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穆鋒,藥川,白子躍等人親自來到宮門迎接衆人。
“哈哈,小癟犢子們,你們終於來了。”看見衆人穆鋒也不由得大笑上前。
“拜見穆爹!”
“穆爹牛批,來無量上蒼沒有多久就打下一片江山!”
“果然,沒有塵哥的飛昇都是天命開局。”
“是啊是啊,跟着狗子混,三天餓九頓,偶爾一頓天劫小電棍。”
“忘記塵哥的第2930000天!”
“跟我穆爹混纔去大男主,跟塵哥就是老命苦!”
“爹,父親。”傾城上前對兩人行禮,她還有個姓夏的父親,不過那個爹被項塵不怎麼喜歡,本身也沒什麼大能力,在太古神界安逸一方。
穆鋒笑着點頭,道:“沒想到在下界你修爲提升也如此迅猛。”
夏傾城道:“道祖經常講道,這讓我們下界修士也收穫豐富。”
穆鋒笑容微微收斂幾分:“道祖——這老傢伙越來越讓人感覺深不可測了,知道他在下一盤大棋,就是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盤大棋。”
藥川道:“今天是團聚的好日子,不說那些,走走做,小兔崽子們喝酒去。”
“喝酒喝酒!”
“對了,我塵哥呢?”
“我塵哥去哪兒了?”
“算了,提大哥幹什麼了,晦氣!!”
衆人咋咋呼呼進入皇宮,藥川回答:“根據我們的估計和猜測,他在截教,萬族天驕榜上有個叫項塵的大概率是他。”
王小雞:“窩巢,塵哥怎麼去截教了?”
王炔:“很正常,大哥畢竟是禽獸!在其他教派混不開。”
旁邊穆鋒臉色一黑,一巴掌就呼在了王炔的腦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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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真天。
血色光束如天罰般撕裂大地,項塵在爆炸的氣浪中翻滾出數百丈,混沌雷衣被灼燒出焦黑痕跡。
“分開逃!”他衝紅璃等人嘶吼,同時甩出十二道都天神煞陣旗阻攔彪的視線。那兇獸果然被激怒,三隻豎瞳同時鎖定這個膽敢反抗的獵物。
“吼——!”
彪的膜翼掀起腐蝕性颶風,瞬間摧毀陣旗屏障。
項塵頭也不回地施展金烏化虹術,背後傳來同門四散奔逃的驚呼。
白斬星化作白虎馱着受傷的赤尻長風躍入地縫。
梅落等人御劍鑽入兵器堆成的峽谷。
彪的殺意始終牢牢釘在項塵背上。
“這畜生記仇得很!”項塵咬牙捏碎三張遁空符,身形在千里內連續閃爍。
每次現身都能聽見身後傳來空間被撕裂的爆響——彪的螺旋黑角竟能追蹤空間節點!
第五次瞬移時,項塵突然急轉直下。
他看見地平線上突兀出現的墨綠色輪廓,那是片樹冠直插雲霄的原始森林。
最外圍的蕨類植物都有百丈高,葉片邊緣泛着金屬冷光。
項塵收起遁空符,混沌雷衣切換成玄武形態硬抗追擊。
彪的利爪擦過後背,帶起一蓬血雨。
就在劇毒膜翼即將合攏的剎那,他猛地扎進森林邊緣的藤蔓屏障。
嗤啦——
腐蝕性黏液從藤蔓滲出,竟將彪的鱗甲灼出青煙。
兇獸吃痛後退,三隻豎瞳忌憚地掃視這片詭異森林。
那些萬丈巨樹的枝幹上,隱約可見房屋大小的瘤狀物在規律脈動。
項塵踉蹌落地,發現傷口流出的血珠懸浮在半空。
這裡重力場完全紊亂,腐殖質裡半埋着許多鴻蒙兇獸的骨骸。
他強忍眩暈望向林外——彪正在邊界焦躁徘徊,獨角激發的血光撞上藤蔓就被某種力量抵消。
“連鴻蒙兇獸都怕這裡?”項塵擦去嘴角血跡,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窸窣聲。
擡頭只見樹冠層垂下無數絲狀物,每根都纏繞着拳頭大的琥珀,裡面封印着形態各異的異獸,似乎是被樹捕捉。
最近的琥珀裡,某個儒教弟子驚恐的表情永遠凝固。他的春秋簡在胸前碎裂,顯然經歷過殊死搏鬥。
“見鬼...”項塵屏息後退,靴底卻踩中某種粘稠物體。低頭看見菌絲正從腐葉層下瘋長,轉眼就纏住腳踝。
更可怕的是這些菌絲在吸收法力,丹田竟傳來久違的刺痛感。
他果斷揮刀斬斷束縛,卻驚動樹梢某個瘤狀物。
那東西“啵”地裂開,露出裡面蜷縮的六翅生物——形如放大的蚊蚋,口器尖銳鋒利。
血色殘月的光輝被茂密的樹冠切割成斑駁碎片,項塵背靠一株通天古樹劇烈喘息。
他右肩的傷口仍在滲血,混沌雷衣的玄武形態在穿越藤蔓屏障時已消耗殆盡。
突然,頭頂傳來細微的“嗡嗡”聲,像是千萬根銀針在琉璃表面刮擦。
項塵猛然擡頭,瞳孔驟縮——樹冠層垂下的無數絲狀物正在劇烈顫動,那些拳頭大的琥珀一個接一個裂開,六翅兇蚊如潮水般涌出!
“窩巢,這麼多蚊道人的子孫?”
第一隻兇蚊俯衝而下,翼膜振動時竟在虛空劃出黑色裂痕。
它口器長達尺許,尖端泛着幽藍寒光,彷彿淬了劇毒的匕首。
項塵本能地撐起護體罡氣,卻見那兇蚊六翅一振,口器輕易刺穿法力屏障,直取咽喉!
“嗤!”千鈞一髮之際,項塵偏頭閃避,口器擦過脖頸帶出一線血珠。
那滴血珠尚未落地,就被兇蚊翼膜捲起的旋風吸入口中。更恐怖的是,傷口處傳來麻痹感——這些畜生的唾液竟能封鎖穴竅!
嗡嗡嗡——!
成千上萬的六翅兇蚊形成遮天蔽日的黑雲。
它們翅膀邊緣的鋸齒狀結構切割空氣,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項塵暴退三步,後背卻撞上更多從腐殖層鑽出的菌絲。
這些菌絲彷彿有靈智般纏住他腳踝,瘋狂抽取體內法力。
“滾開!”項塵怒吼,掌心噴出太陽天火。
金紅色的火浪橫掃十丈,前排數百隻兇蚊瞬間碳化,但更多的同類踩着灰燼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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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竟懂得分散陣型,從四面八方發起攻擊。
一隻兇蚊突破火焰縫隙,口器狠狠刺入項塵左臂。
劇痛中他清晰感受到血液被抽離的冰涼,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另一隻趁機扎向後心,卻被突然浮現的縛龍索絞碎。
“想要吸老子的血,我讓你們吸!”
項塵整個人瞬間就爆發相柳血脈,頓時全身氣機都爆發強烈毒氣,血液,法力,血肉,頓時都充斥驚人的毒素!
原本圍攻項塵的諸多蚊子,感受到項塵此刻氣機,頓時停止發動進攻,好像原本一頭渾身美味的生物,瞬間就變成了噁心惡臭的屎一樣不願意去觸碰。