
“啪!”最先出手的是凌雲,一如之前的向前衝鋒讓場上的人噓聲四起。法師用這種方法無疑會被人鄙視,就算對手也是一個法師。
但是凌雲卻知道,他的屬性或者說本質上並不是一個法師,而是一個劍士!而且對於遠程攻擊,他只會用劍鏢和槍支,法術什麼的並不是他的強項。
近身,挑戰神經的反應速度,這纔是他唯一可以取勝的方式!
“浮游於天地之際的精靈啊,火紅色的明亮,藉此湮滅,點亮光明!”在玩家論壇裡被稱爲詩歌式頌唱的法術條文在【雪沫兒】口中一瞬間便跳了出來。
沒有法杖的指引,一條憑空出現的火柱迎面衝向凌雲。
“轟!”凌雲身影一閃躲開火柱,火柱撞擊地面直接將地面點燃了一大片。
“譁!”觀衆席上爆發一陣驚叫。雪沫兒的法術存儲位竟然存儲的是一個火精靈召喚,身軀龐大的不像樣的火精靈出現在凌雲身後。(高熟練度)
躲不開攻擊範圍!煙雲心裡稍一估算就看出了結果。
你會怎麼做?
依舊的向前衝鋒,凌雲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留或者加速。
火焰的拳頭在空氣中拉出一道熾熱的空氣,衝向凌雲的頭頂。
手中的結印結束!
“啪啪啪啪啪!”五聲響亮的石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擂臺大部分地方瞬間被煙塵淹沒。
可是這麼近距離的攻擊,這樣子躲得開?!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擂臺瞬間被淹沒。
土石灰塵、鍊金(磷灰)、多重結印,召喚出來的灰塵一點就着,瞬間製造了大爆炸。
是在之前就準備好這麼做了嗎?
可是有什麼用?
火光灰塵消失,原地留下一片狼藉。
“怎麼回事?!”有人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但是全場都沒人回答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擂臺上兩人原先站的位置。
“這...”煙雲冒了一頭大汗。
就在這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兩個人的身影。
竟然用位移法術將自己傳送到了半空!
“轟!!”來自【雪沫兒】的數十個火球像是連珠般打在衝出地面的土牆上,幾乎將脆弱的土牆轟碎了。
啪啪啪~凌雲直接落到土牆上,踩着土牆衝向【雪沫兒】!“少爺,您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作爲貴族特別是高等級的貴族,一般都會在上學的時候帶上幾個侍衛。刺客,這個能迅速反應救急的職業無疑是最適合的了。
“哈哈哈哈!!大家看啊,一個賤民以爲靠上【院長】這座靠山就可以囂張了?!”一羣年輕人中爲首的年輕人聽完大笑:“現在【院長】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年多了,我看是死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了吧,哈哈哈!!在【貴族】面前毫無禮儀,看都不看一眼就罷了竟然還敢搶走只屬於我們貴族的【至強者】榮譽!!現在就讓你看看被你無視的人是怎麼讓你這條狗生不如死的吧!給我把她帶上來!!”
“遵您意,少爺。帶上來!”黑衣刺客一擡手,另外兩個人一人一隻手將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校門口拖了進來。
【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不要仗着自己的力量隨便傷害別人,知道了嗎?”
腦海裡閃過【媽媽】臨走前的囑咐,口中一遲疑,腦海突然一白!
】
瞬間的回憶讓少女一瞬呆滯,然後身上劇毒與深深的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爲了防止她逃脫,不但奪走了身爲法師的她的法杖,而且在她身上開了無數深入骨頭的傷口並塗上了製造劇痛的毒藥。包括了臉上,她稚嫩的身體上的傷口密密麻麻,鮮血從臉上爬下的痛苦從皮膚開始滲入直至骨髓。
那羣年輕人看到被拖在地上的女孩,臉上無不露出了痛快的笑容。人羣在起鬨,無非就是一些咒罵之類的......
無關同情的話......
“大哥,試練快要結束了,其他人也要回來了吧。”一個年輕人對帶頭的年輕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