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玩家也不在意,說了自己使用的檢測儀器,然後就退到了一邊去。
等那十一人中相繼有人購買儀器對自己的血液進行檢測後,確定女玩家說的是真的,然後才根據維度之下上的信息購買了對應的解毒劑。
毒發的那名玩家最先注射,果然,一針下去,他臉色立刻就變了過來,狀態也不像之前那麼癲狂。
其他玩家也相繼注射瞭解毒劑,眼睛都清明瞭不少。
車廂裡的玩家見危機解除,也不再死盯着他們,但是爲了安全考慮,雙方各退一步,這十一人退出第三車廂,待在三四中間的過渡車廂。
“你也是中了那種鳥的毒,也該買一支解毒劑。”中年女人對重新回到車廂的受傷男人道。
男人昨晚受了傷,他之前已經打過解毒劑了,雖然懷疑自己和那十一人都是中了同樣的毒,但症狀有所不同,所以沒急着購買新的解毒劑。
“應該不是同樣的毒,”他對中年女人道:“我剛剛用瞭解毒劑,感覺好多了。”
中年女人也沒多追問。
列車恢復了平靜,在這種平靜中行駛了三個小時後,又一次迎來了黑暗。
這次雖然沒有什麼變故,但一個小時後,過渡車廂裡有人死了。
剛開始並沒有引起他人的關注,畢竟玩家的防禦服一穿,周圍的人覺察不到呼吸也很正常。
然而半個小時後,有六個人停止了呼吸,這下同在過渡車廂的其他人穩不住了,用道具包住車窗開始自查。
但也就是這會兒功夫,又有兩人突然倒下了。
前後車廂的玩家不能置之不理,反應快的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是藥劑出了問題!”
十一人中帶頭的咬牙切齒地看向之前“好心”幫忙的女玩家,“是你動了手腳!”
“天地良心,”女玩家道:“我只是說我知道這是什麼毒,你們自己買的儀器買的解毒劑,運氣不好沒能成功解毒,賴在我身上不太好吧。”
事實的確是這樣,這些人也很謹慎,整個過程都不假人手,要說女玩家動手腳實在是太牽強了。
十一個人已經死了八個,明擺着剩下三個的下場肯定差不多,其他玩家也沒心情去追根究底,只是防備他們破壞列車。
帶頭心知要拉上全車人陪葬是不可能了,幾欲食人的目光投向了女玩家,“我死也要拉上你!”
道具在狹窄的車廂中飛動,女玩家身上的防禦道具被激活,呈球形的水晶罩全方位覆蓋,根本不給男人任何機會,她環視周圍的人一眼,“各位就這麼看着,難道不怕他放個大道具出來炸了列車?”
被甩掉的那半截車廂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於是剩下的人也不再看戲,有幾人相繼出手,先有白色細絲將帶頭人三人捆縛起來,後有玩家使用特殊控住了他們的手腳,緊接着一名速度奇快的玩家分別給這三人套上了一個機械項圈——伴隨着咔地一聲響,項圈裡的毒針便射了出來。
不過這並沒有殺死三人,他們身上的被動防禦道具生效了,帶頭人見狀眼睛差點恨出血,他大喝一聲,“好!那就一起死!”說着他腳下突然了一道半透明的光暈,只是這光暈還沒彈開,衆人後方突然響起打響指的聲音,隨着聲音響起,被困住的三人有片刻愣神,但片刻時間也夠了。
女玩家出手結果了三人。
環形飛刀在過渡車廂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她手上,擦了擦上面的血,她對着四車廂那邊擡擡下巴,“多謝了。”
剛纔打響指的是一個個子矮小的老頭,他本來矮小,卻穿着一件挺長的風衣,加上有些駝背,這就顯得人更矮了,不過他面容看上去卻十分慈祥,對他人沒有絲毫敵意,也不容易讓人對他產生敵意。
玩家們分開了些,小老頭走過來,看了看過渡車廂的屍體,又看向女玩家,“年輕人,做事別太絕,這些人即使中了毒也不到全死的地步,你這麼做自己又能撈到多少好?”
女玩家不以爲意,漂亮的眉眼上挑,“遊戲裡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也許剛纔那輛列車上死的人說不定還要感謝我幫他們報了仇呢,這怎麼不算是做了好事?”
“再說了,”她笑睇着小老頭,“你既然看得這麼明白,剛纔爲什麼不救他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
小老頭搖搖頭,並不生氣,“他們的死不足惜,我可惜的是你的聰明沒有用到真正有用的地方。”
女玩家笑出聲來,“老頭,你不會覺得你這麼說兩句就能糊弄我吧,當我是無知少女呢?”
說着她的笑容收斂了,略帶警告地道:“愛管閒事的人都活不長。”
老頭還想說什麼,視線從她後方掃過時卻冷不丁對上了一雙眼睛,他眼睛微微一眯: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又盯了他多久?
沒有再和女玩家糾纏,他搖搖頭退回了四車廂。
“裝什麼相!”女玩家同樣甩手回了三車廂。
兩邊車廂門關上,甚至沒人去回收那些屍體上的道具。
“那些人,真的是死在解毒劑上?”受傷男人心有餘悸地看着進來的女人。
女玩家一撩長髮,笑着道:“他們是死在不夠謹慎上。你運氣不錯哦。”
受傷男人不吭聲,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對“癡男怨女”對視一眼,看看前邊的徐獲,再看看剛進來的女人,覺得還是過渡車廂安全一點,加上又想去撿點便宜,於是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可惜便宜不是那麼好撿的,手還沒摸到東西,男人便被看不見的東西勒住了咽喉,無論他怎麼使用卸除道具都沒有脫身,而掙扎不過幾秒,他就嚥了氣。
女人被嚇住了,連忙退回了三車廂。
等天再一次亮起來時,過渡車廂的屍體就被列車上的工作人員回收了。
“這裡真美啊。”有人看着窗外感慨,原來列車駛入了一片花海,輕風拂過,卷得花瓣滿天飛,像永不停歇的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