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麼說，凌珞才稍稍有些回過神來，這個傾城夜靈應該跟冥希澈一樣，是當年曼沙的故人。
冥希澈一聲冷哼，從堆疊如山的奏章裡擡起頭來，道：“回你的冥界去吧，不要打歪主意！”
傾城夜靈挑眉，淡淡地瞥了冥希澈一眼，脣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夜靈姑娘，要喝茶嗎？”初次見面，一些基本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傾城夜靈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臉上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
“你一定是忘了，以前，都是我給你斟茶的。”她神色惘然。
凌珞明白她是在說曼沙。
“以前是以前，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裡。”凌珞神色淡然，脣角勾着清淺的弧度，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了傾城夜靈，“不管以前的曼沙是什麼樣子，現在我只是一個叫凌珞的平凡小女子而已。”
傾城夜裡從凌珞的手裡接過了茶水，放在脣邊，輕啜了一口，暗紅色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道：“你註定不會平凡。”
你的存在，就是一個危險。
這句話，傾城夜靈放在了心裡。
賤龍晃着毛茸茸的黑喵尾巴，邁着貓步，蹭到了傾城夜靈的身側，一雙赤黑色的眸子賤兮兮的眯了起來，好似月牙兒一般。
“嗨，美人兒~”
賤龍非常不要臉的用身子在傾城夜靈的腿邊上各種硬蹭，常常的尾巴有意無意地捲起她露在外面的纖細白皙的腳踝。
傾城夜靈看到賤龍的一剎那，美眸裡劃過一抹異色，她蹲下身子來，伸出一隻塗着茜素紅丹蔻的素手，輕輕地撫了撫賤龍脊背上柔軟的貓毛。
“真是一頭不錯的龍啊。”傾城夜靈禁不住發出讚歎，“可比冥希澈養的那一頭饕餮強多了。”
聽到了美人的讚美，賤龍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良好自我感覺瞬間膨脹了一千倍。
賤龍十分得意的仰起頭來，鼻子裡噴出兩管子熱騰騰的氣體，拽道：“那是，饕餮頂多算得上是本皇的孫子輩，跟本皇相比，自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傾城夜靈脣角勾着妖嬈的弧度，美眸卻微微眯了起來，聲音有些悵惘：“可惜，你的角和翅膀，都丟了，力量不完全。”
賤龍臉上的笑意頓住了。
得意之色不再，就連驕傲的昂起來的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他伸出一隻黑喵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裡，的確是缺了兩根威武的龍角。
只是，他不記得了。
自己到底是把龍角和翅膀，遺失在了什麼地方。
傾城夜靈安慰似的撫了撫賤龍毛茸茸的腦袋，道：“冥界在各界的眼線遍佈，我可以拆人幫你找找。”
賤龍擡起頭來，一雙赤黑色的眸子裡充滿了晶瑩的光芒，眸色有些激動。
“美人你真是個大好人！”
“呵呵，好人……”傾城夜靈低下頭來，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喃喃道，“希望我是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