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多年以來,你一直蟄伏在血神古棺之中。”
就在程峰驚訝之時,一個溫文儒雅的嗓音傳來:“此番突然出來,不怕將命丟在這裡麼?”
聲音落罷,一位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從天邊跨步而來。
這位中年人,看起來修爲不高,給人一種文弱感。
但一到場,卻讓現場壓抑的氣氛消散而開。
更讓那血妖長老,都是氣焰一收。
“文古一,你不過是一具分身罷了。”
無聲無息中,天邊出現了一大片血雲。
一個冷厲殘忍的聲音,從血雲之中傳出:“想要本長老的命,你還不夠格!”
“呵呵,我確實只是一具分身。”
儒雅中年人自信一笑:“所以,我可以放開手腳,與你火拼。”
“而你是真身親至,火拼掉你,我不過是損失了百年的苦修,但你卻會徹底隕落。”
“請問,你真有這個膽量?”
“……”血妖長老沉默了。
“文古一,此人姓文?”
而在這時,程峰的眉頭一挑,感覺文古一這個名字很熟。
“程峰,文古一是羽化神朝‘文相’。”
納蘭長生的聲音響起:“此人修爲不俗,是羽化神朝,僅次羽化神帝的存在。”
“由於修爲太高,無法進入地穹大陸,所以練就了一具分身!”
“文相文古一?”
程峰恍然大悟:“他是文唯一的父親,難怪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
“程峰,現在血妖長老暫時被文古一拖住了,正是你離開的時候。”
納蘭長生道:“等你抵達一個僻靜場所,我便幫你鎮壓審判令,徹底擺脫天蒼聖獄典獄長的抓捕。”
納蘭長生的話音剛落,那文唯一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程峰,面露一抹淺笑:“程峰,你先走,陛下已經有了完美的計劃。”
“等你出了邊荒郡,就會有人接你去玉京!”
“去玉京?”程峰的眉頭一挑。
現在去玉京,可不是程峰的最佳選擇。
因爲程峰去了玉京,只怕再想離開便不太容易了,直至半年之後,前去給羽化神帝摘取果實。
不過,程峰卻並沒有將心中的不願表露出現。
而是向文古一跟太司命,齊齊躬身一禮。
旋即十條龍力催發,就向離開邊荒郡的方位飛去。
同時,那杆紫金大旗唰的一下消失,重新鑽入了程峰的魂戒中。
程峰的速度很快,幾分鐘飛出上千裡。
隨後驟然轉向,去了一片深山老林之中。
等驅走了一座山谷中盤踞的妖獸,程峰降落到山谷內。
“納蘭叔,還請您速度幫我鎮壓審判令。”
山谷內,程峰略微擔憂的道:“若是耽擱久了,那來自位面監獄的抓捕力量,將會再次到來。”
“程峰,這次你放心。”
然而,納蘭長生卻道:“那塊刻着你名字的審判令,已經被戰神暫時遮蔽住了。”
“如此之下,天蒼聖獄的典獄長即便手眼通天,沒有了審判令做牽引,他也一時半會找不到你。”
“天蒼聖獄?”
程峰鬆了口氣,而後問:“納蘭叔,難道抓捕我的位面監獄,就是您說的天蒼聖獄?”
“不錯,正是天蒼聖獄!”
納蘭長生道:“此聖獄,其實也是一座位面監獄,是由天蒼神國建造。”
“而天蒼神國,可是在億萬位面當中,也頗爲頂尖的超級大勢力。”
“傳聞在天蒼聖獄的最深處,還關押着多位聖人!”
“所以,纔有了‘聖獄’之稱!”
聽到這裡,程峰心頭有些駭然。
在天蒼聖獄中,連聖人級存在都能關押。
由此可見,那所謂的天蒼神國,是有多麼的恐怖與強盛?
只怕幾百個羽化神朝加起來,也遠遠不及吧!
“納蘭叔,既然這天蒼神國如此強大,那爲何會有空白的審判令流傳出來,被血神教所利用?”
程峰不解:“莫非血神教,竟是與天蒼神國有合作?”
“不太可能。”
納蘭長生搖頭:“血神教雖然強大,但還沒有資格跟天蒼神國合作。”
“我估計,這枚審判令,乃是血神教花費大代價,從某個超級大勢力手上購買來的。”
“天蒼神國太大,一些空白審判令流落出去很正常。”
納蘭長生道:“許多人就藉此機會,弄到空白的審判令,將自己的仇人的名字刻上去,從而達到復仇的目的。”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冤案啊,草菅人命!”
程峰的臉色一沉:“難道天蒼神國不管麼?”
“管倒是管。”
納蘭長生冷笑:“但首先你得有足夠的背景,讓天蒼神國來管。”
“至於一般人,呵呵……”
聞言,程峰無話可說了。
在任何地方,都有着不公存在。
“行了,咱們還是來解決那塊審判令的問題吧。”
納蘭長生語氣一轉,說道。
“好。”程峰點頭。
旋即毫不廢話,一把將緊貼在自己脊背上的審判令拽了下來。
待得低頭一看,發現這審判令,乃是一塊巴掌大小,灰色鐵塊鍛鑄而成的令牌。
令牌有些分量,其背面刻着兩個古文字‘天蒼’!
彰顯着天蒼神國的威嚴。
而在其正面,則是餘倉非以鮮血寫上去的一行文字。
犯人程峰:判處終生監禁!
“納蘭叔,咱們怎麼做,才能將這枚審判令鎮壓?”
望着審判令,程峰問:“從而不讓天蒼聖獄的典獄長,繼續抓捕我?”
“這個簡單。”
納蘭長生道:“只需將審判令上,你的名字抹掉即可。”
“抹掉名字?”程峰的眉頭一挑。
而後立即用手去擦審判令上,自己的名字。
但是,卻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以鮮血寫上去的文字,如同長在了審判令上,根本擦不掉。
程峰不信邪,龍力催發,手指噴吐出刀鋒般的光華。
然後再去嘗試,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程峰,天蒼審判令,可是天蒼神國的國主,以無上威能鍛鑄而成的。”
納蘭長生笑道:“別說是你了,即便是聖人,也無法將其上的文字改掉。”
“連聖人也改不了?”
程峰驚訝了:“那納蘭叔您……能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