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選。
夜傾寒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老人面前，“好吧，不過我可先說好了，我可不會叫你師父。”
要不是爲了逃出這個島嶼，夜傾寒纔不想學毒，在她眼裡，只有那個苛刻的女人才是她的師父。
“爲什麼？”老人對夜傾寒這個要求有些不悅。
“不爲什麼，反正我已經有師父了，我不能揹着她叫別人師父，你要是真想當我的師父，總有個先來後到，你總要去問問她。”畢竟有求於人，夜傾寒說話倒是沒有那麼直接。
她知道，那個女人，她再也見不到了，更不存在和她交談的可能。
“哦？”
老人擡起灰色的眼睛看了看夜傾寒，雖然有些懷疑卻沒有太深究，“既然如此，你可以先跟着我學着。”
轉身，老人對着夜鑫一等人交代道，“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跑，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你們不用太擔心什麼。”
“咕~”
不知道誰的肚子叫喚一聲。
逃了一晚上，衆人的肚子早已經餓了。
夜傾寒從納戒裡取出自己帶的肉乾分給衆人吃。
“你也吃點吧。”夜傾寒將肉乾遞給老人，老人灰色的眼睛擡起來看了夜傾寒一眼，搖頭道，“其實我這些東西吃得不多。”
說罷，老人撫摸一下自己的納戒，取出幾條蜈蚣，放進嘴裡。
正在狼吞虎嚥的衆人見此情形徹底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含在嘴裡的食物也吞嚥不下去。
“你要來點嗎？”老人捏着一條還在亂扭的蜈蚣遞給夜傾寒。
夜傾寒：“……”
“你平時都吃這個嗎？”
老人順手將毒蟲放進自己的嘴巴，吃得有滋有味，“這只是開胃小菜，我平時吃的更烈。”
夜傾寒的嘴角抽動，“學毒的人都這麼……奇怪嗎？”
她倒是想說變態，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奇怪？”老人似乎覺察到夜傾寒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意思，神色忽然有些凝重，而後像是對着自己喃喃道，“也許吧。”
“對了，既然你要教我毒藥，那麼我好歹要知道你的身份吧？你爲什麼會對這島嶼這麼熟悉，你該不是和千毒王認識的吧？”夜傾寒又問。
老人灰色的眼睛一凜，似乎在逃避什麼一般，將頭扭向一邊，叉開話題，“我們該開始了。”
接下去的幾天，夜傾寒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和老人在山谷當中辨認各種毒蟲，配置各種毒藥。
夜傾寒本就有醫藥底子，上手極快，配置的丹藥也讓老人連連點頭，只是每次配置的毒藥成功之後，老人便將毒藥收進自己的納戒。
看着自己配置的丹藥卻被老人盡數收進自己的納戒，夜傾寒有些不甘願，總不能自己辛苦半死，得到好處的都是別人吧，偏偏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似乎察覺到夜傾寒不滿，老人露出一個像是寵溺孩子一般的笑容，“放心，既然我都收你爲徒了，自然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見面禮。”
“我可沒說要當你徒弟，只是跟你勉強學一下。”夜傾寒傲嬌地將頭扭向一邊。
老人無奈搖搖頭，苦笑一下，多少人都想拜倒在他膝下，他全都看不上，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苗子，根本不買他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