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裡跟地球的位置,不僅僅只是距離上的差距。
而是位面不同。
就好比,現實世界無法與小說、動漫、電影世界相通,這不單單是距離的阻隔,更是維度與規則的差異。
“也對。”
蘇淺贊同的點了點頭。
無論是天庭、地府、還是夏萌萌穿去的小說世界,與地球都不在一個維度和位面。
這可不單單是距離的問題。
“淺姐,快看,前面就是天樞星帶。”
鄭程突然指着星圖上一片猩紅區域,聲音不自覺拔高。
“這次咱們旅遊的第一站就是天樞星帶。那裡可是宇宙中有名的‘寶藏之地’,據說有着數不清的珍稀礦石,還有從各個星球收集來的奇珍異寶。”
鄭程一邊擺弄着星際導航儀,一邊興致勃勃地介紹着。
很快,宇宙飛船便進入了天樞星帶的範圍。
幾人也還算幸運,並沒有遇上星際海盜。
……
之後的幾天裡。
蘇淺去了好幾個不同的星球。
等回到地球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不管是陸堯的儲物戒還是她的羣空間,都塞的鼓鼓囊囊。
地球。
農場裡,周然抱着白澤,手掌來回搓動,差點把它一身柔順的白毛都擼禿了。
這段時間爲了照顧這隻奇奇怪怪的‘狗’,他每天變着花樣準備食物,原本整齊的衣衫沾滿草屑,頭髮亂糟糟地翹起幾縷。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狼狽。
“蘇淺啊蘇淺,這都去了多久了,音訊全無,連通訊器都聯繫不上。”
周然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衝着白澤抱怨,“你說說,把這傻狗丟給我就跑,這不是坑人嘛!”
“傻狗,我看啊,你主人八成是不要你了。”
他戳了戳白澤的腦袋。
語氣裡滿是無奈。
白澤原本懶洋洋趴着的身子突然一僵,琥珀色的眼睛猛地睜大,耳朵警惕地豎起。
它突然掙脫周然的懷抱,朝着農場另一邊飛奔而去。
“傻狗!那片靈植還沒成熟,不能吃!!!”
周然大喊着起身去追。
這段時間,他想盡一切辦法給白澤投喂,貓糧狗糧、骨頭、各種肉。
這傻狗偏不吃。
就愛啃農場裡的靈草靈植。
吃飽之後就懶洋洋地躺在地上打滾曬肚皮,
可把周然給心疼壞了。
周然追得氣喘吁吁,看着白澤直奔靈植田的背影,急得直跳腳:“你這敗家玩意兒!上次啃了三畝草,害得整片農田空氣的變味兒了,長出來的靈植都帶着一股子蘿蔔味!”
他抄起田埂邊的掃帚當武器。
恨不得直接把這貪吃的傻狗捆起來。
周然追着白澤轉過田壟拐角,鞋底在泥土地上擦出刺耳的聲響。
他一個急剎車,狼狽地踉蹌半步。
擡眼卻見蘇淺正半跪在靈植田邊,白澤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懷裡直蹭。
“淺、淺姐?!”
周然喉結滾動,耳尖瞬間漲紅。
方纔追得太急,沾着草屑的掃帚還攥在手裡,此刻慌亂往身後藏。蘇淺擡頭,目光掃過他凌亂的衣衫,最後定格在他背後露出半截的掃帚杆,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周然,你這是什麼造型?”
“我、我這是準備除草!”
周然的聲音陡然拔高,手背在身後把掃帚攥得更緊,“對,除草!”
他慌亂轉頭。
指着遠處歪歪扭扭的田壟。
“你看這靈植都長歪了,我正尋思給它們……”
白澤突然從蘇淺懷裡探出頭,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周然,喉嚨裡發出不滿的嚶嚶。
“你又欺負周然了?”
蘇淺擡手順了順它的毛髮。
白澤衝着周然“嗷嗚”叫了一聲,毛茸茸的尾巴卻悄悄纏上蘇淺手腕,琥珀色的眼睛溼漉漉的,像是在告狀。
它突然從蘇淺懷裡掙脫,小跑着繞到周然後背。
一口咬住掃帚杆往外拽,沾着口水的草屑撲簌簌往下掉。
“哎!別鬧!”
周然手忙腳亂地護着掃帚。
“小傢伙還學會告狀了。”陸堯在一旁低笑出聲。
“不過確實該管教管教,再這麼啃下去,整個農場都要被它吃出窟窿。”
白澤鬆開掃帚,後腿一蹬跳上蘇淺肩頭。
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發間蹭來蹭去,喉嚨裡發出撒嬌般的嗚咽。
蘇淺伸手颳了刮它的鼻尖。
她目光掃過周然凌亂的衣衫和沾着草屑的頭髮,挑眉道:“看樣子你跟白澤相處的很愉快嘛。。”
“愉快個鬼!”
周然氣呼呼衝過來,指着白澤的鼻子,“這傻狗每天不是啃靈植就是撒歡,上次啃完兩畝地,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爲它……”
話沒說完。
白澤突然甩了甩尾巴,幾片帶着牙印的靈植葉片從它毛髮裡掉出來。
蘇淺看着葉片上整齊的齒痕,又看看周然炸毛的模樣。
她忍不住笑出聲:“辛苦你了。”
“蘇淺,你這養的是什麼品種的狗?”
周然頭髮上還沾着白澤方纔甩落的草葉,“別人家的狗最多拆拆家,它倒好,專挑珍貴靈植下嘴!”
“我買了十幾種狗糧,進口罐頭擺了一大推,各種骨頭肉類樣樣不少,好傢伙,它聞都不聞,轉頭就衝進靈植田,抱着靈草啃得那叫一個香!”
看的出來,這十來天周然被折騰得夠嗆。
“你給它喂骨頭???”
蘇淺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從白澤油光水滑的皮毛挪到周然青黑的眼圈,“白澤可不是普通犬類,呃……它是特殊品種,尋常骨頭肉類對它來說,提不起興趣。”
人家是上古神獸。
平時都是用靈獸肉或者各種丹藥投喂。
你給它喂狗糧骨頭,它沒齜牙咬你一口都不錯了。
“難怪。”
周然小聲嘀咕,瞪了白澤一眼,這才恍然大悟地撓撓頭。
“我說怎麼每次把肉骨頭擺它面前,它連眼皮都不擡一下,敢情是嫌棄‘伙食’不夠高級!”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皺巴巴的衣領。
沾着草屑的袖口還留着幾道淺淺的抓痕。
“早知道就不白費功夫了,這十幾天我變着法子給它開小竈,結果人家倒好,頓頓吃靈植,把我累得跟陀螺似的!”
“怪我怪我。”
蘇淺尷尬的笑了笑,“是我沒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