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挑釁

“啊!”慘叫聲響徹柴房空地,被自己的鞭子抽中,墨雲玲悲憤交加,“墨九卿,你這妖女,用了什麼妖術困住本小姐!啊……”不等墨雲玲發狠話,一鞭子又狠狠抽了過去。

一旁,翠燕早已嚇傻,呆坐不起。

“墨雲玲,這兩鞭子只是下酒菜而已,主菜還沒上呢?你看你就屁滾尿流了?”墨九卿眸子裡,白霧外溢,細如涓流,流到臉上交匯成詭異的圖案。

“啪!”一聲鞭響,震耳欲聾。

“這一鞭是爲死去的墨九卿打的!”

“啪!”

“這一鞭,就當你先替你那噁心的娘領了吧!放心,我還會一筆一筆跟她算……”

“啪!”

……

幾鞭子之後,墨雲玲眼球突兀,張大嘴巴,倒在水泊中,死了。

“小姐,小姐”一個丫鬟,衣衫浸溼,慌張地向她跑來,墨九卿從前主記憶知道,這是她的丫鬟琉璃——整個墨家唯一忠於她的人。

“小姐,你沒事吧!都怪我,翠燕說三夫人有事找我,我去來才知道,他們是想支開我,然後加害小姐!”說着,琉璃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墨九卿一改剛纔的冷酷殘忍,溫柔地抱了抱琉璃。這讓琉璃吃驚不小,比看到地面墨雲玲屍體還吃驚,心想小姐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們,過來!”翠燕和侍從們顫巍巍走到墨九卿面前,低着頭,不敢直視。

“把你們小姐擡走,不要髒了我的柴房!”侍從擡着墨雲玲的屍體走了,墨九卿走到翠燕跟前,“去告訴三夫人,她女兒是我墨九卿殺的!”

“還有,你也可以直接去跟墨秦天說,反正他兩總是狼狽爲奸!”琉璃很驚愕,想提醒墨九卿家主的名諱不能直呼。可是,墨九卿已經走進柴房。。

垂簾雨幕,琉璃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感嘆:小姐真的變了,那個怯弱卻倔強的廢物,似乎變強了!

墨九卿還在柴房的牀上睡覺的時候,三夫人已經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地穿過府邸。

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居然被墨九卿那個廢物打死,三夫人心裡別提有多痛。昨晚,翠燕連滾帶爬地進屋裡,哭着說雲玲的遭遇時,她就恨不得把墨九卿碎屍萬段。

就算翠燕說墨九卿與以往不同了,若不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相信,墨九卿,全墨家公認的癡傻廢物,連個初級靈師都沒混到,會殺死雲玲?簡直笑話!若是傳了出去,說墨家廢物墨九卿殺了中級靈師墨雲玲,她這老臉以後還往哪裡擱啊!

就算老天開眼,讓那個小廢物,得了什麼高人指點,她今天帶得這些武士,也足以把墨九卿碎屍萬段。

“墨九卿,廢物!你還我雲玲來!”剛到柴房門口,三夫人就大聲嚷嚷,見沒人開門,叫囂得更厲害。

“你媽的就一天生癡傻廢物,裝什麼世外高人!還不是躲在柴房不敢出來!”隨即,門外的人大笑起來。琉璃在屋裡,從窗戶上一眼就看到了張牙舞爪的三夫人,恨得咬牙切齒。

“我告訴你,墨九卿,你若識相,快快滾出來受死!”

“廢物!癡傻!”三夫人帶頭,所有人在門外起呼,很有節奏地喊着:“廢物!癡傻!”

琉璃很想衝出去與三夫人理論,無奈小姐還在牀上呼呼大睡,外面的叫嚷好比打雷,可是小姐就是不醒。

見屋裡還是沒人出來,三夫人急了,她就是引想墨九卿出來,好胡亂給她加個罪名,把她給殺了。現在倒好,不管三夫人怎麼個挑釁,墨九卿就是不出來,搞得他們一幫人跟猴似的,敲鑼打鼓表演猴戲給她看。

“墨九卿,烏龜王八蛋,縮頭烏龜……也是也不看是誰家的女兒!”三夫人尖聲尖氣地說,故意太高音量。

“就是一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爹也死得早,就更是無法無天了!”琉璃一聽三夫人在侮辱已經去世的夫人,九卿她親孃,就氣打不一處,豁得開了門,憋紅着臉走出了柴房。

“三夫人,我家夫人去世已久,還請你以死者爲尊!”

“喲,原來柴房有人啊!我還以爲人都嚇破膽,死絕了呢?”翠燕就是條得勢的哈巴狗,在三夫人的庇護下出來搖尾巴。她一扭一扭地走向琉璃,揮揮手帕說:“琉璃,你一丫鬟,敢這樣跟三夫人說話?就不怕三夫人掌你臭嘴嗎?”

“三夫人,你侮辱我家夫人在先,還請你先向我家夫人道歉,琉璃自然主動向夫人請罪的!”

“在我面前,你還敢談條件?琉璃,你家夫人都死臭了,連渣都沒了,還認真個什麼勁兒!”三夫人上前給了琉璃一巴掌,扇得琉璃兩眼直冒金光,還好扶助門框,才勉強站穩。

三夫人仍覺得不解氣,又要扇一掌。琉璃條件反射地,避開頭來,但,巴掌遲遲沒有落下。

“三夫人!”冷冷的聲音,從柴房裡傳出。門外的人,頂着毒辣的太陽,卻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門開了,但,不是被人推開。它是自己開的。一個小小的黑影,從暗處走到陽光下。墨九卿像神袛般,刻在每個人眼裡。面對神,凡人只能下跪。三夫人強烈忍住自己下跪的慾望,怨毒地看向一襲白裙的墨九卿。

三夫人有些心虛,被墨九卿強大的氣場吃的死死的,但依舊嘴硬。

“墨九卿,你終於肯出來了!看到母親,還不下跪!”

“你也配?怕你承受不起!我親孃已死,這世上再無人能讓我下跪!”

“哼哼……墨九卿看來你不傻嘛,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快點還我雲玲命來!”三夫人陰笑着說:“說吧,你是自行了斷呢,還是讓這羣武士陪你好好玩玩!”

三夫人以爲墨九卿在就看到拿羣剽悍的武士後,會四肢發軟,癱倒在地。不料,墨九卿壓根兒不把那幾十個壯漢放在眼裡,直走到琉璃跟前,用打溼的手帕給琉璃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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