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司馬盯着眼前的夢幻泡影,看着這個在最近一段時間攪動起無數風雲來的無名小卒,他的心發出了一聲冷哼。
什麼時候這樣的小魚小蝦也有資格站在他的跟前了?
夢幻泡影也在打量眼前的蕪湖司馬,那囂張的舉止神態動作在夢幻泡影的眼展露無遺,絲毫不加以任何掩飾,本來夢幻泡影是不想來的,不過他也想要見一見這傳聞讓討伐董卓劇本啓動的頭號人物,但是這第一面的印象可以說讓夢幻泡影感到極其的失望,心充滿了不屑。
“知道找你來做什麼嗎?”
蕪湖司馬坐在城主位置,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夢幻泡影,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宛如位者在俯視滄生一般,而這樣的一種舉止給了夢幻泡影更加厭惡的情緒。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情緒外泄之人,所以在聽得對方如此囂張的話語之後,淡淡的一笑後說道。
“不知道。”
然而在他不卑不亢的說出“不知道”這三個字之後,聽到蕪湖司馬猛地用手一拍座椅,隨即大罵了出來。
“他媽的你不知道找你來做什麼,那你他媽的爲何要到這裡來?”
蕪湖司馬一番叫囂的言語讓夢幻泡影流露出了驚訝的神態,他完全摸不透眼前這個長安城城主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結構,也感覺完全跟不對方的思維節奏。
但是在這種時候,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因爲如果自己不說的話,那麼等同於是默認了對方這種問罪一樣的頤指氣使,但是夢幻泡影面對一個如此囂張跋扈之人,又能夠說什麼呢?
“有話直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此時的夢幻泡影感覺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那般噁心,只想快點離開,他在爭王見過的玩家也多了,但是像蕪湖司馬這樣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然而在他不願意再見到蕪湖司馬那張醜陋的嘴臉,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他的身後那個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
“你敢這樣走了試試,相信我,你會對今天做出的這個舉動畢生難忘的!”
一句充滿了威脅十足的話語從蕪湖司馬的口說了出來,那陰冷的聲調和之前那囂狂的氣焰宛如兩個人,而當這個聲音在夢幻泡影腦海嗡嗡作響的時候,他的神經也在這一刻爲之顫動,不知道事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讓他擡起的腳步慢慢的放回到了原地。
“這樣對了嘛,來,跟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在蕪湖司馬跟夢幻泡影談話的當口,此時晉陽城,風輕、天羅子等人已經第二次對黨之戰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風輕兄弟,玩家對於打仗的意願並不強烈,但是持反對意見的也並不多,如果我們宣佈開戰,想必絕大多數玩家也願意追隨我們,只不過……”
行者在跟風輕提到玩家們的看法時,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而風輕察言觀色,淡淡的一笑後接過了他的話題,說道。
“只不過以他們這種看待戰爭的心態,這一仗只怕是輸多贏少吧!”
風輕的話音落下,行者和一旁的滄瀾也僅僅只是稍微的詫異了半晌,但很快相繼點頭。
是的,這是他們兩人現如今擔心的問題之一,玩家們對於開戰的事情不積極,不是這晉陽城裡的玩家們不想擴張領土,不想變強,而是因爲他們並不是主導這場戰爭的人,這一點非常重要。
曾經的北海、庸,那裡的玩家們對於風輕的擁護是無以復加的,這也導致了他們願意跟隨風輕去做任何事,甚至不問任何的目的和原因,而且風輕爲他們所帶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也足以堅定他們跟隨的信念。
但是晉陽城卻不同,在之前第一次對黨之戰,雲淡曾經觀察出了一個現狀,那是天羅子雖然身爲城主,但卻只是一個名義的城主,他被夢孤城指派到這裡來,不是爲了那種榮辱與共的發展理念,而更像是一種被交託到手的任務,抱着這樣一種完成任務的心態來對待晉陽城的玩家,自然也不會得到玩家們真心的擁戴了。
晉陽城其實跟如今爭王絕大多數城市都沒什麼兩樣,玩家們和城主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突破,甚至在平常跟陌生人差不多,一方面是玩家們有格子的遊戲圈子,犯不着去聽從於某個人的命令,另一方面是這些被推舉出來的城主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擔當,所做的事也是爲了強大自身,而不是共同繁榮富強,因此他們的公信力幾乎爲零。
如果說,領導這場黨之戰的人是風輕雲淡的話,或許晉陽城裡願意跟隨風輕去打仗的玩家會多出幾成,但是風輕卻不願意出這個頭,而換成是天羅子等人,玩家們打仗意願並不強烈自然也說得過去了。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的問題,不過風輕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攻打黨,那麼這些問題他曾經都有考慮過,此時他也沒有多言,而是朝着身旁的大嘴使了個眼色,大嘴會意,隨即從揹包拿出了幾個東西,然後交到了行者的手,而當行者將手的幾個道具瀏覽了一番之後,眼神流露出了驚疑之色,隨即看向風輕,詫異的問道。
“風輕兄弟,這是……”
此時在他手的分別是玄鐵、神臂弓以及白馬義從附魔。
“告訴玩家們,攻打黨城之戰將會設立三個獎項,三等獎得主可以獲得100玄鐵的獎勵,二等獎可以得到神臂弓一把,而一等獎可以得到白馬義從的附魔一個。”
當這番話從風輕的口說出之後,連在場的所有人眼神都流露出了狂熱之色來,玄鐵倒也罷了,雖然說稀有材料也是無價之寶,但起神臂弓、白馬義從附魔而言,卻也低廉了無數倍,當行者明白了風輕打算用財帛動人心的理念來激發玩家們打仗的熱情之後,立刻趕去做了,至於他要如何來讓這些商品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風輕很相信他的能力。
不過在他離開後,一旁的天羅子湊了過來,面帶憂色的說道。
“風輕,這麼做難道不怕會出現什麼問題嗎?”
風輕回過頭看向他,至於天羅子口提到的問題他自然也明白,首要的問題是這三個獎項不可能只發給三個人,必然會發給很多人,而眼下神臂弓還好說,但白馬義從的附魔即使是在他們手的也僅僅只是極少數罷了,把這些附魔當成獎勵去送人雖然可以收買人心,但是造成的後續危害也很大,畢竟這已經是風輕能夠拿得出的最高獎勵了,但萬一未來玩家們的**膨脹,想要的更多更好的話,風輕又該如何來滿足他們呢?
不過關於這些問題,風輕自然有想過,但是眼下並沒有到爆發出這些問題的時刻,所以面對這種時候,哪怕是飲鳩止渴,風輕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因爲黨城關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